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子发软，向下滑倒，被一旁的卓翼宸搂住，她浑身滚烫的温度让卓翼宸吓了一跳。
“怎么会……”
目光落在文潇手背上的红疹，一片一片，似有溃烂的迹象。
“蜚的瘟疫是治不好的。抱歉，是我害了你们。”
聆雾看着青耕，见她情绪低落，竟也染上了她的些许心境，说话也温和了很多：
“那蜚死去意义是什么？”
青耕摇摇头，“许是悔吧。”
聆雾抓住青耕的手腕，低声道：
“那我就用你的血入药，神鸟就算法力再低，可你本身便能免蜚的瘟疫。”
她见青耕抬头，湿润的眸子看着她，摇了摇头。
聆雾看懂了青耕的唇语：没用的。
身后白玖背着药箱跑出屋子，说道：“我不会让你们死的，我去研究解药。”
聆雾回头看着青耕，听她说道：“你不想知道身为上界神鸟的我为何会在这里吗？”
聆雾缓缓收了手，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微微挑眉，一字一句道：“没，兴，趣。”
—
“小熊猫。”
英磊忽听见这个称呼，手上盛药的动作一顿，药汁从勺子里荡出去不少。
“你怎么忽然这样叫我？”
英磊回头，看着聆雾手中抱着飞羽长剑，身影一颤，似是害怕她下一秒抽出来。
“你别搞啊。”
“我是不是应该回到上界去。”
英磊未应，便听见聆雾继续道：“还是应该留在这里。可是，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
如今寻到了离仑，好像越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面抉择呢？”
聆雾低垂着头晃了晃，见英磊将一只羽毛递了过来。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很好的介意，但是你可以去问问青耕，了解一下上界。”
“我刚，才说了，不感兴趣。”
聆雾小声嘀咕，随后被英磊的手搭在肩膀上，诱惑道:
“万一真有一天你被上界的人抓走了，通过青耕，你可以知道怎么快点跑回来。”
少女抬头，目光落在英磊手中的那片青色羽毛上。
—
台阶上，青耕坐在此处，头枕在双膝上，看着天边金色的云雾。
“文潇和赵远舟把白泽神女的封印收回去了，你不走吗？”
聆雾在她的身侧坐下，将手中的羽毛递给了她。
这支长羽中残余的神力是当年对青耕的束缚，拔下这只长羽，青鸾便无法飞天。
“我不走，只要我还在这里，这个世界就不会忘记他。”
话落，聆雾手中的长羽化为云烟消散。
聆雾垂下了手，目光从青耕身上移开，落在远方，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见你这般难过，我也觉得好难受。”
“不是因为我，是因为离仑。”
“何意？”
“神鸟千年万年，难生情识。每一次情难自禁时便会生出一缕，可你提前化形，不仅修行受阻，连情识也难生。如此，只有麻痹的痛。”
“你对离仑的依恋到底是何，你自己恐也不知晓，可他确实是在影响着你。”
聆听时，聆雾的手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缺损的那一块连带着神力一同给了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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