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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慕瑶姐姐好不容易帮自己理好的发髻被揉乱,阿槐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柳拂衣这样便是没什么事的意思了,便强忍着不适,没有避开,而是继续和他解释,
阿槐“我记得,你酒量还可以的。”
所以,才没有过多提及。
柳拂衣“............”
果真是块木头。
他一开始问的分明不是这个...
他放在阿槐头上的手僵硬片刻,看着她凌乱的头发,以往学过的君子之仪一股脑涌上心头,顿时有些心虚。
那只作乱的手瞬间就收了回来,被他下意识掩至身后,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上一句,
柳拂衣“我知道了。”
那个恼人的破手总算拿开了,阿槐微松口气,手指动了动,打算等柳拂衣走后再慢慢把头发理顺。
看着柳拂衣退后一步的动作,她懵懂的眨了下眼,却没在意,而是认真承诺
阿槐“我以后会更加关心你的。”
她这样温柔,又这样认真。分明只是一只依靠心底残念存留于世的痴鬼,懵懂微呆,却比他以往游历时见过的所有美人都更有魅力,摄人心魄。
心里的心虚渐渐淡化,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反而涌了上来,柳拂衣微顿了下,含笑应
柳拂衣“好~”
话落,生怕自己再情难自禁做出什么逾矩的动作,柳拂衣索性直接告辞离去,打算捉完妖再好好思虑那些乱成一团的情绪。
阿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想,
拂衣哥哥好像有点奇怪。
可究竟奇怪在哪里...仔细想了想,她又说不上来。
对于某些事,阿槐向来看的很开。想不明白干脆就算了,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柳拂衣应该会直接告诉自己。
她抿了下唇,继续朝慕瑶所在的方向行去。步履轻缓间,抬手整理着自己的发鬓。
阿槐的手很笨,性子又懒,向来不喜欢盘发髻这种繁杂的工作。慕瑶给她盘的又是最近城里的流行款式,漂亮又复杂的少女花髻,被揉乱了之后,很难理回来。
见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是白费功夫后,阿槐索性不再挣扎,微叹口气,加快步子往前走。
林府很大,曲折回环。
假山下溪水潺潺,流银般的月光给花草镀上层光晕,也照亮了花草旁懒散站着的少年桀骜的眉眼。
不同于以往略带明亮意味的姜黄色长袍,此时的他罕见的穿了身黑衣。倘若不是月光照耀,简直要生生融进黑暗里。
阿槐愣了下,心神失守间,口里不自觉喊出声,
阿槐“慕声?”
黑色的发带束起飘逸的高马尾,撩人的桃花眼尾勾带着上扬,慕声偏头,神色不羁的望她,不自觉勾起的唇角被很快压平。
他停顿了会儿,语气嘲讽说,
慕声“呦,刚和新郎新娘交流完感情,舍得回来了。”
阿槐“.........”
阿槐没说话,有点想咬他。
却在下一秒,听他以一种由心赞叹又欠揍的语调,慢条斯理说,
慕声“见了新娘,又见新郎,你还真是忙啊!”
慕声“太受欢迎了吧,阿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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