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烂的废墟中,鞋子踩在硬物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没想到星空那家伙居然也会生病,像他那样能一拳干死一个我的人居然也会生病?”星海环顾四周,喃喃自语道:“知道的人来是来完成任务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来考古的呢。”
星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星空嘱咐自己的画面:“那里的时空波动很杂乱,在那边技能不要乱用,不然可能会迷失在其中。”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哪天不是拿着性命去赌的?”星海敷衍地回应着,却没注意到星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星空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星海的头。
思绪回笼,星海认真地观察着这些废墟。她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走向一个破碎的墙角,俯身看着那些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来的古文,星海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上面的文字。
突然,星海的瞳孔微缩,因为她看见另一个自己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一眨,那个幻影般的自己突然消失了。星海撑着墙站直身子,揉了揉脖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星海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咬牙切齿地说:“……咳咳,我就摸了一下,不至于罪该万死吧?”
结果当然还是无人回应,星海暗骂一声,继续往前探索。经过刚才的事件,星海变得更加“谨慎”,左碰碰右摸摸的(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星海越往前走,就越感到不对劲。这些建筑从一开始的破烂不堪,到最后越往前走越干净清晰,仿佛是新建的一般。星海看见一个大门敞开着,嘴里喊着什么探索精神啊就冲了进去(我玩个梗,你们不介意吧?)
星海躲在墙角,望着大门里面。不知何时,原本安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最上方站着的那个人,突然看向星海所在的位置。
“……你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从星海身后传来。星海顿时感到背后一凉,僵硬地转头,正好对上带着龙角和龙尾的少年。听到声音的那些人也全看向他们,毕恭毕敬地喊道:“龙尊大人好。”
少年并未理会他们,目光如鹰般锐利地锁定在星海身上。星海勉强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硬着头皮喊道:“龙尊大人好。”(星海心中暗自嘀咕:我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取我性命。)果然,那少年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如同冬日里的寒霜。未等星海反应过来,一条巨大的龙尾已悄然缠绕住她的脖颈,将她高高举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唔……不是,我俩之间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吧?”(星海在心里骂骂咧咧:不是,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动我脖子?)少年并没有理会,只是加大力道。(星海“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内心独白:我就说这是高危职业吧?幸好提前买了保险)
“……停手吧。”站在最上方的人突然开口,那少年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冷哼一声松开了星海。(星海:SO?所以我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那人又看向底下的人,声音温和:“让大家见证了这场闹剧,真是抱歉。大家先退下吧,我们会自己处理的。”
闻言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胆子大的直接上嘴骂。那人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驳。星海感受到一股冷意,侧头看向后面的人,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身后的少年脸色阴沉,捏紧拳头,像是随时准备动手似的。星海身子抖了抖,默默收回视线,星海真的不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也并没有管,毕竟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待到台下的众人悉数离去,那人方才缓步走下舞台。星海这才得以仔细打量对方:那人眉宇间点缀着一颗小巧的痣,长发随风轻扬,非但未减其英气,反而平添了几分潇洒。他朝星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轻声歉意道:“抱歉,是否吓到姑娘了?”
(星海在心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哪里只是吓到我了,简直是吓死我了好不好!)然而,她表面依旧保持着微笑,轻声说道:“没有没有。”
那少年目睹此景,嘴角轻蔑地上扬,目光如冰霜般凝视着对方,冷冷地嘲讽道:“你还真是仁慈啊~”那人听后轻轻叹息,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温和地回应道:“裴江,不必对他人怀有如此深重的恶意。”
“呵,你难道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是谁被众人唾弃……”裴江本想继续揭旧伤,却见对方紧闭双唇,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心中一软,终究是没有将那句话完整地说出口。
那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星海迟疑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那个……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上面那个东西是什么吗?”她抬手指向天花板,那里悬挂着一个被铁链紧紧束缚的物体,宛如无底深渊般漆黑,细看之下,甚至能见到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中逸散而出。
“哈?你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得看气氛。”裴江无奈地瞥了星海一眼。江渊则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对这东西所知有限,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极其危险。”说着,江渊的眼眸微微下垂,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愿触及的往事。
星海凝视着眼前之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此物曾在何处见过,却始终无法将记忆拼凑完整。她暗自祈祷,希望自己这所谓的“乌鸦嘴”不会一语成谶。“咕——”一声突兀的响声打破了沉默,竟是星海饥肠辘辘所致。她不由得暗自苦笑,甚至萌生出逃离此地、另寻栖身之所的念头。裴江投来一抹嫌弃的目光,而江渊则温润如玉地轻笑,目光柔和地落在星海身上:“姑娘可是饿了?不如由在下陪同,一同前往用膳如何?”
