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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不纯(上)

柯南想要谈恋哀(柯哀短篇合集)

设定为工藤新一没有变小,在组织遇到了宫野姐妹,ooc致歉。

  白兰地捡到工藤新一的时候,他正在被通缉,脸上有深深浅浅的伤口,刚好就躲在组织的某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小出租屋里。

  这位年少成名的高中生侦探,被卷进了一起堪称完美的密室杀人案——如果工藤新一不是凶手的话,这确实是一场密室杀人案。他被发现和死者躺在同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案发现场无打斗痕迹,尸体面容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醒来的工藤新一最初只是被当作目击证人来调查的,但一切超出了警署的预料,工藤先是拒绝沟通,后面又逃出了警局,这让他的从目击证人变成了犯罪嫌疑人。

  “先生,我只是在这里避难。”

  “呵呵,久仰大名,工藤新一。”眼前的男人突然阴恻恻地笑了,房间因久无人居住而蓄起来的灰尘随着他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振动。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得一缩。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见对方毫无反应才又开口,“逃亡的日子不好过吧,大侦探?”

  “哦?听起来像罪犯说的话。接下来你不会要跟我交流逃亡心得了吧?”

  “我可是从大门堂堂正正进来的,我们谁才更像罪犯呢?”他扬了扬手里的钥匙,放下手中的便当示意工藤新一可以吃,留下短短一句“我叫白兰地。”就离开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一个送饭一个吃饭。

  “有没有兴趣摆脱通缉犯的身份?”大约持续了一周,白兰地突然开口。

  “白兰地先生,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旦杀了人,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就陷入了深渊啊,怎么跑也跑不出来。你最清楚了,侦探先生,被深渊凝视的滋味不好受吧?”

  “什么是深渊,什么又是光呢?侦探原本就是游走在善恶的灰色边缘。”工藤新一伸出手,房间里光线很暗,他试图抓一抓光源——狭窄窗户透出的一点阳光。

  “代价是什么?”就在白兰地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工藤新一将手朝着他的方向,做出要握手的姿势。

  白兰地毫不犹豫地握了一下,吐出几个字,“很简单,做组织的清道夫。”

  “组织?”

  “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看你表现喽。”

  “只要不沾人命,我无所谓。”工藤新一耸耸肩,“新身份什么时候能用。”

  对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和长出来的胡子,“现在就可以。”

  所谓清道夫,就是帮忙清理犯罪现场的人,侦探的敏锐用在这里倒也合适,但是命题人和解谜人侧重点不同,无论多阴暗的角落,发生犯罪就一定会有痕迹,侦探去追踪那些痕迹,清道夫想办法将痕迹抹去、掩盖和混淆。之前组织最常用的方法是爆炸,希望一切证据都随着巨响烟消云散,但随着检测手段的发展和几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这种方式的风险越来越大了,于是在工藤新一疑似犯罪的消息出来以后,白兰地就盯上了他,故意留下破绽引诱其住进了这间房子。

  工藤新一的自然也不是受人摆布的兔子,屋子无人居住但卧室整洁,房子的电器都没开但是供电供水正常,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售货机,一个绝佳的避难所,甚至门锁和监控都是坏的,太过凑巧了,但他还是咬了饵,想看看另一端的持竿人在耍什么把戏。

  起初的工作没什么特别的,每天跟在白兰地身后无所事事,只协助他摆脱了一个跟踪者。

  “罪大恶极的人身后都会有无数警官追踪蛛丝马迹……”工藤新一没说完,但白兰地明白他的嘲讽。

  “哼,臭小子,你懂什么?我们的任务可不是简单粗暴的杀人放火那么平常。”

  工藤新一来了兴趣,正想开口,前面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二人走到了了一个座白色别墅门口。

  白兰地一边摸索门把手,一边叽里咕噜自言自语。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房子从外部看没什么特别的,内部装修却精致得很,客厅里摆放着时尚杂志,左手边有一个半开放式的收藏室,里面的展示柜放满了名牌包包和首饰,右侧的房间是一个书房,摆放了很多医学类的书籍。看起来像是女性学者的居所。房子很大,再往里走估计餐厅和卧室之类的。

