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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寒这两天情绪不稳定。

  顾一燃不想让他出外勤，瞒着人和赵晓光去拍证据。

  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股馊味，顾一寒不跟他们住，他不知道，不然不知道要怎么跳脚。

  郑北跟着顾一燃进屋，说起晓光和郑南这两天闹别扭，又说顾一寒这混小子故意刺激晓光。

  天黑，加上那个年代特有的昏黄的灯光，郑北有雪盲症，墙上漆是黑的，他俩面对面坐，灯照在脸上。

  顾一燃擦着头发，他有洁癖，爱干净，怎么擦都有股馊味，郑北就看着他擦，说的什么不知道，就想亲。

  没意识地凑过去闻，没有馊味，都是顾一燃的香味，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这么香，有股大白兔奶糖的味。

  你喜欢吃奶糖吗？郑北心里想，也这么问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郑北听顾一寒说，他在那个世界在没娶过，是了，有了这么个人在心里，怎么可能还看上别的。

  又想起他俩有个孩子，心里顿时舒畅了。

  他是怎么对顾一燃上心的，他这个人像是棵竹子，东北没有的植物，韧劲儿很大，又像是花，难养。

  不是顾一寒说了才注意到这个人，起了别的心思。

  是第一眼，是他穿着制服扭头看他的第一眼。

  年轻，有为，漂亮。

  郑北觉得这屋不能待了，怎么都是顾一燃的味道。

  这些独白要是让顾一燃知道了，他指定觉得这个人有病，鼻子跟着脑子走，不然怎么会闻不到这么大的酒馊味。

  “他俩摊上你这大哥也真是”

  郑北想逗逗他，说别擦了你叫声北哥，北哥给你洗洗。

  气的顾一燃拿毛巾扔他，这么大人了，不像话。

  赵晓光这两天上班魂不守舍的，要不就瞪着顾一寒看，吃饭也不香了，一时间没他叽叽喳喳的声音，大家都还不习惯。

  逗的顾一燃乐，顾一寒还没进化到谈情说爱的年纪不太懂这情况，这办公室里，也就郑北和顾一燃能看出晓光那点心思。

  “咋的了，笑啥呀”

  顾一寒也纳闷，嘴里叼着，分出神来看他妈。

  “有意思，你说你们东北人都特别爽快，怎么一遇到这感情问题，就变得扭扭捏捏的呢，反差特别大。行不行一句话呗，早说早了”

  这话题顾一寒不感兴趣，郑北和顾一燃都给他夹菜，他就对吃感兴趣。

  我天哪，郑北说顾一燃天天文质彬彬的带个眼镜，说这事这么猛啊。

  也是，粤东那边光拍亲嘴的，是开放。

  “顾老师，行不行啊？”

  什么行不行的？

  还没问，老舅就进来了，聊起公安系统要和教育系统整个大联欢，到时候把他们的单身问题都解决。

  行啊，郑北问顾一燃是公安系统还是教育系统，问他行不行。

  不行。

  顾一燃明白了，有点害羞说不行。

  可爱，郑北觉得。

  顾一寒也觉得。

  他问老舅他能不能去。

  老舅还没说话，郑北和顾一燃异口同声说不行。

  毛毛躁躁的这几个人，老舅说。

  当天晚上，郑北找姜小海喝酒，一直不回来，让顾一寒去看看。

  他一来就看见自己老爹喝的头都抬不起来，对面那个人一点事没有。

  菜。

  心里鄙夷自己老爹，他没过去，看姜小海有点不舒服，这个人不简单，第一印象。

  这个年代肉不便宜，不是说吃不起，但肯定不会浪费，也不会把刀插肉上，不吉利。也不会把喝酒的兄弟丢下就走。

  他妈都不放心，就他这个傻爹心大。

  儿子背喝醉的老子，像什么话。

  顾一寒烦死了。

  要收网了，南北一起收网，他们都问顾一寒知不知道这次收网结局。

  顾一寒不了解，只知道没这么简单，小马哥都不知道是谁呢。

  郑北一个巴掌上去，什么小马哥，早不说？

  这次收网果不其然不是太顺利让秦义跑了。

  顾一寒跟着瑶瑶摁下了二金，一个摔了左腿，一个摔了右腿。

  结束后瑶瑶摁着顾一寒脖子说有缘分要和他拜把子。

  顾一寒想，瑶瑶姑这可不行，窜辈分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