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八白十五年七月
“守将差洌来班师回朝,今阅尽功绩,姜卿爱国之心诚昭,特封之镇远大将军,二品武将,留朝,钦召。”身形高大又着铠甲的人接了诏书。
“将军今晚皇王会在大殿为您办庆功宴,望将军准时到达。”传召大臣领着人离开,被叫作将军的姜洌来似乎有些烦躁,捏了捏眉心,头也不回的拐进房内
等差洌来到达大殿时,殿上已经开始载歌舞,年轻的皇王见姜洌来进来,派人去把他引入座.一袭舞结束,皇动开口。
“爱卿,立战功,这杯酒孤敬你!”皇王端起酒杯浅抿了半口。姜洌来也没客气,一口饮尽了酒。歌舞继续,姜洌来被各种借口灌酒,他倒是未者不拒,却明显有了醉意。
恍然间,姜例来看着对面的那张空席好像坐一人,可马被他否定了,那人已经无迹四年。酒越喝越欢,姜洌来被喝得趴在了案桌上。皇王已去,朝中大臣却无一人敢离开,姜洌来对席带银色面具的人朝这边走来。
“姜洌来,醒醒!”那人声线有些低沉,有磁性,很好听。趴在案上的姜洌来没有动,却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檀香。
“姜洌来!”人有些无奈,只得将某位醉鬼抱起,往殿外走,“今日之事,若有哪位说了出去,就不要再想站在了!”
“恭送淮安王。”
姜洌来在熟悉的怀抱睡得熟,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睡过这么深的觉了。
“余听晚”这声叫得很轻,抱着他的人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走。
所幸,姜洌来所住的轻舟邸并不远,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余听晚就熟门熟路的将人放在了榻上,他摸了摸姜洌来的鼻梁,轻轻捏了捏,转身想离开。
嗯—好巧不巧,姜洌来抓住了余听晚的外袍,抓的太紧走也走不掉。
“姜洌来!”余听晚有些恼火了,他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那人削瘦苍白的脸,很难想象到他竟能将姜洌来这么壮一个人抱回来。
余听晚想拍开他的手,又怕把人拍醒了。无奈之下,他将外袍脱下,看在姜洌来身上。
余听晚走出门,又将面具戴上,对着门口的两名将士时嘱“等会儿他醒了,给他灌碗醒酒汤。”余听晚离开了,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看上去更加苍白。
等姜洌来醒又是天光大亮,他倒没有起来,好像在回想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回来的。完全想不起来。他坐起身,盖着的外袍落在了地上。姜洌来抬起外袍,有点酒气,更多的是那股檀香,他跨步出门,问门口的两人,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这个吗?将军您还是别问了!”门口守了一夜的姜归和美远不敢说,便开跳出这个出话题。
“将军,公子!先用膳”姜洌来被推拉着去用了早膳,今日休沐不用处理公事,姜洌来便在书房中读兵书,读着读着就想到别处去了。
是一年的寒冬,腊梅都舍不开放。一群年幼的孩在边疆的土地上戏雪。不知谁手中的雪球脱了手,不到骑马而行的公子身上。那公子是余听晚,那玩脱手的是八岁的姜洌来。余听晚那时已是当朝大将,十八岁的年纪却沉稳冷静的令人可怕,他被砸中也没说什么只将这群无家的于意带回了营中,亲自教养。他们从未见过余听晚身着铠甲,只以为他是营中的军师,谋士。姜例来亦是如此。
回过神,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他想起今日是垂丝海棠开得最好的日子,也是那不归人不归的第四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