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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灵

经此次,灵一断出名。

石台之上血腥至极的场景,甚至将几个路过的年轻死士吓得瘫软在地。

多数人对她避之不及,可灵见人就笑,那微扬的嘴角以及忽红忽暗的眼眸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举动,不知道掳获多少变态的“芳心”。

蓝与苏仑总要出任务,她无聊大半个月。

殿堂内,红玉递来一张纸条:“明日午时,扮作流民进入白疆国外城,金驿酒馆后门有人接应。”

玉待阁所盘居的山位于南境国与白疆国相邻之处,明日午到达外城并不是难事。可她不会飞,必须少立马启程。留下封信后,便离开。

信中内容如下:

阿蓝:

出任务,三月之内必回。

留有灵石十万克藏于床底,随时取用。

再帮我跟苏仑道个别,再见!

她挑件破烂的旧衣服换上,沿着地图出发。

日落,已经碰上不少流民。夏昌国与白疆的战争大大小小进行不少,烽火连绵造成的是百姓流离失所。而只有白疆愿意接受流民,且来者不拒。

因为在他们眼中,这是免费的劳动力。

宿于野外,灵同大多数人挤在一个地方。若有野狼出没抵挡更加容易,倘若运气不好还可能遇见自南境国而来的灵兽。

夜越来越深,睡梦中的灵,突然感觉被一股能量托起,是紫韵天。

飘离人群落下,眼前的大少主早己等候多时。

自从那晚后,灵再也未见过他。

她轻声道: “有事?”

“红玉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灵:“潜入四大家族之一的胡家。”刚接到任务之时她也感叹事件过与巧合,刚在秘林之中听说胡家,如今就要碰面。

“做内应。”她补充道。

紫韵天:“我需要知道胡家所研学的双生子秘闻,越详细越好。”

灵点头,想着有恩终有报。

道:“我尽量。”

“必须。”紫韵天语气不悦。

灵阴阳怪气的回答:“我可无法保证不可控因素的突然袭击。比如上次,任务是跟紧您,差点葬送性命。做个内应,我若不死岂不是要断手断脚,说不定都站不到您跟前来。”

面前的人一阵沉默。

为了缓解尴尬,灵开口问道:“红玉是谁的人?”

紫韵天:“她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只负责阁内局势分析以及任务调整。保证正常正常运行,非必要时,她不会插手。”

可红玉的所说所做都像是玉简子的人。

灵又问:“如何确定她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紫韵天:“她不是人,是灵物。本身为块红色的灵玉,玉侍阁第一位阁玉赐与她身体,亲自培养她为玉待阁做事。初位阁主早已不在人世,无人能够支配她。”

若是如此,红玉以人的形态活了几百年,外貌却未改变。老巫婆看着年轻又活的久,是因为自身能量强大,灵略微思索道:“她的身体不是人的身体。”

紫韵天点头,想起同样情况的秘林老头。

他也不知道能够融纳灵物意识的身体是什么,道:“玉待阁的阁内史书中记载:红玉肉身,乃神所赐予的恩惠。”

在灵看来,这世间一切的不合理,只要沾上神一字便能使众人信服以及崇仰。对于此,她还不能够做出正确解释。

这个异世界,似乎已经脱离创世者的掌控。

灵:“大少主注意身子,小心着凉。”她突然来这么一句令紫韵天摸不着头脑的话。

此刻的紫韵天衣冠不整,只穿着一件薄衫。敞开至腰间,白皙的皮肤在月光衬托下更为净透,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嘴角处还有暗红的胭脂。

灵确信是胭脂,带有特殊香气的胭脂。

觉察到自己的凌乱,他略带慌张的整理穿着,抬头正欲说什么,可眼前的人早已不见。

“这…不是……”

呆滞一会儿,又赶紧离开,因为还有更为重要的事等着他。

次日,灵跟随流民大部队很轻松的进入外城。金驿酒馆之后是条十分安静的巷道,灵敲门之后很快便有人前来。

“什么人。”

“玉侍阁死士,灵。”

十天后。

空荡的院中,一个凶恶的婆子在训着话 :“你们到这,是用了天大的福气。尽心赐候好主子是一等一的大事。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身为奴仆,即使比奴隶高一级在这个地方不过是最下等的人。主人挑上你了你就是主子的狗,要你干什么你就得高高兴兴的摇着尾巴去干。”

“见人仆行低头礼,见主人行跪拜礼。凡无事不可乱走动,不可直视位高者,不可不服众主人命令……”

