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卓翼宸和朱厌分开，卓翼宸握着手中的云光剑一跃而起，而朱厌只是轻声一说，卓翼宸便跪在了地上。

卓翼宸闭着眼睛跪倒在地上，朱厌的目光看向了跪坐在了地上的文潇，他的目标便是神女。

白绵站在文潇身前，手中的剑直指面前的朱厌，若是朱厌真的要再一次重播从前的血海，白绵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她绝对不能允许朱厌再一次后悔。

身后的云光剑刺穿了朱厌的身体，白绵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便想要朝着他冲过去，可他周身仍旧红光围绕，他仍旧被戾气所困，此时此刻谁都不能感情用事。

可是白绵从幼时便跟在朱厌的身侧，无论他们是喜、是悲、是怒、是乐，在这漫长的时光里，白绵早就离不开朱厌了。

“朱厌...”

朱厌跪倒在地，眼眸中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他恢复了些，可仍然没办法完全解除自己身上的戾气。

“英招...快..快杀了我。”

白绵看向了身后的英招，英招似乎用了很大的决心。

他俨然已经知道不这么做的后果，那就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再一次发生，所以，这一次，他不惜奉献出了自己。

“爷爷！”

“爷爷！”

英磊朝着英招狂奔过去，可英招的去意已决，只有肉身还留在原地，魂魄和朱厌周身的戾气撞在一起。

白绵忍不住别过头，这世界一切都变得明亮了起来，血月消失了，朱厌也变回了从前，可英招却再也不会如同从前了。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滑落，究竟是谁说妖活这么久，很多的事情都会忘掉的，可她怎么什么都没忘掉，和英招爷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是那么的调皮，可英招却每次都会哄着她，从不把错误怪在她的身上。

白绵想要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但她的泪珠好像停不下来一般，像是串珠一般不停的滑落下来。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白绵在台阶上已然陪着朱厌坐了很久。

或许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想的是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来的时光。

“小猫，你说是不是注定都要失去些什么。”朱厌还是忍不住泪水掉了下来：“可是明明该死的是我，是我的错，是我该死。”

白绵看着朱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该哭，可见到朱厌的泪珠，她还是忍不住。

“朱厌...”

“小猫，在你眼里我或许是妖法高强的大妖，但我，有许多没办法控制的事情，没办法去做的事情，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无能为力。”

“你在我的心里不只是大妖，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朱厌勾了勾唇角牵起了白绵的手，在这里坐了许久，白绵的手已然变得冰冷，可她现在的这颗心确实炙热的。

所有人都把她当作手心至宝，朱厌更是把自己的全部都能给她，她又有什么不能奉献的，她的所有都是朱厌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