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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第一章

石卒

老妈子重重推门而入,叫人按住了南惹,强行上妆更衣

南惹恨恨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老妪

老妈子一声哼笑,粗鲁的用手指给南惹蹭上了廉价口脂

南惹闷哼一声拧眉扭头

老妈子一声耻笑道:你还当自己是南家大小姐呢,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只要进了我们花楼,我不管你是皇宫的娘娘还是谁家的大小姐,都得在我手里脱层皮,在我面前你若乖巧还好说,你要是给我甩脸子有你好果子吃,洪四,给我把她带过去

南惹慌张挣扎起来呜咽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松开我,快松开啊!

两个男人山一样一左一右架着南惹,直直拖着南惹朝一个围廊走去

一入围廊全是荷枪实弹的哨兵,这个局势说明了里面的人身份显贵

但南惹依旧不断挣扎,门的那边是个未知数,这个未知让她本能的恐慌

还未靠近,一个发髻松散,脸蛋挂着泪痕 可也依旧美丽精致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女人看到门口的南惹,立刻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假装得意的理了理衣服,怨毒的看了眼南惹,撞着南惹的肩走了

南惹还没来得及吃痛又被重重的推进了门去

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简单又不失华贵,茶具和挂画都不是俗物,说明这个人很有品味,绝对不是不讲理的野蛮人,南惹一边打量一边往里走,虽也胆怯但是依旧不屈不折的昂首挺胸

隔着一块大大的苏绣屏风,外面的小人若隐若现的一点点靠近

随着两眼相对,南惹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这双眼睛她怎会认不出,正想笑着迎上去

但是床边坐着的男人倒是事先开了口说:南家大小姐怎么到了这种地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看的我真想把你一起拉进地狱里

南惹本来想要扯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轻声开口,你是迟方宵吗?你没...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起身道: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我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敢忘了你呢,你好啊,南惹,好久不见

南惹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模样的人,但是眼神里明显是锋芒和凌厉,他是迟方宵但也不是曾经她认识的迟方宵了

对面的人步步紧逼,南惹预感不妙,转头就跑

迟方宵大步上前,一把搂过她的腰,将人单手拦腰扣着朝着床榻走去

南惹挣扎无果,最后轻喃了一声宵哥哥

迟方宵脚步一顿但还是将人重重甩在了床上,扯开了领口

床头的甜香丝丝袅袅的进入鼻腔,南惹的脸蛋也泛起了红晕,称的娇俏的小脸愈发妩媚动人

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本能的害怕让南惹往后缩,迟方宵也不管不顾的直接拉过后缩的小人撕扯起了她的衣服

害怕的南惹挥舞起了双手说着不要啊,不要,这些行为没有激怒他,反而更加取悦了他一样,手上动作更加粗鲁起来

南惹最后不死心的叫了一声,宵哥哥

这一次对面的人非但没有停顿,反而一手禁锢住了她的双手,一手褪去了她最后的防线

南惹的眼泪也随即从眼角滑落,在狂风暴雨的洗礼中,南惹终于忍不住,疼晕厥了过去

迟方宵见晕死的小人儿,抽离开了身体,侧躺在了旁边,深深呼气,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转头看向那个晕睡中的人,她皱着眉头,额头还磬着薄汗,碎发沾在了脸颊上,廉价的化妆品糊住了她精致的脸蛋,显得她狼狈不堪极了

不忍直视的移开眼睛揉了揉眉心道:来人,去把红绡和她的人叫过来,两个就够了不用多

副官在门外喊道:明白,连门都没推开,丝毫不敢逾越,立刻安排人退了去,他清楚,今天知道这些的人都将不复存在

红绡和楚青,进屋的时候只敢在屏风外等着,直到里面一袭军装的高大身影缓步走出,她们才敢进去

迟方宵到门口的脚步猛然顿住道:你们上药时轻些,她 是个怕疼的人,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副官已经把车停在后门等着了

迟方宵径直上车冷冷的说:把人处理的干净点,别让不干不净的话传出去了,以后花楼交给红绡管吧!

副官:是的,属下明白,那。。。南惹小姐,要安排她住去哪里?

迟方宵凝神想了想说:蔷薇小筑吧

副官刚想应声

迟方宵道:不对,送她去南家公馆(一个南家大小姐,不在南公馆那能去哪里呢?就要让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但是回不去从前,也到不了过去)一想到这里迟方宵又痛快的笑了

车子稳稳停在了司令部门口,随即而到的是张少梁的车子,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张少梁看到一脸假正经的迟方宵就开口调侃道:哟,这不是打了胜仗的迟督军嘛,大忙人比我一个闲人都早到一步啊,这叫我情何以堪啊!说罢飞快的跑上前去还拍了一下迟方宵的外披,跑了

迟方宵皱眉的掸了掸外披慢步朝前走去

此时张少梁疑惑的回忆起了那股甜香,还闻了闻手便已经确认了,挥手示意副官靠近,张少梁轻轻说:派几个机灵的去调查一下花楼,我怕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要快

副官点头,快速走开

迟方宵进议会室的时候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一些人了

张少梁笑着说:迟督军,来,过来,你的位置在这里呢,指了指他旁边桌面上的名牌

迟方宵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坐下了

张少梁故意靠近,假装拿茶杯,迟方宵侧了侧身,张少梁更加确定了气味且故意大声道:我们迟督军是不是有美人在怀了?闻着,这身上怎么有股女儿香呢?