听到这话,星海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好啊好啊!”而一旁的裴江却轻轻挑起了眉头,目光转向江渊,带着几分不满:“喂,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连我的意见都没问一下?”随后,他又转过头来,对着星海严肃地说道:“我可得事先警告你,不管你以前享受过怎样的荣华富贵,在这里,我们都得一视同仁,不能挑食,听清楚了吗?”
无人回应,只见星海早已拉着江渊,让他引路前行。裴江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这家伙!”
“那啥...你再不跟来,他说(江渊)要把你的饭都给我吃咯~”星海回头贱兮兮的对裴江说。
( 江渊:?)
裴江只能黑着脸跟上。跟随着江渊来到了吃饭的房间,房间的装潢很朴素,但里面的家具...更朴素了!星海嘴角抽了抽,看向他们“...你们俩是什么落魄的小少爷吗?”
无奈地望向那张摆满丰盛佳肴的桌子,星海刚才全神贯注于周围环境的变化,竟忽略了桌面上的一切。此刻,面对满桌的大鱼大肉,她沉默了片刻,随即抬起眼帘,凝视着众人,轻声道歉道:“对不起,我承认,刚才我的声音确实有些大了。”(星海:已老实,求放过)
江渊轻笑一声,温言宽慰道:“无妨,姑娘不必介怀。” 裴江见状,却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出气机会,于是故意凑上前去,语气阴冷地说道:“哎呀,刚才风声太大,我没能听清。不如,劳烦您再重复一遍如何?嗯?”
“…那啥,容我打断一下...你们这里有空调?不然哪来的风?”星海的思维总是出人意料,这句话让裴江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站直了身子。
此时,江渊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裴江连忙上前,轻拍他的背部帮助顺气,而星海则独自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待江渊渐渐平复下来,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担心,继而带着几分歉意看向星海,温声道:“真是抱歉,惊扰了姑娘。”
星海看着江渊这虚弱的样子,突然开口:
“你有病吗?”
江渊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星海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旁的江裴立刻怒斥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星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辞可能引发了误会,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有什么症状,不妨告诉我,等我下次任务结束时可以帮你带些药物。”
江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星海竟然是为了治愈他的疾病而来。他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的病早已无药可救。”裴江见状微微皱眉,心中不忍,立刻出声打断:“呸呸呸,你说什么胡话呢?老子告诉你,你必须好好的活下去,要让那些曾经践踏你尊严的人对你刮目相看!不然老子陪你受的那些苦都是白受了!”
江渊无奈地轻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疲惫。一旁的星海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沉重。裴江见状,轻轻摇动着那条修长的龙尾,在星海面前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试图打破这份沉寂。“啊……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今晚吃什么呢?”星海回过神,随即努力调整情绪,试图让气氛恢复如常。
(星海的生命漫长而孤独,她见证了太多亲朋好友的生老病死,却始终无力挽留。每当目睹这样的离别,她的心中便涌起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无奈。尽管她渴望阻止这一切,却深知自己并无资格——身为执法者,她的职责正是抓捕那些试图改变命运轨迹之人。此刻,望着江渊与裴江,那熟悉的画面勾起了她对过往老友的回忆,令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你这家伙,怎么总顾着吃?”裴江虽然口中抱怨着,但身体却早已不由自主地朝餐桌走去,拉出椅子稳稳坐下。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俩要是再不动手,可就全归我了!”星海一听,立刻被吓得连忙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嘴上还不忘抗议:“你哪里是龙啊?明明是饕餮吧!给我留点啊喂!”江渊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温声说道:“……两位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
用餐过后,裴江惬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了星海。只见她正凝视着一面绘有古老文字的壁画,神情专注。裴江缓步上前,轻巧地用龙尾触碰了她的肩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别白费力气了,这上面的字是我族亲手刻下的,你这个外人自然读不懂。”话音未落,他的语气骤然转冷,龙尾灵巧地滑至星海的背,用力一戳,寒声道:“尤其是你这种来历不明、居心叵测之人。”
星海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紧牙关,愤愤不平地反驳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我看个古文也犯法了?”然而,裴江岂会轻易被她糊弄过去?既然江渊已经因事外出,这正是逼问星海的最佳时机,他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他冷冷一笑,自顾自地说道:“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你出现在那里究竟在做什么?你自己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可疑吗?”
