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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反抗的心思昭然若揭,‘芷梅’根本就不屑一顾,冷然点评道:“不自量力。”
“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动他。这般碍事的人,给我死。”
‘芷梅’愈渐疯狂,手指倏地收拢。
就在吴言即将断气之时,‘芷梅’卸了些力气,“给你个机会。”
吴言仿若一条离岸濒死的鱼,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说出的话已连不成句,字节断断续续:“请...请大人吩咐。”
‘芷梅’勾起邪笑,掐着他的脖子使之与己平视,吴言只觉双眼一阵灼痛欲将炸裂,身体上的刺痛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看见了‘芷梅’的真身。
现在的‘芷梅’正被离仑寄生着。
“我想要一个答案。”
“三个问题。答对了,活,反之,死。”
“问题不难,不要害怕。”
离仑越这么说,吴言就越害怕。
他的身子早就不由他做主了,脑袋上的这颗头不定时就会分家。
“第一个,你觉得做人好,还是做妖好?”
吴言想也不想,阿谀奉承道:“妖...做妖好...”
“答错了。”
离仑猝地捏紧吴言的喉咙,最脆弱的骨头即将破碎之时,一记灵力打过来,直朝着离仑的手腕去。
离仑为了闪躲,只得收回掐着吴言脖子的手。
离仑又是你。
他见弥杳现出了身形,也不顾倒在一旁劫后余生般急切呼吸的吴言,驱着寄生的身体大不吝的坐着,姿态很是纵意。
弥杳没有刻意去看离仑的真身,直面姝丽女子的她是生不出一丝旖旎的想法。
她决定借此机会好好与他算个账。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房间就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眼瞧见榻上大喘着粗气的吴言,有些意外他竟还活着,准备好的措辞拖了又拖,直到注意到弥杳这个不速之客。
“这位是...”
几乎是他开口的瞬间,弥杳就感知到了来者是何人。
原来是蜗居在某个不知名角落且不敢露出真面目的怂货啊。
弥杳没打算搭理他,离仑也没有。
显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弥杳的存在更能激起他的兴意。
弥杳和离仑都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吴言看见鬼脸男人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声直呼:“军师救我。”
他的声音嘶哑得难听,又连着呼救了好几声,鬼脸男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吴言见状不由急了,他怎能放过任何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眼看着叫不动,怒急的他便开始咒骂,什么难听说什么。
殊不知他每蹦出一个字,都在与死亡更进一步。
良久,吴言骂得没劲了,瘫软在榻上瞪大着眼睛望着头顶的横梁,像是接受了自己马上就会丧命的事实。
“将死之人,姑娘不必在意。”
许久未有所动的鬼脸男人忽然出声。
“看姑娘的样子许是与离大人相熟?”
离大人?
离仑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离仑我与她是否相熟与你何干?
离仑别借着机会就想转移话题,一码归一码,你对赵远舟动手这件事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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