  白兰地的目标显然在二层,这里是个实验室。瓶瓶罐罐中间有一个身影在其中。

  工藤新一见到女孩的脸时有些惊艳,精巧的五官,小小的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和一头棕色的短发,一切都恰到好处。

  女孩看起来和他一样的年纪,居然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她显然也看到他了,不过并没有离开办公桌,白兰地也不急,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等。

  “新面孔?是带给我的小白鼠吗?”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忙完,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还和着汤匙搅拌咖啡的声音,很好听。

  “这是我新找的小弟,以前是干侦探那行的,叫工藤新一。”白兰地拍拍“小弟”的肩膀,算是介绍。“这位是我们组织的天才少女,代号雪莉。”

  “工藤新一?东京救世主?”雪莉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男生。她的话在工藤新一听来有些刺耳,幸好女孩没有过多探讨这个问题。

  “既然来了,帮我盯一下数据吧,我刚好去逛个街。”

  “诶?雪莉我来找你是为了……”

  “解药等我回来就给你,工藤是吧,你陪我去逛街给你老大换解药。”女孩示意工藤新一跟她一起。

  她换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毛绒绒的,身上不带任何装饰,穿一双白色的小皮鞋,走起路来优雅又灵动,像一只俏皮的猫,和实验室高傲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工藤新一极少被人的相貌惊艳到,这短短几个小时却被名叫雪莉的女孩惊艳了两次。

  “我的真名叫宫野志保,你在外面可以这样称呼我。”

  “宫野小姐,你叫我工藤就好。”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加入组织,这可不是玩侦探游戏的地方,进来了就一辈子被困住了。”她顺手把刚挑好的首饰递给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

  “我当然是被骗进来的。”工藤新一非常开朗地笑了,宫野志保觉得这个笑有点晃眼。“宫野小姐也被困住了吗?”

  “没有。”她不再说话。

  路过一家男装店的时候,宫野志保很自然地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工藤新一想,在外人看来他们应该像一对恋爱了很久的情侣。

  他站在原地,很顺从地看着她为自己挑挑选选,时不时拿起一件在他身上比划。

  宫野志保挑得很认真,这是她第一次为男性选衣服,凭借阅读时尚杂志的经验倒说不上困难,只是眼睛有些酸酸胀胀的,如果爸爸在的话,她也会拉着他出来逛街选衣服,对方也会温柔站在一旁任她摆布。

  工藤新一将她挑过的一一试过,大包小包地出了店子。他最喜欢的是一件酒红色T恤,莫名觉得和宫野志保很配。

  两个人逛了一个下午,买衣服、买包、吃冰淇淋、吃章鱼烧。这段不被打扰的时光,两个刚认识的人就像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生活。

  “怎么了?”宫野志保意识到身边的男生停下来看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条红宝石做成的手链。

  “你知道红宝石的寓意吗?”宫野志保茫然地摇摇头,工藤新一则没等她回答就跑去将这条手链买了下来,等到她回过神,手腕上已经有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你身上居然有钱?那不如请我吃那家店。”

  “那是我身上最后的钱了诶!”

  ————

  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回到别墅的时候,白兰地在对着屏幕打瞌睡。回来的路上组织的天才少女已经向新人介绍过了白兰地所需要的解药“白兰地是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但你看到了,这人不怎么靠谱,为了避免他背叛组织,所以给他服了一点东西,每隔一个月他都要到我这里来取解药。”工藤新一想,这也意味着隔一段时间就见到她一次了,他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这新人不错,好好培养。”宫野志保在白兰地要离开的时候特意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被听力敏感的前侦探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不是宫野志保的话起了作用,工藤新一开始被派去处理一些命案现场,偶尔还会见一些组织内部的人,这些工作与其说是被“上司”派过来的,不如说是接受“同事”的委托,那个叫琴酒的家伙应该是组织内业绩最好的了,所以接到的来自他的委托是最多的。

  “偶尔漏出点破绽,更能拖延警方的时间。”今天要处理的是一盒不慎被寄错的碟片。工藤新一非常熟练地潜入广田教授的家,没有血腥的场面,只有一排排书柜,所以他做得很放松。

