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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化验的时候，郑北就等在外面，他家顾老师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怎么这么好看，国柱穿咋就跟食堂打饭似滴呢。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盛城的毒就是从哈岚传过去的，并且是用毛巾运毒，他们把雪天使藏进毛巾，运到盛城后有小灯头接货，而酒店如果订购大量毛巾也不会引起怀疑。

  专案组顺藤摸瓜，查出来万皇大酒店，这个林志达，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买卖干的好好的，非要去碰毒。

  早晚给你一锅端了。

  郑北在盛城这边抓小灯头，演个地痞流氓，越学越想笑，该把顾一寒带过来，这小子指定演的比他强。

  可这些小灯头知道的也不多，还是得看他们查，郑北让大家再坚持半个月，他们已经掌握了毒贩大致贩毒流程，只要顺藤摸瓜查出他们老巢来就能解放了。

  白玲跟两个化工厂来往频繁，大概就是原材料工厂，

  而且他们会为了规避风险，绝对不会出了市区，他们出货量这么大，并且制毒过程会释放大量刺激性气味，绝对会把工厂建在没人的郊区。

  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一点一点排查。

  “顾一寒老实点，别乱动”

  一辆车就这么大点地，晓光开车，瑶瑶坐了副驾驶，按说郑北和顾一燃一边一个刚好，顾一寒非要跟着，郑北就看着他老缠着顾一燃，越看越不顺眼。

  眼看就要吵吵起来，顾一燃先捂住了顾一寒的嘴，抢先把话题带回案子上来。

  问了一上午，啥也没问出来，人倒是先饿了，虽说早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查到，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是有些打击到查案的积极性。

  “尝尝我这个，我这个好吃”

  顾一寒在有别人在时，不会叫顾一燃妈妈，他知道他脸皮薄，况且他确实见不得人。

  看他妈这个郁郁寡欢的样，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几个人在这插科打诨气氛上来了点，顾一燃抬头看见老板娘把客人剩的面都倒了，他家偏僻没多少人，味道也一般。

  “太浪费了，整碗面都倒了”

  顾一寒想都没想就怼上去，你要不好好吃饭，也得浪费。

  郑北抬手拿筷子敲了一下他头，怎么说话的。

  顾一燃看都没往这边看，顾一寒叛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泔水，下水道，他知道怎么找了。

  城市的下水道虽然复杂，但总能查到源头，所以我们只要查出管道中污水来源，就可以定位了。

  他们化学制毒，又是浸泡毛巾，必须得排脏，排污水，污水又不能乱排，不能往河里排，不能往外面排，味太大。

  而下水道，本来就臭，也不会有啥人发现。所以只要锁定哪个片区下水道污水有冰毒成分基本就可以锁定了。

  顾一寒不乐意去，又不想让他妈去，瘪着嘴带了两层口罩跟着郑北走了。

  “吃着呐，友情提示，关上门，吃完了再看。”

  郑北人还怪好，要是顾一寒，得抱着箱子各个部门都走访一下。

  这东西是味大，顾一寒难受死了，感觉怎么洗都洗不掉这味道，感觉都给他腌入味了，刚才跟他妈说话的时候，他都看出来他妈都憋着气跟他说话，离他八丈远还不让他过去。

  这要查不出来，他们得哭死。

  全组都眼巴巴等着顾一燃出结果，好在排查出来了。

  嘎胡子工厂，离市里有段距离，常年排污，怎么罚都不带停的，现在竟然开始制起毒了。

  现在分销的地点锁定万皇了，但他们这么大买卖，总的有什么账本，或者说干买卖的总的有个财务部。

  现在只能从万皇入手，林志达名下有三处房产，都不怎么回去，他酒店顶楼的办公室才是他最长待的地方。

  这最后一步就是要勇闯林志达的办公室了。

  郑北本来没打算带顾一寒，倒是顾一寒说晓光不靠谱，他指定听他的话不擅自行动。

  说的他靠谱似的，顾一寒和郑北人高马大的，穿着万皇的制度不得劲，郑北让他别那么多事，进去长点眼。

  另一边瑶瑶和顾一燃去工厂勘察，顾一寒要知道了得悔的肠子都青了，其实郑北没打算让他去，他一直坚持，好在工厂隐蔽些，就是看看地形，这才同意，还是瞒着顾一寒的，要不不知道他要怎么闹腾。

  郑北正愁怎么打开保险箱，林江就进来了，开保险箱拿了袋红龙，走的时候还怕他爹发现摆了摆桌子上的物件。

  干这行的都知道毒品的危害，自己都不吃，纯害人。

  郑北拍到了账本，进门的时候黑着个脸，顾一寒看他这样就知道憋着坏呢，不惜的理他，也就赵晓光傻不拉叽的，真以为有事。

  “羊羔”

  “我爸都汆上了”

  顾一寒又不乐意了，他不吃羊肉。

  其实不怪郑北嫌他事多，他从小让郑南和郑父郑母他们惯着长大的，天不怕地不怕，这不吃那不吃，鸡架店少爷。

  “少爷，给您整别的行嘛，去看看顾老师干嘛呢”

  郑北就会阴阳怪气的。

  顾一寒到了他妈跟前可没啥硬气可言，在那哼哼，顾一燃现在跟他熟了，也不惯着他，让他正经点，收网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心咋这么大呢。

  顾一寒就乐意扯点没用的，说他俩一起出去吃点别的，他不乐意吃羊肉。

  郑北就在外屋听着，合着这小子来撬他墙角呢。

  “你别听他瞎说，他爱吃啥吃啥，我跟你说我爸汆的丸子，放点醋，搁点香油，那叫一个香，他懂啥啊”

  顾一寒老说不过郑北。

  “妈，你要我爸还是要我啊，我可怜的很，从小就没了妈妈，剩个爸爸还老欺负他。”

  打起感情牌来了，顾一燃可就吃这套。

  郑北捧着顾一燃脸猛亲了一口，耀武扬威地冲着他儿子念叨。

  “看见没，我媳妇，不陪我难道陪你。”

  顾一寒真蚌埠住了，他是经常跟他俩在一起吧，怎么发展到这个样子的？

  他真生气了，顾一燃锤了郑北一下，借着写报告，耳根子红的能滴血，让他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