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打算在角宫种一些杜鹃,她说角宫终日死气沉沉的,若是种上杜鹃,定会比羽宫的兰花还要好看
扶桑回去想了很久,看了看简直一比一还原的徵宫,让上官浅带了一些白桔梗回来
虽然不是桔梗开花的时间,但是无所谓,宫远徵会出手
没过两天,五颜六色的杜鹃和白色的桔梗就被浩浩荡荡的送到角宫和徵宫
宫远徵不在,扶桑就自己带着月见安排人种上
白色的桔梗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与此同时的角宫,上官浅也在带人忙碌着
原本单调的庭院多了很多花苞,花圃里种了不少新鲜的花草,气味清香,颜色斑斓
宫尚角不禁皱起眉头“你们在做什么?”
“种……种花”
宫尚角脸色更加难看了
宫远徵嘲讽一笑,见哥哥脸色不好也不敢说话了
“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儿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杜鹃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上官浅兴致盎然的跑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
宫尚角“你又在擅自揣测我的心意了?”
上官浅脸色一僵,所有人惶恐跪地,大气不敢出
宫尚角“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咬着牙,委屈得低下了头,还是屈膝跪了下去
她刚跪到一半,就被宫尚角伸手扶住了,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托着她的胳膊,她跪不下去也站不起来,愣是僵着身子,很是难受
宫远徵幸灾乐祸“哥哥没有叫你跪,只是问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远徵弟弟善于读懂宫二先生的心,而宫二先生却擅长折磨人心,我跪也是错,不跪也是错”
宫远徵“我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都不敢对哥哥的心意妄加揣测”
宫尚角淡然地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上官浅,上官浅怔了怔,才用稍微干净的那只手接住
宫尚角“把脸擦干净,年轻姑娘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言语之下,尽是敲打
上官浅“角公子教训的是”
宫尚角“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只要白色的”
宫尚角说完大步离开,话是说给上官浅听的,宫远徵脸色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上官浅,眼眶缓缓变红
两人离开后,下人们都忙着恭维上官浅
毕竟平日里的宫尚角可没这么好说话
不同角落里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凝重,各自离去
徵宫
月扶桑挑眉“你是说,哥哥留下了白色杜鹃花?”
男子应了一声,在他看来,宫尚角这样极其反常
扶桑没有说话,葱白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月见“小姐,有何不妥吗?”
扶桑闭上眼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不妥,太不妥了
面板上依旧是15%,一点都不带动的
宫尚角那边态度又奇怪的很,让人捉摸不定
月扶桑“云为衫那边什么情况?”
说来也奇怪,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云为衫了
“云姑娘偷偷跟着羽公子去了后山,是金繁和大小姐送去的”
65%………
月扶桑“多注意上官浅,小心行事”
“小姐,还有一件事,我发现金繁也在监视角宫”
月扶桑“没事,不用管他”
男人翻窗离开,月见有些疑惑但也没有问
男人是从月宫偷偷调出来的红玉侍卫,如今扮成洒扫的小厮,就是为了暗中监视云为衫和上官浅
如果二人做出不利宫门的事,扶桑不会手软,更不在乎什么任务
宫尚角和宫远徵去了羽宫,意图策反雾姬夫人
等月上梢头,回到徵宫的宫远徵见到院子里轻轻摇曳的白色桔梗花更是一愣
宫远徵“这是怎么回事?”
下人慌忙低头回答“徵公子,这是月姑娘下午带人种的”
宫远徵恍然,原来那日扶桑找他要一些药水是为了这个
月扶桑“咳咳……”
苦涩的中药被猛的灌下去,扶桑咳嗽了几声,捏着眉心有些难受
月见“小姐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找徵公子来看看?”
想来是下午累着了,扶桑摆了摆手示意月见不用忙活,还没开口就见宫远徵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宫远徵“在门外就听见你咳嗽,可是不舒服?”
扶桑眉目间满是疲惫,脸色更加发白,唇都没了血色
月扶桑“无妨,想来是下午累着了”
月扶桑“你看到院子里的花了吗?”
宫远徵“看到了,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徵宫从未这么鲜活过,浓郁的药草味也被桔梗花的香味中和,温柔缠绵
宫远徵“我和哥哥下午去了趟羽宫,雾姬夫人答应帮我们作证”
月扶桑“我不认为雾姬夫人会背叛宫子羽”
宫远徵“但是哥哥答应她事成以后送她离开宫门,自由应该是每个宫门内女人的心之向往”
宫远徵说完看向扶桑,从江陵回到宫门,被困在宫门时间久了,她也会厌烦的吧?
想起这个可能,宫远徵就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深呼吸几口气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又让人拿了安眠香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