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元彬“当然了赵叔,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赵显民“元彬啊你当然也知道我不仅仅要说的是画,同时希望你可以在你父亲朴检察长那里多多美言我几句。”
我不想听即使心里明白这些财阀家族之间的关系网,于是只得把注意力又重新转向了这副名为天使与撒旦的画上来,天使和恶魔同时背对着我,他们两个的左手与右手交织在一起,可另外一只手都拿着匕首时刻准备刺向对方,背景是一片白色和黑色交织,画作里压抑的氛围让我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同时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像是这幅画在告诉着我什么,如果单单只是从最基本的来理解这幅画,这很好判断,天使和恶魔达成了某种交易,这个交易可能是经过上帝应允的,又或者是说只是天使和恶魔私自签署的,但不管是哪一种最后从互相要刺向对方的刀子上可以看出他们谈崩了,可现实真的就如同这幅画来要表达的一样吗?或者是说我们的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宋银硕“所谓的真相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看到的并且在心里认为的。”
我偏过头看着此时凑在我耳边说话的宋银硕,耳朵有些发痒,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这些人一起说着虚伪的话,哦对啊我这个时候也应该如此,即使自己在这群人眼里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人,但我和站在我身边的男孩同时都溜号了,比起说违心的话,我还是更在意这个神秘的宋银硕,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时光荏苒,沧海桑田,这两个词汇很明显是在形容一段跨越了上千年的距离,久到用根本没法想象出来。
宋银硕“钥匙啊是一把打开时间记忆枷锁很好的办法,不过一把钥匙要找到真正属于它的画,却很困难,有些人啊即使用了上千年的时间却依旧没有办法找到,这就是宿命,宿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钥匙!对了,猛然间想起来,昨天我做了个梦,虽然梦里的内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但是一把钥匙却突然通过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如果按照宋银硕所说这把钥匙是要通过我来找到属于它的那幅画,画上面一定有相对应的锁才能打开,换句话来说又为什么会是我,这和我突然的失忆加头痛有着什么本质上的联系吗?
朴元彬“世娜?”
我抬起头,就看到朴元彬正在看着我,他身边此时已经没有其他人,就连宋银硕也已经不在这里了,而且窗外此刻已经暗了下来,太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躲了起来,画廊的人稀稀散散绝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刚刚他们不是还在互相说着恭维的话?而我也不过是仅仅思考了几分钟而已就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吗?为什么我对这消失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竟然毫无察觉,大脑会故意让你忘记它不想让你记住的事情,难道是说有人故意在扰乱时间?那么能够真正操控时间的人,除了神也不会其他凡人了,真的就如同我猜测的那样吗?我处在一个被设定好的世界里,我碰到的人和经历的事情都是被程序制定好的?
朴元彬“你一直看的这幅画是我在梦中得到的启示,我的梦境里会出现有着利益关系却又互相对立的两个人,我把他们理解为天使和撒旦,两个对立面的神族是永远不可能合作的,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打破这层枷锁。”
柳世娜“等一下,你是说你记得你做过的梦?”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一脸的震惊,声音颤抖着问道。
柳世娜“是每个梦…每个梦都记得吗,那些关于梦里所有的细节?”
朴元彬“是的,我都记得,它们也成为了我创作的灵感,我一直很感谢那些做过的梦。”
他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轻声说道。
柳世娜“你竟然记得你做过的所有的梦?这…这怎么可能,那么为什么我做过梦哪怕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我以为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哪怕记忆力再好也不会全部都记得,那么你……”
朴元彬“哦,你也不用这么惊讶的,可能确实只有我会记得自己做过的每一个梦,不过这倒也正常,不好意思哦今天一直陪上你,一会儿收尾工作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吧,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很显然朴元彬的这句话说的十分模棱两可,他没有真正的在回答我的疑问,所以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就是因为没有一个人会主动开口说出,如果每幅画都是锁,那么就必须有一把最合适的钥匙才会打开它,这里面一定有着能串联起所有线索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呢?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坐在朴元彬的摩托车后座上,风透过衣服吹进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今天发生的事情搞得我的思绪就像是一团乱码,根本无法理清。
朴元彬“要去奶奶哪里看看吗?”
我停顿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卖鱼饼的老人,是的她家卖的鱼饼真的特别好吃。
柳世娜“好的,去看看吧,奶奶摊位卖的鱼饼很好吃呢。”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程序组成的,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将太郎,朴元彬,郑成灿还有宋银硕这四个男孩其实互相是认识的,但是在面对我的时候,又要装作互不熟悉,所以…我向前探头朴元彬手腕的那支黑色的手表,他们在互相撒谎,因为只有谎言才能维持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