在坐都是人精,目光都没有直接投过去,而是有意无意的打量起来

张少梁继续言语刺激道:不对,肯定是我闻错了,我们迟督军那可是出了名的孤家寡人,最是清心寡欲不过了,怎么会有女儿香呢

迟方宵还是继续不动声色的坐着,此时门口的哈哈哈声响起,声音洪亮道:谁说我家世侄儿身边有女人了,这要是被我家那些小娇娇们知道不得一个个的找我哭鼻子啊,你说是不是啊,方宵 司令叶衡缓步进门

迟方宵轻扯笑容心想救兵可算是到了,随后无所谓的说:司令说的是呢

张少梁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司令的一句,那人都到齐了我们就来说一下目前峡关的局势吧

此言一出,瞬间议会室里,嘈杂声此起彼伏的分析了起来,但提议都还不够完美

迟方宵等了两盏茶后悠悠道:峡关地形易守难攻,丢不了,正常送物资和军用补给就不会出差错,所以,这个轻巧简单的事情就交给张少帅了,我刚刚前线下来人比较疲乏,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这个白捡的军功就送给张少帅了,司令如果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拿起帽子就鞠躬敬礼,离开了

司令赞扬道:很好,这小子越来越有我当年的风范了,那峡关军需补给的事情就交给张家了,其他确实也没什么要紧事了,那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张少梁表面笑嘻嘻,背地里咬牙切齿的忍不住啐声的暗想(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是想让我们张家伤筋动骨啊!不过也休想这么容易就得逞)拿起帽子起身离开

副官匆匆回来,神色凝重附耳低声道:少帅,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其中一个还有一口气,已经被拉回去正在救了

张少梁笑了,这么着急,看来这件事对迟方宵来说很重要,走带我过去看看那个快死的

汽车缓缓来到一处小院落,不大倒也干净,床上的人一身的伤

老大夫看见来人就上来回话道:他的致命伤在心口那一刀,但还好这个人的心脏长偏了一点,这才....

张少梁直接打断老头说:能现在弄醒他吗?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老大夫一怔愣缓缓说:有是有办法,但是,这个人现在经不住那猛药了,他要是好好养个十天半月也会好的

张少梁讥笑道:那就弄醒他,你不弄醒他,我就弄死你,随后把配枪慢慢放在了桌上

老大夫神色一变立刻说:我这就去配药,转身匆匆离开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一碗汤药被端了进来

张少梁眼神示意

副官立刻上前,把躺着的人扶起,把嘴掰开将汤药灌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人手指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还是没有要苏醒的样子

张少梁失去耐心摸过手枪把玩着说:我刚刚说过的吧

老大夫腿一软急忙跪地说:我 我 我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人立刻醒

副官踢了一脚跪着的人说:那你还不去,跪在这里等死吗?

老大夫踉踉跄跄起身到旁边柜子里拿出了一套针,颤颤巍巍的走到旁边摸了摸他头上的穴位狠狠扎下三针

那人缓缓睁眼,轻抬眼皮,说了句,水,我要喝水

老大夫拿过床头边的水壶给他倒了一些

那人咕咕喝的很快看样子是渴极了

张少梁看他缓的差不多了,直接问:你是迟方宵的人吧,他既然要杀了你们,但我又救了你,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那人缓缓抬头道:张少帅,失踪的南家大小姐被迟方宵藏在了花楼,他一回到上海就去了花楼,把南大小姐给办了,现在人 大概已经转移了,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张少梁狠狠握着拳,骨指间都泛了白,眼睛充血的重声道:你说什么?你说南惹在他手里?还被他侮辱了?

那人郑重回答道:是的,而且南大小姐被藏在花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你是说,南家出事背后有迟方宵手笔?张少梁疑惑

那人却又松口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南家出事前,我们只接到骗走南大小姐,把她带到花楼看管起来,其他就得靠张少帅自己去查了

副官担心的看着张少梁,欲想开口问一句

张少梁反而先开了口道:这几天给我盯紧迟方宵,南惹不能在他手里,我要想办法把她带出来

果然啊,他家少帅唯一放在心里的就那么一个人,但是还是担心的开口道:我们要是把南小姐救出来,迟方宵会不会借机跟我们彻底开战?

