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把手里的消息回完手里装回口袋，视线在吴邪身上转了一圈，“呦，起了？”
张起灵端着两碗粥出来，看到解雨臣和王盟点了下头打招呼，递给吴邪半碗的让他先吃，另一碗放旁边桌上晾着，又转回去端自己的和小菜。
“嗯，春困，多睡会儿。”吴邪像刚才一样目光随着张起灵晃，最后抬头看了看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的王盟，搅搅还在冒热气的米粥，“都盯着我干什么，想喝粥自己去厨房盛。”
解雨臣看张起灵回来了，摇摇头，“不了，我也困，上去睡会儿，吃午饭再叫我。”
非战斗人员胖子自觉离开战场，打个哈欠跟真的似的，“这困劲儿传染，胖爷我也去睡个回笼觉。”
王盟像是想说点什么，被去而复返的胖子拉走，“来，我传染你了，你是不是很累，很困？”
“就你老板现在那跟粘小哥身上了似的眼神，你还敢往前凑？”，楼上语重心长的教育越来越远，关门声音传来前模糊地飘过来一句，“老房子着火，躲远点。”
张起灵见一楼一下子空了也不觉得奇怪，和吴邪吃完饭一起坐躺椅上翻翻账本，看看拓片。
偶有两个游客进来看东西，没让吴邪起自己走过去招待，话虽然少但都比较认真地答了问题，最后竟然真的卖出去了一个小件。
吴邪看着向他走来的张起灵坐直身子，等人靠近了抬手抱了上去，“这儿人来人往的，我们还回京城住去，省得你这张脸招蜂引蝶。”
吴邪脸埋在张起灵腰上，隔着衣服蹭了蹭，“感觉睡不醒啊……”
和张起灵一起在铺子里，闲坐，闲聊，等着或许几个月都成不了一单的生意。
眼前的一切是过去梦里都不曾有过的样子。
吴邪说中午想吃张起灵做的菜，看着冰箱里的材料随便点了两道家常的。
吴邪一开始跟着在厨房里帮忙洗菜，张起灵看他腰还是不太舒服，把他赶出厨房去休息。
吴邪靠在门边欣赏了一会儿美人切菜，转身上楼，敲了敲解雨臣的房间门。
解雨臣很快开门，让吴邪进来后抬手又关上了，坐在床边回了条微信，然后丢开手机看向吴邪。
吴邪眨眨眼，抬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嗨。”
“还以为你得再装会儿呢。”解雨臣嗤笑了声，“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就这两天。”吴邪长腿一伸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腰，似是觉得试探太累，索性直接问，“都查到什么了？”
“蛇，出租屋，信。”解雨臣说得简洁，想起那段时间吴邪在医院里的状态还是皱了皱眉，“你就不怕真……”
“赌徒会因为可能输就不下注吗？”吴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出现了曾经的疲惫与淡然，“我不怕输。”
一颗心完完整整送了人，生死不过对方一念之间。
曾经他能赌上吴家，赌上九门，把一些相关不相关的人拉下水，这次只不过是押上自己一条命而已。
“如果黑眼镜现在依旧执意不肯治眼睛，你怎么办？”吴邪看着解雨臣，眼神空旷问题却残忍。
解雨臣收紧了手指，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
他们想留下的人原本不属于这人间。
“输赢都是他的决定，我不后悔。”吴邪摸摸口袋，没摸到烟，放弃地缩回手摩挲无名指的戒指，“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