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第一眼，以为是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我吃惊地睁大眼睛。十五双红眼珠子镶嵌在像一滩果冻似的粉红色固液中间体表面。被活埋的窒息感还没有消退，一股使人灵魂战栗的恐惧感袭来，伴随着威严的声音，我血肉横飞。
“怎么还不出发？”
所幸，我没有感到尸首分离的痛苦。
再睁开眼，太阳大嘴巴子抽我。这感觉就像我还在人世间一样，还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因为我饿了，从床上爬起来，去搞一顿。
不过我知道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谁家太阳是三个的？！
我瞪着眼睛，惊惧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个诡异的世界。最诡异的一件事儿是我穿越了。为什么，我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因为我死了？这真不是老天在开玩笑？
我惶惑。
穿越的说法不够准确，因为这是多篇同人文的世界，我为什么知道？看看我现在的舍友吧。
白齐鹏程，他爸爸二婚吃软饭。陆恒瑞，陆家养子，跟自己异父异母的弟弟争家产争到床上。江星越，妈妈是爸爸的小姨子，他是唐、蒋两大家族的耻辱。
这是我那个追星、磕CP疯魔的妹妹为爱发电，写在稿纸上的设定。
她不乐意跟我谈，为什么我在文里是一只混迹人类世界的诡物，不是毁灭世界，就是在毁灭世界的路上。而且家庭关系是，父亲生了大哥，大哥是母亲，自己是时空之神。
不过，此时此刻，我就是大一学生钟意。时空之神的名头再响亮又咋了，还不是牛马！我，现在，是卧底在人类世界的诡！
这一天，是全宿舍约好去吃火锅的日子。外面天气不好，天空阴沉沉的，道路清得干净整洁，往来车辆行驶通畅，路两旁的绿化带被雪压着，泛着耀眼的白光。
起风了，我缩了缩脖子。
陆恒瑞提议去中央公园。因为火锅店距离学校不远，我们定位走路去，来时经过一个布置着明年吉祥物的大广场，那里就是中央公园。回校也经过它，那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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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活着。不好，中毒太深没几天可活了。陆恒瑞坦然接受了现实。
现在令他如此困扰的是这一幕：他坐在汽车后座上，没有系安全带来着，手里除了手机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车里放着劲劲儿的歌曲，外面的风景飞速往后倒退，他看了一会儿便移开视线，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之际，熟悉的地方令他身体一弹，不禁惊呼起来。
陆恒瑞：啊，是这里呀……我快到家了。
其实还有二十七公里哩！
天知晓他离开这个世界多少年了！
陆恒瑞在家门口徘徊不定，薅了一把头发，最后下定决心，径直往房子走去。穿过大门，首先是一个小院，种了龙眼树、荔枝树，以及两棵枣树，它们的隔壁躺着一具苦楝树的尸体，那还是他离家去上学时砍倒的呢！
近乡情怯。
他深呼吸，忍住不哭。
在院子里，三个小孩围在一起玩弹玻璃珠。他们抬头看着陆恒瑞，五官上表情怯怯的，迅速地站立起来，突然惊喜地叫喊着“哥”“小舅”等词。少年人的声音清澈可爱，充满朝气，他感到自己得到生命的力量，仿佛活了过来。在异世界的几年过去了。他回来了，不是吗？！
假期很快过去了，陆恒瑞要回学校考试，然后才是放寒假、过年。这一次他没有发生突然穿越到异世界的事故。
到学校了。在廊子里头和钟意打了个招呼，他被对方扯住，被迫停了下来。没有说话，疑惑不解地看他怎么说。“哥们，你中毒太深嗷，就要死了！”钟意开口就这样说道，“不过你遇上了我，我有办法让你长命百岁。你给我五万就好了。”
陆恒瑞没有被吓倒，他凑近钟意，发出意味不明的“嗯？”声。他说，“什么办法让我长命百岁？”
钟意没说。他推开陆恒瑞，头也不回地走了。
宿舍长在手机上发消息说，别忘了去吃火锅。
陆恒瑞发呆。他看到信息，想回复收到，但没有。
他们吃完火锅，陆恒瑞说去中央公园看那条滑稽的蛇。所有人都同意了。回来后，在西门那边的小吃街买小吃。
晚上早早关灯睡觉，有活物窜进陆恒瑞被窝。床帘挡住了其他，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两人。陆恒瑞被突袭，全身紧绷。
然后他听到钟意的声音，“嘘，陆哥，是我。”他说，“我给你祛毒啊。”
