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放着歌,我坐在副驾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好像看出我的拘谨,轻声道:“地址告诉我,车里的扶手箱里有零食,你随便吃。”
一听到有零食,我的眼都睁大了,扭头看着他,“怎么车里都有零食,你很喜欢吃吗?”
“不喜欢,家里有小孩喜欢,才上二年级,这段时间亲戚有事,小孩暂时由我来送,接的话一般是我妈去。”
“那为什么阿姨不送?”我有些好奇。
“她要睡美容觉。”
我一怔,显然是没想到是这种结果,还没想说什么目光就被他的手吸引走了。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连着突出的腕骨,放在黑色的方向盘上打转。
不知怎的,平白生出股涩情感。
想到这,我突然对自己有些唾弃,平时人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居然这么想人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郁池,你到底想干嘛!
我在心里抓狂,头发都快被我好秃了,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还是不自觉的盯着他的手看。身边的人或许一直在说话,但我已经分不开思绪听了。
段渝年的手好好看,想牵。
我想。
等我意识到身边没有声音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一抬头就和段渝年对视,在那一秒,我的心倏的一跳,节凑漏了一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看我的。
脸又红了。
“小画家,你盯了我的手盯了一路。”段渝年调侃道,“怎么,想牵啊。”
心跳更快了,明知道他说的是句玩笑话,但我还是止不住的心动。怦怦怦,太大声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哑口无言,我也不知道他会怎样看我。
他哑声道:“小画家,你心跳好快。”
我的耳尖都要烧起来了。
他很喜欢这样称呼我,我也喜欢他称呼我“小画家”时温柔的语调。
车里的空间太小了,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和我的心跳混在一起,太响了。
他用指尖轻捻这我的耳垂,一瞬间感觉我的耳朵触了电,麻麻的,他轻声道:“你身上好容易红。”
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耳朵上,手指有些凉,但是我的耳垂应该很烫。
我不知道最后怎么迷迷糊糊回家的,一开门就被小猫扑了个满怀。
小猫好胖一只,我有些费劲的将它抱起来给段渝年看,“呐,这就是我的小猫,就是平常不太乖。”
段渝年伸出食指在它的脑门上绕了绕,说道:“它的毛发也好软。”
“我也觉得,平常真的好适合抱着,它好舒服的一团……”我兴致勃勃的给他讲,但又突然意识到“也”,瞬间熄了火。
段渝年正弯腰逗着猫呢,我的话戛然而止,他问道:“怎么了?”
“啊?没,就是它容易掉毛。”我将猫往上掂了掂。
他说:“带毛的都是这样。”
“我能看看你画画的地方吗?”
他的话题转的有些快,我一愣又说:“可以呀。”
我将猫放下,带着他走进画室,那里一团糟,走之前忘记收拾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段渝年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