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伸出手,轻轻将眼前的人拢进怀里,这个动作是从前上官浅说要与他的心对话时他来不及做出的,现在终于完成。二人都贪恋着这片刻的温暖,这对二人来说都太难得了。可是安儿的哭声还是结束了这种温情。
“你不会再回无锋了吧?”
“无锋和宫门,我都不想沾染,但是在无锋和宫门中,我选择你。”
“来人,找徵公子来。”
另一边,江茯苓想找个角落等上官浅,走到假山边,欣赏宫门里的景色。她的眼睛四处张望,最后停留在一株植物上。“这居然有车前子,看起来不是有意种下的,采一颗应该无妨吧。”
车前子长在桥沿,她伸手去够,扶着栏杆往下探。“小心!”栏杆断裂,连着江茯苓一起往下。一只手握住了她覆盖着衣袖的手臂,把她拉起,她往前踉跄了一下,险些扑进宫远徵的怀里。
宫远徵一惊,赶紧松手。江茯苓的长发勾在了他腰间的暗器袋上。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宫远徵联想到上官浅曾是无锋刺客后,不禁对眼前人起了疑心,这是,要打探他的暗器袋吗?
他悄悄摸着匕首。江茯苓见头发缠上了,用力扯了下来,这不就解开了吗?倒是眼前这个人紧张兮兮的,这宫门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多谢公子。”说完,江茯苓离去。宫远徵看着前几天宫紫商酒后硬要展示才艺拆掉的栏杆,心里还是怀疑江茯苓的身份。这时,侍卫来报,哥哥找他。
宫远徵看见哥哥手里抱着的小婴儿,心里很是喜欢,但碍于上官浅在场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板着脸,目不斜视不去看他。听完哥哥的话,他伸手去摸安儿的头,很烫,不是常人的体温,果然是中毒了。又见那蔓延开来的黑斑,这倒是棘手了。百毒解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此毒,无锋那帮人总研制些稀奇古怪的毒出来。再者,安儿太小,百毒解只怕药性太猛,会伤到他。
沉默片刻,他抬头望见上官浅殷切的目光。“怎么样,有办法吗?”“我试试。”
宫尚角隔着宫远徵看向上官浅,她早已不是从前那样表演喜怒哀乐,此时的她眼睛蒙上了水汽,更真实,也更令人心疼。
半粒百毒解喂下去,黑斑淡了一些,众人只觉有效。宫紫商过来抱走了安儿,逗弄得不亦乐乎,房中又只剩下两人。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他甚至不敢问她会不会留下来,毕竟他不敢确定这一年里,她的心平复了多少,她的情淡化了几分。
“等安儿好了,我会带他离开。公子快成亲了吧?”
“嗯,今日刚见了面,你就来了。”明明就,放下一切来找你了。
二人无话,上官浅走了出去。宫尚角在后面看她转身离去,忽然想起那天,她也是这样,离去,之后就消失在了一片夜色里,一走就再无她的消息。这次,你还是会这样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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