钟意便一口咬住陆恒瑞的手腕不放，他吃掉那红线般的活毒物，愉悦地发出哼哼声。
“五万块钱，哥，微信还是支付宝？”
陆恒瑞推开他，起身往浴室走去。他刚才痛得要死，流了一身汗，现在要去洗澡。
换洗衣服，他发现衣袖上的明显痕迹，没有很吃惊。反倒松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不少。摸黑上床睡觉，发现钟意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也不恼。他侧躺下，打开手机转账。然后关上手机，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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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的城市还笼罩在秋老虎的阴影里，哈市早已经迎来今年的第三场大雪。
钟意家在南方，听见下雪很惊喜，见了雪更是惊喜得无以复加。
也许水土不服，前段时间他生了场病，发烧咳嗽，鼻涕、眼泪直流，挂水、吃药、躺在床上休息，一躺就是半个多月，错过了前面的两场大雪。
不然，他一定早去外面看了雪，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江星越对钟意对雪的感情有几分费解。他觉得银白色的世界太过单调乏味了，置身于此间，只恨羽绒服裹得不严实，刺骨的寒风涌进来。而且融化的雪混着泥，冷湿又肮脏。
他只是匆匆赶路。
但他最终还是答应钟意拍雪的请求。
那天江星越上早八，穿好衣服临出门的时候被钟意喊住了。
“你要出去吗？”
钟意难为情地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
江星越走近他的床铺。
“是的。”江星越压下内心升腾起来的一丝烦躁，尽力平静地等着对方开口。他扫视了钟意一眼，实话说，他的情况很不好。
短暂的一扫视，瞥到他苍白脸色的面容上那双疲倦的眼，江星越眉心一跳，担心他会死。这个想法甫一出现，他不禁对钟意产生怜爱的感情。
“是去上思政课和英语课吗？”钟意吸了吸鼻子。
江星越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那么，”钟意说道，“你可以在路上拍几张照片发我微信吗？”
“好。”江星越说了这一句，觉得冷冰冰的，于是接着补充道，“可以的。”
可怜的家伙眼睛亮了，连带着脸色都变好了几分。
江星越出去了。
江星越没怎么拍过照，他的技术在高科技前看不出是好是坏。就那么随手一拍，照了很多雪景照，管它好看不好看全都发给钟意，他收起手机上课了。
上完课回来，发现钟意在床铺上沉沉稳稳地睡着了。白齐鹏程在吃螺蛳粉。陆恒瑞在写编程。
第三场大雪下来了。钟意的病情好转，他终于要走出去看雪。
这天，他们宿舍四人约着去吃火锅，然后到中央公园玩。
既兴奋又激动，钟意跳了几下，跑进雪纷飞的雪中世界。
江星越：“！”他站在钟意身边，拉了一把，防止他躺雪地上撒野打滚。
那样，他们的脸面就全没了。
中央公园的行人三三两两，可是江星越总觉得有很多视线投在他们身上，如芒在背。
他那张薄脸皮红了。
可是很快，他沉下了脸。有人在跟着他们！
在那只巨大的充气吉祥物旁边，他们边说说笑笑，从双肩包里边拿出准备好的食物。
白齐鹏程推了一下江星越，疑惑地看着他说道，“老江，你看什么呢？”
“没事。”江星越收回直白的视线，对白齐鹏程摇头。
“陆哥，我要那个鸭脖。”
“给你。”
……
王陆轩拍着胸脯，简直要被吓死。
他被人发现了。他处理好相片发过去，又给雇主打电话说明情况，明里暗里都表达这样一个意思，得加钱。
对面同意了。
他松了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不禁打了个寒颤，发现后背湿透了。
他看着照片中的其中一人，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痛苦的记忆囚住了他。—————————————————————
“就是他欺负你，把你的钱抢了？”
体格健壮的男孩像拎猫崽子似的，紧紧拽住王陆轩的后衣领，用力往前一推，反剪人双手，将人按在墙上，微微偏过头向亲爱的妹妹问询。
白齐黎黎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听二哥说话，女孩眼神飘忽，略微迟疑地回答说，“啊……是。”
白齐鹏程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但是现在有外人在场，他不想深究。
“你个混蛋！别让我再看到你跟我妹妹在一起。不然我抽你！还不快滚！”
白齐鹏程放开王陆轩，指着他鼻子狠狠地警告了几句，赶他走开。