七八个婆子每日流轮教习,分外用心。按理来说,地位如此低下的奴仆不会受到重视才对。

她们像货物般站在院子中,低下头顺着眼等待挑选。

八个奴仆,八位主子。

灵这几日被看得分外紧,甚至没有踏出过院子一步,她祈祷遇上个没那么多事的“主子”。

一人走到她跟前,华贵的深蓝裙衬。下巴被抬起,灵记得规矩依旧没有直视。

“大公子,这是个女子。”身旁的婆子提醒道。

“无妨,告诉爷爷就好。”

“跟上我。”

灵立马上前跟在他身后,趁众人不注意偷弊一眼,

八名主子,三男五女。

至另一处更为豪华的院落内,灵被引进书房。

奇怪的是,若大的院落里没有一个仆人。

大公子突然道:“脱下衣服。”他走向书案前摆好笔墨纸研。

灵惊愕,又确信自己没听错。扑通跪下一动不动,士可杀不可辱,她己经想好怎么刺死这个大公子。

耳中却又传来一句:“只脱外衫,再把发髻散了。”

灵迅速起身照做,俗粉的外衫里是黄白色内衬,再拆掉头上的两个大包将头发顺下。

“往前来。”

“直视我。”

灵一一照做,眼前的人正开心的欣赏着自己,然后摆弄笔墨。他的美并不惊俗,平和淡淡的自然。

“你的脸不错,看趋势会便硬化发展。以后做男子装扮,更适合你。”这明显是命令。

“是。”灵她身材清瘦,身上的柔和美逐渐消失,也曾被错认成男孩。

跟据那此婆子所说,她需要一直跟在主人身边服待。

所谓服待,端茶倒水……这个奇特的主人并没有要求灵做这些。

他不断在纸上描绘着,完成佳作后高兴的道:“过来。”

灵缓慢向前走去,接过他递过来的画仔细看着,画中人俨然是她。

“怎么样。”

“十分传神。”或许并不像,但灵觉得一看便知是自己,一种独特的感觉。

“原先你可有名字”

“只有字,叫灵。”

“是个孤儿?”

灵点头:“是”。

“那就继续叫灵。”

“是。”

灵来到厨房。

入睡之前,有人端药来让她喝下,那药一股血腥味,十分难喝。而主人的掌心却莫名出现一道伤口。

按照那些婆子的说法,灵是最下等的奴仆,不可能会有此待遇。

那大公子满屋文房墨宝,痴心于玩乐,不像是会安排这件事的样子。

小厨房内,灵蹑手蹑脚翻动着。在熬药的火罐内闻到熟悉的味道,可里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一无所获。

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她一一探索过周遭几个相邻的院子。守卫森严,几乎每个巷道弯口处都有人把守,更甚者,各院的屋顶之上也有人来回盘旋探查。

虽然自己只是做个内应,谁知道会不会被坑,只有更多的消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有利的。

次日,灵做待卫装扮跟从大公子去给现任族长胡甫请安。

灵跪于屋外等候着,之后大公子又去同他父母请安。

“父亲。”

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安儿,你总算是开窍了。老爷,安儿这次居然亲手挑走个女奴仆。”

老爷听后原本不悦的脸上总算缓和一点.:“怎么不跟你母亲请安。”

似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夫人开口道:“安儿可曾用早膳,不如留下,一同……”

“不用”他打断道,正欲起身离开。座上的老爷又开口道:“把那女奴仆叫进来让我看看。”

待看见灵的装扮与容貌,他瞬间暴怒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下。“死性不攻,滚出去。”跪在地上的灵立马连滚带爬的跟在大公子身后离开。

“他真是越发魔怔了,不行,我得去禀告父亲将那女奴仆换走。”老爷怒冲冲的道。

夫人:“老爷,您糊涂了。父亲那么偏着安儿不说,那女奴己经饮下他的契血,您现在去岂不是惹得父亲不悦。”

“你说的对。”他思考后总算安坐下来,”还是夫人聪慧。”二人相视,夫人娇羞的笑着。

灵的额头被飞溅的碎片划伤一道口子。

此时那尊贵的大公子正在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如同呵护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灵十分不适应的想要躲开,跪着的她强忍着这样的冲动。

“改掉你之前的习惯,做个普通的待卫。”胡安停下涂抹药膏的动作又道:“忘记你奴仆的身份,不会有人说什么。”

灵明白之前的那些教习是为禁锢思想,教化人怎么样做一个真正的奴仆。仅仅几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起码灵不会被教化,她只是善于学习。

灵:“公子,灵无法保护您,也能做侍卫么。”

