:“井?是什么样子的井?”凌久时正准备从床上爬起来,想去看看阮白洁说的到底是什么井,却无意中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住了。
——他身边的阮白洁还睡在睡觉,根本没有起来。
:“就是院子里的那一口井。”和阮白洁声音一模一样的女人说道,她伸手指了指窗外:“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凌久时:“……”
女人道:“怎么了?”
凌久时这个时候哪里还敢说话,他是最怕鬼的了,他慢慢的朝着阮白洁的那个方向侧过身子,全身都缩了起来。
我不看她,他就看不到我…
他看不到我…
他看不到我…
他看不到我…
:“怎么不说话?”女人的声音似乎是近了点:“你说话啊!难道你不想陪我去看看嘛!”
女人:“…”
女人:“说话啊!陪我去啊!”
:“我…”凌久时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全身都贴在阮白洁的半边身体上了:“我…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紧紧的抓着阮白洁的胳膊,不敢睁开眼睛,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唯物主义者…”
女人:“…”
阮白洁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凌久时晃醒了,他有点儿不耐烦:“干嘛呢!”
阮白洁一睁眼,也看到了坐在床头的那个白衣女人:“啊!这是谁啊?凌久时?”
“你特码的半夜不睡觉,你给我去找个女人带到我房间里来?”
:“你什么意思啊!你要不要脸?”
凌久时这个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啊,大姐,你的关注点好奇葩啊,你眼睛还好吗?
你也不看看现在啥情况啊!
他朝着阮白洁不停的使眼色,拼命的眨,拼着老命的眨,眼睛眨的都快要抽筋了。
阮白洁看着凌久时那疯狂抽搐的眼神刚想问他,就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那个白裙子女人转过了身体,她的脸上也覆盖了长长的头发,看不见五官。
阮白洁突然不吭声了,凌久时感觉到了奇怪,再扭头一看,发现那女人已经从床头上站了起来,脑袋则是朝着他们歪了过来,眼看着脖子和头发越来越长。
这画面把两个人都看呆住了。
:“快跑!”阮白洁高呼一声,拽着凌久时的胳膊,猛的从床上跃起,到底大高个,脖子以下全是腿,腿比命长,一步就直接蹿到了门口,拉开房门,夺命而出。
凌久时…
这个柔柔弱弱的阮白洁,白天的时候病仄仄的还发烧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下一秒就是直接停止呼吸,要挂了的那种。
现在,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阮白洁就这样拉着凌久时的胳膊一路狂奔,那几层楼梯就像是不存在样的,速度快,步子又大,几步就蹿到了一楼,凌而久时被他拖的东倒西歪,甚至几次踉跄的要跌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