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轩会客厅。
盛纮(面带不满)你做什么去了?
盛纮外面全是宾客,你也不去招待,哪里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王若弗(双目喷火)官人如今想起我是主母了?
王若弗当家的是你那心尖上的林小娘,你既给她体面,便叫她出去招待宾客吧。
王若弗我看哪家正室娘子愿受那贱人的款待。
盛纮你...!
盛纮(放低音量)你若有主母的容人之量,我何必夺你管家权?啊?
盛纮再者说了,家里每逢大事你出去招待宾客乃是应尽之礼,你在这个节骨眼闹什么?
王若弗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自叫了长柏去迎就是了。
盛纮我知道你心疼华儿,但是忠勤伯府的袁家好歹有个爵位护着...啊,嗯?你允聘船靠岸啦?
王若弗哼
王若弗(坚定)袁家若日后欺负我华兰,我自去和他们拼命。
盛纮那是自然,我这个父亲的我也是....
盛纮原想说几句誓言给大娘子安心,谁知大娘子径直出了门,半点没看他表演的意思。
/
王若弗笑意盈盈的在一堆夫人小姐里打转,因着盛纮再过几日便要升入汴京,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有人来攀,她着实有些心累。
彩环.(俯首低声)禀大娘子,主君请大娘子去偏厅。
王若弗(偏头看了一眼彩环)
王若弗失陪了各位。
葳蕤轩偏厅。
东荣禀主君、大娘子,枫哥儿拿袁家送来的主礼两只聘雁做赌注与顾家二郎比赛投...壶....(声音越来越低)
王若弗知道那聘雁最终会被明兰再赢回来,故而并不担心会丢了。
王若弗我当是多大的事,不论输赢明日只管发了信往袁家去好生夸赞顾二郎和袁家大郎伶俐就是了。
王若弗至于长枫....等关起门来再好好教训他。
盛纮(惊讶)
盛纮如此...(拍手)如此甚好!
/
傍晚,盛纮坐在主位上,林噙霜哭哭啼啼地拉着一双儿女跪地,哀声求饶,边告罪边往长枫身上又捶又打。
王若弗稳坐在另一主位,微垂着眼眸,并不看林氏的戏。
墨兰.(拉住如兰)好妹妹,你帮我给大姐姐说个好话,我家哥哥一时糊涂吃醉了酒,实在对不起她......
如兰.(一把甩开)
如兰.谁要帮你说好话!
王若弗都闭嘴!
王若弗(指着林小娘)哭哭哭!!你整日的哭!!
家宅不宁啊!
明明自己昨天还在长柏当家的盛府享清静,如今又要面对这堆污糟事,没天理阿!
林噙霜(哭腔)大娘子,可怜枫哥儿年幼不知深浅,被旁人灌了酒招架不住,醉醺醺的这才办错了事......
林噙霜(哭腔)大娘子向来宽宥仁慈,闺帷之中这谁人不知......
王若弗你不必给我戴高帽!(甩袖子)
林噙霜(在长枫肩膀上狠捶几下)是是,你还不快跟大娘子磕头认错!
王若弗你还不住手!
王若弗长枫是盛家子,做错了事自有他的父亲母亲问责,怎容你劈头盖脸的捶打?
林噙霜(哭出声)大娘子说的是,奴婢不配责罚三哥儿。
盛纮早已被林噙霜软糯的哭声哭软了心思,连带着对长枫的愤慨也消失殆尽了,只盼王氏不要再揪着不放。
王若弗只觉得太阳穴胀胀的疼,林噙霜爱哭就罢了,她教出来的儿子女儿全是水做的,一发了事就知道哭。
为了清静,王若弗觉得有必要把两个孩子从林栖阁弄出来。
王若弗长枫,你一日日长大了,不好还跟小娘妹妹住在一处。
王若弗等到了汴京好好收拾一间院子,搬出林栖阁吧。
林噙霜(愣住)
王若弗另外,长枫今日所为不罚也不行,就罚...
林噙霜(跪下猛磕头)大娘子!
林噙霜大娘子,长枫今日实在该罚该打,就打...就打二十板子(捂住脸哭)
打板子?
我偏不如你林噙霜的意!
永远不要去做你敌人想让你做的事情。
王若弗板子是责打下人用的,长枫是盛家的少爷,怎能用板子打?
王若弗来人,去请戒尺来。
盛纮惊讶于自家大娘子竟然肯为林氏母子留脸面,半晌没说上话。
#彩环.(捧了戒尺来)
王若弗枫哥儿年幼,就...打二十戒尺吧。
#彩环.(戒尺交给刘妈妈)
刘妈妈是。
长枫.(伸出左手)
刘妈妈握住那厚重的戒尺对着长枫的左手根狠砸下去。
长枫痛的哀叫,林噙霜心中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