星海一时间愣住了,连日来的疑惑与不解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一时之间难以理清思绪,更别提向他人解释这一切了。若不是碍于眼前的情境,她真恨不得立刻掏出一本《时空常识》,扔给裴江,让他自行参悟。然而,她只能轻轻皱起眉头,反问道:“那你希望我如何证明?”裴江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回应,短暂的沉默后,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很简单,跟我打一场!”
星海的嘴角微微抽搐,反驳道:“…你当我们在演什么武侠剧吗?”裴江并不想和星海扯这些,只是用那粗壮的龙尾轻巧一卷,便将星海从用餐的房间中拉出,径直朝格斗室走去。
星海无可奈何地被裴江拽着朝格斗室前进。路过一扇异常奢华的大门时,她不禁投去了一抹探寻的目光。这扇门远比沿途见到的任何一扇都更加精致,似乎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注意到星海的注意力被吸引,裴江顿住了脚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那是那些家伙的休息室,你不需要多想。我们的目标不在那里。”话音刚落,就想带着星海继续走。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交谈声自那扇门后悠悠传出。
“一个杀害了自己父母的凶手,再加上他那言辞刻薄的龙伙伴,我们真的能够信任他们吗?”
“呵,谁知道呢?兴许这正是他们自导自演,惹怒了上苍,才招致了这场浩劫吧!”那神秘人轻蔑地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随后,那扇门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夹杂着不满与反抗的情绪,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这些话语如同尖锐的刀片,在空气中飞舞,割裂着平静的表面。
起初,星海并未立刻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深意。然而,随着“龙伙伴”三字轻柔地拂过耳际,她的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刹那间,江渊与裴江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交织闪现,答案呼之欲出——原来,他们才是对方口中的关键人物。星海转过身,视线聚焦于裴江紧绷的侧脸,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双拳紧握至指节泛白,那份压抑的愤怒与初次相遇时、自己眼中熊熊燃烧的杀气竟如此相似!下一刻,裴江毫不犹豫地踢开了房门,怒吼声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愤慨:“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众人无论如何也未曾预料到,那位被他们议论纷纷的主角竟然静默地伫立于门扉之后,将这一切尽收耳底。这一突如其来的发现让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交汇于那道身影之上,空气似乎因此而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鼓足了勇气,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们所言句句属实!难道你能保证,你的契约者从未沾染过一丝血腥吗?”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几声怯懦的附和:“是的……是的……”
“那也比你们这些表面光鲜、内心肮脏的家伙要干净得多!”裴江强忍住内心的翻涌,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你们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吗?” “那个……杀人……好像犯法?”星海在一旁怯生生地插嘴,然而,现场的紧张气氛仿佛将她的声音吞噬,无人回应。
“谁说我没有?”那人鼓起勇气反驳道。
“那你倒是来啊~”裴江不甘示弱地挑衅道,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子今日就替天行道!”那人显然被裴江的态度彻底激怒,猛然站起身来,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后退几步,自觉地腾出一片空地。
“你一个龙打我一个人,这不公平!”那人叉腰而立,脸上挂着一副理直气壮却又略显无赖的表情。
“行啊,那你们全上吧。”裴江嘲讽地勾起嘴角,歪着头斜睨着众人,眼中闪烁着不屑与挑衅的光芒。
众人面面相觑,都加入了进去摆好战斗姿势。“那个...我能加入吗?我站你这”星海再次弱弱的开口询问裴江的意见,裴江不屑的看了一眼星海“不需要,你这娇娇弱弱的,还是负责看着就好。”裴江收回了目光,投入到战斗中。
“啧...我没有在询问你的意见,只是提醒。”星海话音未落,也加入进去与裴江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