他对这个豆芽菜似的黄毛小子没有好感，对方就是拐带妹妹的混小子，下流胚，无耻之徒，杂碎——这是他后来吃了暗亏，感到妹妹白齐黎黎心思深沉，复杂到使他看不清后，仍然对妹妹的小跟班王陆轩持有的看法。
白齐鹏程读高中三年级，白齐黎黎读小学五年级，A市三中距离A市第一小学3公里，兄妹俩从小巷子里走出来。
白齐鹏程看着妹妹走进小学，他转身跑着去上学。
紧赶慢赶，腿都要跑断了，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迟到了。
校门口摆的卖早餐的小摊还有两三个，他知道早读已经结束。
把早读翘了，这倒没什么，但今天是星期五，第一节课是老李的英语课，他讨厌极了。
齐读、抽背、默写、听写，这一套下来，就没有多少时间讲课，就算是有大把的时间，白齐鹏程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学校大门敞开着，要不然白齐鹏程就要像以往那样翻墙了。
有一次大门关闭，他翻墙进来和咧着个大嘴看人工池里鲤鱼打挺的校长打了个照面，于是在下周一升国旗仪式上做检讨。
不过这一次他走运，没有遇到校长、老师，保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校道静极了，树下道路上的光圈缓缓地无声地流动，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走到教学楼，从教室后门偷摸溜进去。掏了几下自己的书包，什么也没有找出，于是抢了同桌的英语书放在自己桌面上。
站在讲台上的李慧珍老师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没仔细地听他读，但他的声音盖住了其他40多名同学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a！b！s！e！n！t！
缺席！缺席！！缺席！！！
白齐鹏程注意到老李红着脸，红着眼眶，颤抖着身体，生气地瞪他。
他也回瞪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稳得如一只老狗。
早上的课上完，他准备回学区房休息、打游戏。
路上有人拦住他，白齐鹏程撩起眼皮，问道，“有事？”
“白同学，你帮人带饭是不，我们想要七份烧鸭饭，十份鱼肉豆腐粉条，八只蟹汤包。”
白齐鹏程心想：大生意哟。
“可以，烧鹅饭12块，鱼肉豆腐粉条10块，蟹汤包2块，一共200块。微信支付吧。”他拿出手机，让同学们一一扫码付款。
他注意到开口的那个短发女同学喊他“白同学”，但他毫不在乎。
当年他爸看到他姥爷家拿到拆迁补偿款，一夜暴富，来做了白家的上门女婿，肯定想不到儿子女儿会姓白齐。
小时候他会因为被人喊做小白而生气，现在不会了。
白齐鹏程有一个大哥白齐一榭，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了。
大妹白齐浅浅在演戏搞钱，小小年纪就是网络明星，红遍大江南北，有时候他都要喊她给钱，真是荒诞极了。
小妹白齐黎黎是小学生，在学校安分守己。
至于他白齐鹏程。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来月，他在混着过日子。
他虽然闲鱼，但不代表他没有考前焦虑。别人是刷题他看书，仅两周，他看完前苏联作家阿纳托利·纳乌莫维奇·雷巴科夫的《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
也荒诞极了。
“姥爷，你看这笔订单。”白齐鹏程把纸条递过去，他成绩不好不坏，不上不下，但那一手字写得漂亮。
白老头儿笑容可掬，他拿过来，扫视后说一声“行”，就进后厨工作去了。
拿到拆迁款后，白老头儿盘下门店搞餐饮。白老太太偶尔来帮忙，但更多时候在水果店里，比起锅炉气，她更喜欢水果的香味。
等白老头儿打包好食物，白齐鹏程也抱着漂亮果篮从门口进来。
不用说，他到他姥姥那里去了。
崽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容，老头儿看得喜欢。
不得不说，他不愧是齐大海的种，很多东西一脉相承，俊朗的外貌就是。只是还年轻，涉世未深，姥爷姥姥放心极了。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自家的崽欺骗人家。
白齐鹏程把饭带到学校，同学们一个个都佩服，吃得心满意足极，就是要他们喊他爸爸，也很容易做到了。
他们狂学，狂炫饭，终于高考后要去减肥。
填报志愿的时候，白齐鹏程填离家远的学校，然后在家等着录取通知书。
在这段时间里，他做饭、送餐，送果篮，当群演，看了大妹的剧，去接小妹几次遇到黄毛，痛揍了他。白齐鹏程打人很有技巧，对方多少只算轻伤。
就这样过了一个很长的假期，然后接到通知书，到新学校开始新的生活。