  碟片是宫野志保的,据说是不小心混在一堆出游照片中寄给姐姐后又被寄给了广田教授。

  他回到车上将碟片寄给白兰地的时候,看到了他眼中的赞许,这种眼神工藤新一已经见怪不怪了。

  二人驱车到宫野志保的别墅用了大约两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女助手热情地邀请他们住一晚上,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忙活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了,佣人将晚饭端上来后桌子上就只能听到刀叉的声音,女主人率先吃完起身。

  “工藤,一会儿来我实验室一下。”

  “喂!雪莉,你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上次逛街也是,还给他买了衣服,我们去陪你的时候都只有拎东西的份。”白兰地嘴贱地冲着女孩的背影说,被调侃的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他有些自讨没趣,“雪莉不理我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理我?你俩还挺般配的。”他叽里咕噜地抱怨了两句。

  工藤新一到实验室的时候,宫野志保正在对着电脑写一天的总结。

  “我去调查了你的过去,阳光得不得了,是什么让名侦探弃明投暗呢?那个案子真的是你犯下的吗?”

  工藤新一的眸子暗了暗,“你觉得呢?”他视线看向她的手腕,手链还在那里。

  “我是一个喜欢把水搅浑的人。风浪大了才能看热闹不是吗?”她嘴角勾了起来,“所以你到底什么目的进来的我无所谓,不过我对你太好奇了,就像对我的药物在小白鼠身上有什么反应一样好奇。”

  “来日方长嘛宫野小姐,小白鼠不是慢慢探索才好玩吗?”

  “说得也是。”实验室的灯光白晃晃得没有任何美感,覆在她脸上却更衬托她的清冷了。工藤新一突然有些冲动。

  “时间刚好,请问宫野小姐是否愿意赏脸和我一起去探索一下夜晚呢?”

  “你还没成年吧。”她显然误会了什么,浅浅皱了一下眉。

  “噗”工藤新一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组织居然会在意员工是不是成年吗?”

  “我们才不是什么员工,我们是犯罪团伙。”宫野志保淡定地回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工藤新一笑得实在停不下来了。

  “你未成年,酒吧是去不了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飙车,走吧。”

  “你就穿这样去飙车?”

  “当然不是。”

  宫野志保一身红色长裙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一次被惊艳到了,女孩的皮肤极白,红色裙子在她身上像是团绽放的火,在夏夜烧得人浑身燥热。

  “我穿了高跟鞋,你来。”她把钥匙丢给他,打断了他的想入非非。

  “我没骑过诶!”

  “我教你。”

  工藤新一看起来完全不像不会的样子,但还是笑着让宫野志保抱住他的腰,理由是安全。

  他们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风吹起宫野志保的裙摆和头发,工藤新一能感受到身后女孩很拘谨地把手放在他腰间,他开始加速,因为惯性她的身体撞上了他的后背,工藤新一愉悦地笑了,没看到身后女孩红红的耳朵。

  “宫野,我们就要这么一路沉默吗?”他是喊出声的,风吹着音节往她耳朵里钻。

  “怎么?你要唱歌吗?”

  “我唱歌可是很磨人耳朵的。”他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唱起来。

  “难听死了!闭嘴!”

  “有那么难听吗?要不你唱给我听。”

  “不要!”

  路的尽头出现了大片的薰衣草,宫野志保下了车提着裙摆走在中间,红色紫色在夜里都看得不清楚,她的步子惊起了萤火虫,星星点点的飞起来,裙子好像真的着了火。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月色下的少女、萤火虫和薰衣草,美得不像凡间的画面。

  他实在不忍破坏这一幕,始终和她保持一段距离。再往前走是一片草坪,宫野志保脱下鞋子一手拎一只,赤着脚踩了上去,深深浅浅走了两下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

  工藤新一这才追上去,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来,天空的星星很少,萤火虫也渐渐平静,周围还有零星的虫鸣。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了,组织对于花季少女来讲简直是摧残,你还真是想不开啊,居然自投罗网。”

  “让我自投罗网的好像不止有组织呢。”他没头没尾地冒出来这么一句,宫野志保转过头来看他,对上了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心里。

  “你可不要爱上我哦,我们这种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女孩小声地说。

  “你说的‘我们’包括我吗?”

