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四月桃花,春山妩媚
欲动爱意,一眼万年
深山寺院,残书半卷
落寞青绿,应觉春意
四月时节,桃花绽放,许舒杳在经得封意辞的同意后,前往郊外的缘净寺,观赏桃花。
刚走到凤栖路,便听见女子的哭声,以及男子咒骂。
“小爷见你有几分姿色,抬你做妾,你还不愿,旁人攀上我,都感恩戴德了,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女子摇头,“我只知道欺负人能报官,京兆伊会为我做主”
“京兆伊算什么?我可是大理寺卿的儿子,他敢抓我吗?”男子笑得猖狂。
他是大理寺卿的儿子,高严,家中独子,倍受宠爱,也被宠的无法无天。
许舒杳走进围观人群里,抽出云霄剑,指向高严,“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高严看向她,“你长得也不错,可抬你做个平妻”
“就你,也配?”许舒杳毫不客气的说。
高严气急,向身后的家丁挥手,“上”
家丁还未靠近,就被她的内力弹到在地,其他人不敢靠近。
“你的人就这点能力,还想抓住我?”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可是大理寺卿的儿子,信不信我马上差人回府,不出半个时辰,你被会被抓住”
“来啊,谁怕谁”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车中的人慢悠悠的品茶,另外两人一人神色不惊,而另一人额头全是汗,想擦却又不敢擦。
终于,沈行简开口,“帝师大人不去替你师妹做主吗?”
封意辞放下茶杯,淡声开口,“总不能替她出一辈子的头,也算历练她,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
随即又说了一句,“再看看吧,不急”
“越尚书,越小姐最近怎么样了?”封意辞课向他。
“歌儿这段时日身体并无大碍,多谢帝师关心”
越尚书不解了,这帝师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就问起了清歌?难不成是在宴会上清歌入了封淮的眼,特意让她问?
他百思不得其解。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卿带着一众家丁赶到了凤栖路。
“看到没,我父亲来帮我了”
高治一开口就是忍不住的怒意,“就是你蛊惑了严儿让他抬你扶你做平妻?”
“你儿子强抢民女还有礼了?”许舒杳气呼呼的。
“严儿是有未婚妻的,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好大的威风啊!”一道冷冽的女声响起。
声音让高治感到莫名的熟悉,确又想不起来。
封意辞掀开帘幕,从车上下来。
看清女子的面容后,他不由得一惊,俯身行礼,“帝师大人”
高严亦是一脸震惊,传闻中是真的,帝师大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引得一众世家公子为她折腰。
“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姐?高治又惊了,她就是帝师的师妹?深得封家姐妹的宠爱,就连派出去的人都查不出什么来,可见此人对封意辞有多重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的身份藏起来。
“刚路过而已,就见你在这替人家撑腰”
“我那是见义勇为”
“高大人,这事让京兆伊那边记下来,让这位姑娘做人证”
高治慌了,自己儿子还要参加科举考试,若是留下把柄,官路可就行不通了。
“帝师大人,这事可否再商量…”
“我与大人没什么好商量的,今日还有约,便先行一步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窗帘,“高大人,好自为之”
是昭王,怎么今日这般倒霉,先是得罪了帝师的师妹,自家儿子还不能参加科举了,真是造孽。
现在想来,也算是得罪了封家,得罪了药王谷,现在又得罪了昭王,就差得罪陛下了,唉!
送越尚书回府后,许舒杳带着封意辞和沈行简去了郊外的缘净寺看桃花。
而封意辞惩罚高严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高严的未婚妻,也提出了退婚,并悉数归还聘礼,放言与高家再无瓜葛,男婚女嫁,各生欢喜。
百官皆是一惊,随即又仔细叮嘱家眷,千万不可得罪帝师的师妹,否则,帝师会和你拼了。
沈遇言听着德海的汇报,嘴角禽着笑意。
老师永远都是他的老师,这次不过是拿大理寺卿开刀,顺带提醒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来,帝师凯旋,有些世家坐不住了,而雍州,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老师说过,自己只需做得渔翁之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