入学那天齐大海被奶奶叫回来，开车送他去学校。
过了九月、十月。
十一月份的一天，他查到大哥的地址。周五下午就没课了，他于是做了一个决定，一身轻松地赶到了目的地。
那里是一个疯人院，他的大哥住VIP房间。
见到坐着轮椅被人推出来的白齐一榭的第一眼，他的眼泪就出来了。
大哥十七岁的时候他五岁，像跟屁虫一样缠着大哥，让他陪他玩。
某天，他从翻松的地里抓了一罐肥胖的虫子，跑回爷爷家找哥哥的时候，发现家里乱哄哄的，爷爷蹲在墙角抽烟，房子里妈妈哭天抢地、被爸爸扶着，奶奶表情冰冷、骂天咒地。
没有看到哥哥，从此哥哥就消失了。
长大了一些，问起来。他们含糊其词，烦了就说，“老大离家出走了。”
……
兄弟俩见了面都很高兴，白齐鹏程推着白齐一榭走在湖岸边的小路上，白齐鹏程谈起自己的近况，说自己得到大哥的消息是多么惊讶，又是怎样奔赴来见他一面的。
接着他们都沉默了，凝神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遇到笑容可掬的林先生，和他身后一群面无表情的黑西装男。
黑西装男中的一个把大哥推回房间，白齐鹏程被拦在门口。
然后在林先生的安排下，他吃了顿美美的晚餐，坐上快车，在九点左右回到学校。
十月份初，宿舍里最小的兄弟生了场病，他给带了几回药。
现在病气从钟意身上祛除去，他们都放心了。
……
从中央公园回来，江星越叫住了白齐鹏程。
“怎么了，老江？”江星越沉默了一瞬，然后他说，“我们在湖心公园被人盯着了。”
白齐鹏程疑惑地盯着他。
“真的吗？”然后他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牛啊！原来你那时候是在看他。”
随即，他也严肃了起来。
对方有什么目的呢？
可是他们一筹莫展。———————————————————————
开学社团招新的时候，陆恒瑞就问舍友们，“大家有什么社团想加入的呢？”
无非是羽毛球社，篮球社，滑板社诸如此类。
报了几个社团名字，陆恒瑞什么社团也没加入，倒是白齐鹏程加入了篮球社，江星越和钟意去了羽毛球社。
有时候白齐鹏程打球赛，在时间上与上必修课冲突，他就会把课旷了，去打比赛。
10月24号这一场篮球比赛在六点十五分开始，地点是体育馆。
白齐鹏程遇到了王陆轩。
他想起自己讨厌王陆轩像鬼一样跟在妹妹后面，他痛揍王陆轩的时候妹妹还要拦着他，仿佛黄毛比他这个哥哥还要重要，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陆轩要跟他打校级篮球对抗赛，真是自不量力，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讨厌极了。
白齐鹏程他们队险胜。
白齐鹏程现在很生气，他在场上吃了多个暗亏，腹部、小腿还隐隐作痛，他压住愤怒，尽可能地目不斜视。
否则看到王陆轩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一定会呕吐出来！
他感觉有点恶心，又有点无趣。
陆恒瑞、江星越、钟情和白齐鹏程打算去第一饭堂吃麻辣烫。
可恶！
王陆轩偏要来挑衅他。
林子韬他们迎面撞了上来，撞开了钟意，和白齐鹏程叫嚣道，“别太高兴，你的腿还很痛吧。下一次我们会赢。”
幸亏江星越扶了钟意一把，不然钟意就要跌倒了。
“你特么的！”说起这个白齐鹏程就生气，忍到现在他都要炸了，他挥起拳头揍了林子韬一拳，还要动手时，陆恒瑞抱紧白齐鹏程的腰，阻止他道，“冷静一下，鹏程，我刚才还看到校长……”
“老江，钟，快来拉住鹏程啊！”陆恒瑞心里暗骂道，死牛劲儿！
“干啥呢啊？！你们都撒开蛤！”响雷般的叱咤在身后响起，齐校长真不愧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声儿够响亮！
陆恒瑞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白齐鹏程被通报批评。全校师生在微信上接到他的通报批评声明，不过有多少人认识他呢！
这倒是个好消息。
麻辣烫到底没吃成，他们去了一趟医务室，白齐鹏程的情况还好，能蹦能跳。校医更是断言，不出一周就好了。
白齐鹏程的身体顶呱呱棒，他壮得像头牛。反倒是钟意和他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平地摔了一下，扭伤了脚，肿得不像样。
陆恒瑞、江星越、白齐鹏程：“……”
还真脆皮。
钟意沉默。他搞不明白了，怎么换了地也还平地摔啊？
因为被陆恒瑞拦着，没有打爽快的白齐鹏程生了几天闷气。一天回来，笑嘻嘻的。
陆恒瑞他们不知道他怎么了，问他，就是去见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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