  “我不知道。”

  两个人都笑了。

  月亮悄悄爬得很高,又慢慢向下滑,宫野志保迷迷糊糊地唱起了摇篮曲。

  “据姐姐说,这是妈妈过世前经常唱给我的曲子。”

  “很好听。”

  “谢谢。”

  这个短暂的夜晚,最后是两个人相拥着在草地上入眠。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起“床”的时候身上都是草屑,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草坪还是太硬了,不过两个人抱着倒也还算舒服。

  一旁的宫野志保拿起手机看时间,突然变了脸色。

  “怎么了?”

  “你最好解释一下吧,工藤先生。”她把邮件拿给他看,上面的邮件来自她姐姐,内容是“广田教授被杀害了。”

  “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我发誓。”

  “伪造现场,嫁祸别人,你应该很擅长。”

  他一时语塞,这确实是他在组织最常做的事情,他也不能要求仅仅见过两次面的女孩无条件相信她。

  “广田教授和姐姐关系很近,我相信你是没用的。”宫野志保有些烦躁,“况且,如果这件事是组织做的,寄错碟片的我就是间接杀人凶手。”

  “不会是组织做的,我们等答案就好,办案的人值得信服。”在案发现场的服部平次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回去吧。”

  ————

  “雪莉……和这位,你们回来了。”

  工藤新一被琴酒盯得有些不自在。

  “琴酒?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关心你……的药。”

  “还在试验阶段,我不认可在活人身上做实验。”

  “呵呵,雪莉,用来杀人的药还坚守这些原则有什么意义呢?”

  “做出来怎么用是你们的事,试验阶段我说了算。”

  琴酒渐渐靠近,把她逼到角落里,“你觉得自己说了算吗?”

  “你们也可以用强迫的手段逼我把药交出去,A药后续的研究也另请高明吧。”

  “啧”琴酒似乎是败下阵了,放开了女孩,转而把目光放到了工藤新一身上。

  “这就是新招进来的清道夫?怎么看都像个小白脸。”

  “不能因为我长得帅就否认我的能力吧?我倒是想靠脸上位,雪莉不肯啊。”

  “恶心。”

  “……”白兰地在组织里的地位比琴酒低,只能冲着宫野志保撇撇嘴表示爱莫能助。

  “要吵出去吵。”

  “我才不跟他吵,我来帮你做实验。”工藤新一傲娇地给了琴酒一个白眼,屁颠屁颠地跑向宫野志保的实验室。

  琴酒看着他的背影,眸子暗了暗,“这家伙总觉得在哪见过。”

  “哦,在被我收编之前是个侦探,名气可不小。”

  “确认是干净的?”

  “当然。”

  ————

  “那家伙很奇怪诶。”

  “哪个?琴酒?他可是老大的得力助手,你还是安分点吧。”

  “他想拿你的药杀人?”

  宫野志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随手拿起一颗红色的胶囊端详了许久,“我的药可不是为了杀人这种无聊的事情做的。你相信人能长生不老吗?”

  “你是说你在研究让人长生不老的药?这怎么可能?”

  “你要试试吗?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直接死掉哦。”她把手上的药丸递了出去。

  “那琴酒……”

  “药的真正作用是机密啊,他看到的只是药物的副作用而已。”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机密,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我们不是一起睡过了吗?”

  “宫野小姐,请不要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宫野志保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愉悦了起来。

  “广田教授确实不是我杀的。”工藤新一举起手机给她看相关的报导。

  “知道了。”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

  “我相信你。不过,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

  工藤新一困惑地听着白兰地布置他最新的任务。

  “让我去杀宫野明美?她不是雪莉的姐姐吗?”

  “嗯,但是她和组织的老鼠有染啊……更何况,她想带着妹妹一起脱离组织。组织当然容不下这种女人了。这件事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好伪装成自杀,没问题吧?可不要因为你和雪莉的关系就心慈手软啊。”

  “自然不会,前途和逢场作戏我还是分得清的。”

  白兰地赞许地看着他,“我们这行就是这样,公私分明,感情就是个消遣罢了。”

  “可以用雪莉的药吗?”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也太恶毒了吧?居然要用妹妹的药杀姐姐,雪莉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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