张少梁轻笑道:他不会,因为比起南惹,他觉得坐稳上海最重要,他急着回来就是来寻仇的,我只担心南惹在他手里会不好过,对了在多派几个人去查一下南家背后的事情,物证人证最好都要有,在干净的扫尾也不可能会有多干净,总会有些线索的

副官连连应是

南惹的梦中,四处求人无果,东奔西跑还被人非议,指指点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迟方宵的脸突然出现,南惹,啊 的一声惊醒

眼前一片眩晕,满头的汗,目光所及居然是自己的房间,她以为一切都是梦,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明确告诉她是真实的发生过什么,南惹不顾疼痛跑下床,喊着,妈妈,妈妈

偌大的南公馆里回荡着南惹的声音,空空的,就和自己的心一样,南惹蹲下身抱着自己开始嘤嘤啜泣

此时大门打开,脚步声靠近,南惹笑着抬头喊,妈妈

结果视线对视是迟方宵凌厉的脸,南惹愤愤的起来问,我妈妈呢?你把我的家人弄哪儿去了?

迟方宵冷冷道:死了,都死了

南惹心里的线断了,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他面前问:我爸妈没有对不起你过,你家当年遭难我爸爸为你家跑前跑后还帮了你们家不少事,你怎么杀了他们,你为什么要这样,南惹歇斯底里的像个疯狂的小兽

迟方宵眼睛看向她光着的脚道:我可没有杀了他们,你在花楼的日子里,你哥哥回国的船被海盗洗劫生死不知,你妈妈听到噩耗一病不起,你爸爸一蹶不振沾染上了大烟,因为吸食过量死在了大烟馆里,你妈妈被大烟管的人上门要账看到你爸爸的尸体,且知道缘由后气血攻心也去了,所以,不是我杀的他们,我可什么都没做 干净的很,他们的身后事也是我料理的,所以你该好好谢谢我不是质问我,对吗?南大小姐,直接一把揽住南惹的腰把人提起,朝着楼上走去

南惹挣扎着捶打着叫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明明我们那些年也很好的,迟方宵,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迟方宵把人重重摔床上说:因为你爸爸杀了我全家,那年我家满门被屠杀,要不是他们把表哥当成了我,我就死了,我爸交代我去越城找世叔,我藏在自己家人的尸体下才躲过一劫,所以,南惹你也和我一起活在地狱里吧

南惹叫着捶打着,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爸爸做的,我爸爸那么儒雅的人,和迟伯父吵架都没有过,我爸爸也没有理由杀你全家,我们两家也有生意往来这样做对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好处,你凭什么这么一口咬定,是我爸爸做的

迟方宵撕扯的手突然顿住道:南惹你要证据是么?那我给你,这块怀表你认识吧,是你妈妈的陪嫁,你说过的是你格格娘亲宫里带出的物件,只此一件,你爸爸也一直佩戴在身边的物件,但是那天我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在家门口捡到的,这怀表在那个时候的家门口出现,只能说明一点,他那天在我家门口,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或者说他就是安排人进来,他在门口等着吧,你说你爸爸连争吵都没有是么?但是就在事发的三天前,你爸爸就急火火来了我家和我爸爸吵得不可开交,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南惹大叫道:不可能,你胡说,你家事发当天,爸爸就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怀表是我爸爸那块没错,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说他们争执的事情是因为,我爸爸认为那是个骗局,要迟伯父别投资罢了,迟伯父当时深信不疑我爸爸才会那么生气的,第二天,伯父还来我们家和爸爸说是他自己冲动了决定不投资了呢

迟方宵握紧怀表,死里逃生6年了,尸山血海的淌过来,世叔查了差不多证据也指向她家,又怎么会搞错呢,是的,没错他没搞错,一把推倒南惹,强行吻了上去封住了她的嘴,用力撬开她的唇齿

南惹一口咬住他的舌头

迟方宵吃痛退开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此时迟方宵向嗜血的兽,直接按住南惹的手臂,南惹再次感受到了粗鲁的疼痛,没有一点怜惜和温柔

南惹在一次次的疼痛中咬上了他的肩膀

迟方宵闷哼,更加用力的出击着

直到有了丝丝的血腥味袭来,南惹才松口道:迟方宵,我相信等你查到真相后你一定会后悔的,迟方宵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迟方宵摸着南惹的头发冷冷道:如果恨我也能让你一直记得我的话,那 请你恨我吧

这一顿折腾,南惹已经沉沉睡去,迟方宵拨开南惹的头发,亲吻了她紧紧皱着的眉头,下床洗漱了一番换了身松快的衣服下楼而去

坐到了大厅的沙发到了杯水,喝着喝着就想起了南惹那些话,莫非真的是误会吗?摇摇头自喃道:不可能,别想了,迟方宵错已铸成,就算真相真的是那样,也已经回不去了,至少现在,南惹,是他的了

副官带了一些人进门道:督军,丫鬟婆子还有管家我都安排好了,您看看还缺什么吗?

迟方宵抬头扫了一眼说:没事你看着安排吧,在去营地挑一批护卫来,我给了张家这么大一个闷亏,估计张少梁不会安份,而且他老子不也快调回来了么,那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主要南惹在这里不能让她跑了,多点人看着也好,对了你有空去趟情报组,把蓉儿和小婉调过来,贴身照顾南惹,她俩机灵功夫也不错

正沉默的想着,手里还把玩着怀表,楼上就传来乒 哗啦的声音

副官疑惑道:督军好像是什么玻璃破碎的声音

迟方宵急忙起身神色凝重说:不好,南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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