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盯着蓝苑,心中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说话也不自觉大了起来:“说啊?!”
蓝苑被我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直喘气:“那......那么大声干什么!”
见她还是不说我终于爆发了,大步走向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蓝苑看我就副样子被吓得的躲进了卫生间,一门之隔,我气的想破门而入。四周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顺手的东西,刚想用蛮力撞开,身后就听到了一声咳嗽声。
“咳...呃...”
我一回头就看见周净迟半弯着腰,地板上流了一滩血,周净迟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视线相撞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一个无助的,茫然的,不具生命力的......
空壳。
“周净迟!”
............
月上。
临西别墅。
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伸手在床上一顿乱摸,扒拉了几下才找到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已经十八个小时没合眼了我。
嗓子干干的,眼睛也涩涩的,心里更是一股闷痛。
刚闭上眼睛,手机就震动一声,我无奈抬手查看。
是褚贿发来的消息。
平安。
看到这个消息我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起身打字给他回了个“好”。
站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感觉镜子里胡子拉碴头发还四分五裂的自己。
笑了。
抬手随意扒拉了几下头发,把眼睛露出来,眼眶红红的,红血丝又找上我了,笑着笑着在自言自语:“还是很帅的。”
在洗漱台柜子下面翻找了一通,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我只好出门。只不过不巧的是,刚开门就撞到了一个人。
庭慈。
我眨了眨眼,叹气一声,还是扬起个笑脸跟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庭管家。”
他没有笑,盯着我的眼睛严肃的像我的高中物理老师:“晚上?现在?不早了姜司机。”
见他没有笑,我也不再伪装,收了笑表情淡淡的:“那早上好阿慈,有什么事吗?”
他应了声,边说边把他手中的东西递给我:“这些,给你。”
一本书和一个泡沫剃须刀。
我接过道了声谢,就想把门关上,庭慈却伸手挡住了,我挑眉:“还有事?”
他推开了门,顺着多余的空隙钻了进来:“我?我来帮帮你。”
?
“不需要。”
“不,需要。”
我弯着腰,头被他摁了一下:“再低点儿。”
我尝试出声抗议:“那样很累的......”
温热的液体滑过我的耳朵,头顶又传来他的声音:“抗议无效。”
头顶的泡沫被冲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耳边有水流声,氤氲热气,还有......
他的声音。
“别睡着了。”
“......”
“嗯?”
“嗯。”
洗完了之后,他给我拿来了干发帽给我套上。随后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摇了摇剃须泡沫喷在了我的下巴上,胡子上,又拿出了刮刀,熟练的,又生疏的,刮着我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