“还不需要你来保护。”胡安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人,嘴角有着莫名的笑意。

午后,她跟着胡安后面走出胡家,努力的记住路线,西边的一扇偏门直通向闹市区。胡安带买绕数十圈隐蔽的小路来到一扇木门前。

出来开门的是个清秀的男子。“胡公子请进。”瞧见身后的灵道:“怎带人来。”

胡安:“给你瞧瞧我的新待卫,是个故娘。”

“公子越发会捉弄人了。

胡安笑而不语,院子中有颗不认识的树。树上挂着秋千,灵被安排站在秋千旁看着面前的两人作画,她总算明白胡安父亲说的那此话是什么意思。

大公子胡安,喜欢男子。

感受着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不出所料,灵被支开。

“灵儿,返回闹市区去买些密饯来。若买不到就别回来了。”胡安丢给买一袋银钱,揽着那人的腰走进屋中。

灵飞快离开,此刻正是好时机。

闹市人来人往,流言蜚语自然也多。即使刚才兜那么多圈子,她依旧能够清晰规化出去往闹区的最短路线。相互连通的巷子比能够移动的秘林好记太多。

蜜饯在白疆国十分常见,灵随便找间铺子购买许多,正准备找个说书先生打探消息却被一人叫住:“小弟兄请留步,我看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啊。”

一个就地摆摊的算命先生,灵立马上前坐到其对面的矮凳上道:“先生于此多久了。”

“哎,早上来的。今日,你是第一个有缘人,十文钱,我必解你那血光之灾。” 灵看向旁边的面摊叫道:“老板娘,两碗面。”

转头又对算命先生说: “我请您吃,不算钱。”

那先生开心的露出大牙,灵看他装设地点如此陈旧破败一看就是骗子,可落迫的骗子往往最好骗。

灵:“先生说说我有何血光之灾。”

“小故娘神色着急,看着面生又穿的胡家衣饰,想必是刚来的奴仆。在此跟丢主子了。”他刻意放缓声音。

灵:“我穿的可不是奴仆衣服,这么确定。”

“故娘做男子打扮,又出现在这闹市。想必主人是大公子,他可是这闹市区的常客,别的贵人那都不愿来这,鸡飞狗跳的。”他故意停了话,吃起面来。

灵放下一块银在桌面上,嘴角上扬:“您不如看看手腕处。”算命先生惶恐的拉开神子,经脉发黑。灵在面中下有药,她又道:“您没算错,我就是大公子的奴仆。”

“小人于此胡乱说造不过是为养家糊口,求您放过我。”他欲起身却被灵抢先一步压下,苍桑的脸上满是惊恐。

灵:“此毒难解,也不难解。为我做事,不出两月便解你的毒,十两金。”

“我又能够做什么,不过有些江湖小把戏。”

灵:“胡家的秘闻,多打听打听。”灵起身后道:“下次再见时,让我觉得你有用。”碗中的面已清空,她再留下也不合适。

算命先生忘着她远去的背影,将银子塞入怀中又叫道:“老板娘再来碗面,一天没吃东西可饿死我了。”

饥饿的人,是可以从眼中看出来的。

灵回到院门外,等候半个时辰屋内才有人走出来。

“该回去了。”胡安接过蜜饯道。

只尝一块又丢给灵,“我不喜欢,下次买别的。”

灵:“是。”

奇怪的是,胡安上没有性欲过后的味道。灵在青楼呆过一段时间,对这种味道十分敏感。

之后几天,灵日日买蜜钱。

算命先生的能力确实在线,她获得不少线索。

(1)胡家各阶级人物关系,太复杂灵设记住,但族长为胡甫,是当今王上跟前的大红人。胡家一跃成为四大家族之一同样是因为胡甫为占卜师中的绝世天骄,占卜之事从未出过偏差。

(2) 胡安母亲早死,从小养于胡甫膝下,喜欢男子养有外室,是个公认的废物

(3)胡家中的奴仆世代为家奴,从十几年前开始购买人口充当奴仆,每年的人数相同都为八个。

(4)胡家有一禁地,只有胡家血脉才能打开封印,流传其内有可以窥探到占卜师惊为天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历代族长知晓。

(5)胡家从不嫁女,只招收女婿,生的孩子都姓胡。

(6)胡家人决不会外流

对于消息(6)灵持有怀疑态度,她以及她的生母是胡家人,凭着三岁之前的记忆中的环境、服饰都与白疆国不符,该是南境国才对。白疆国气候炎热,服饰轻薄,且有挂石习俗,南境气候湿冷,服饰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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