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杳一战成名,雍州不少世家小姐有意结交,纷纷送来了请帖,邀她喝茶。虽是有意结交,但不过也是为了家族利益,拉拢帝师。
“师姐,她们送的帖子没完没了了,我不想去”许舒杳向封意辞撒娇。
正在处理公务的封意辞手面不改色,“不想去就别去,让青霜替你处理”
“师姐,你知道吗?潮汐国来使臣了”
“为了什么?”
“自是为了师姐慕名而来”
“想多了,不过是来雍州探探虚实”
“哦”
十日后,雍州城门
封淮站在门口迎接潮汐来使,一脸严肃。
正午时分,潮汐马车渐渐驶入城,潮汐临海,盛产珍珠,故而马车也是十分耀眼,珍珠点缀。
潮汐崇尚素色,无论是大婚还是其他重要场合,皆是以白色为主。
车上下来一人,是潮汐使臣,名殷年。年仅二十五岁便成为潮汐赫赫有名的外交使臣,前途无量。
他下车后,面向封淮,“见过封统领,久仰大名”
“殷大人多礼了,一路舟车劳顿,按陛下之意,先到使馆修理,待晚间宫宴时再行入宫”
“多谢天启皇帝”
接着,他又向车中的人行礼,“少君,不如先行使馆修整,再见帝师大人”
被唤作少君的人是潮汐储君祈衍,他走下马车,眉眼带笑,看向封淮,“这位是?”
“少君,这位是封统领,帝师大人的兄长”殷年淡声向他解释。
“原是封大人,久仰。”接着话锋一转,提到了封意辞,“不知帝师大人今日是否有空,想拜访帝师大人”
“少君,今日恐怕不行了,帝师有要务在身,只有宫宴上才能赶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青霜,她俯身行礼。
“真是可惜了,还说要见见帝师呢”说话之人是祈衍的胞妹,祈鱼。
“总会有机会的,公主”
长宁殿
沈遇言得知今日发生的事后,看向皇后明妤,笑着说,“妤儿,你说这潮汐少君能有什么心思呢?”
明妤头也不抬,专心地写着字帖,“臣妾不知”
“不知道啊…”沈遇言琢磨着。
“臣妾只知道,帝师大人又送来好些孤本给锦羡和煜枫,陛下看着办”
明妤扔下笔后就离开了,只留沈遇言一人在长宁殿里思考。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晚上的宫宴,百官携家眷出席,许舒杳也来了。
封意欢坐在她旁边,笑着问她,“舒杳妹妹,雍州好玩儿吗?”
“好玩是好玩,就是她们的心思太多了,根本无暇顾及”
“潮汐使臣到—”
祈衍走进来的一瞬间,仅一眼便瞥见了许舒杳,心里也明白她的身份。
宴会正式开始,封意辞迟迟未曾现身,不见踪影。
“帝师大人怎么还没来?”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别乱说,这可是帝师大人”
“帝师到—”一声呼喊,才让议论纷纷的众人闭上嘴。
今日的封意辞与往日有所不同,一袭黑色鎏金锦衣,长发高高束起,手拿折扇,端的是一副玩世不恭。
祈衍抬眼望去,一脸惊艳,之前就有传言称,帝师明艳动人,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都这般打扮依旧是明艳动人。
封意辞微微欠身,“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老师免礼,就座”
“谢陛下”
祈衍一直盯着封意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示殷年,示意他开口。
“陛下”殷年起身行礼,“此次前来,不光是为了两国友谊更是为了少君婚事而来,想求娶在坐的一位雍州贵女为少君正妃”
坐在台下的贵女们慌了神,谁都不想嫁去临海之国,况且还是两国联姻,若没有强大的母国,恐怕寸步难行,嫁过去以后,就再无回家的可能。
“哦”沈遇言凤眸微眯看向殷年的眼中带了几分杀气,“朕记得,少君有一位未婚妻,难不成,是让我朝贵女做妾?”
“陛下误会了,少君并没有什么未婚妻,不过是胡编乱造,不成气候”
“那不知少君是看中了雍州哪家贵女?”皇后明妤也适时开口。
又有贵女慌了神,本以为不用和亲了,可皇后这句话,无疑是同意和亲,陛下自然会从世家之中择选贵女,出使潮汐。
所以人看向了封意辞,希望帝师给个说法,可封意辞依旧不为所动,淡定地喝着茶。
“还需由少君亲自择选”
“既然这样,就由少君亲自择选吧”说着,明妤让人端上一块同心佩,上好的羊脂玉,由工匠仔细打磨,贵不可言。
“这是同心佩,喻夫妻同心。便赠予给少君,大殿之上若有心仪的姑娘,便赠给她”
在坐的贵女也明白了,江都公主年幼,自然不是和亲的人选,而年龄合适的,除帝师以外,就只有四品官员以上的女儿了,恰巧今日在坐的,都是四品官员的嫡女。
“多谢皇后,我已有心仪之人,还望陛下与娘娘成全”
沈遇言推脱,“只是可惜朕的江都公主年幼,不能和亲”
“公主年幼,换人便是”祈衍笑着说。
若祈衍今日执意要为后人与江都公主订亲,恐怕今日他走不出这大殿了。
世人皆知,天启江都公主,沈锦羡,与太子沈煜枫为同胞兄妹,而江都,是她的封地,是除雍州以外,最为富庶之地,也是离雍州最近的地方,可见沈遇言对她的宠爱。
“不知少君想求娶何人”沈遇言凤眸一抬,看向他。
“在下想求娶帝师的妹妹,封家二小姐,封意欢”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在坐谁不知道帝师最宠爱的妹妹是封意欢,如今又多了一个许舒杳,但帝师对她的宠爱依旧不减。
曾经有人当街挑衅封意欢,结果不出半日,就被帝师查出了家底,带兵抄了家,全家流放岭南。此事一出,震惊了整个雍州,连陛下都被惊动了,特意差人询问此事。
封意辞抬眸,看了一眼祈衍,“你要娶我妹妹?我们封家的小姐,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