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的动作更加轻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计划成功。
他暗自窃喜,谢景皓的天真让他的计划更加顺利。
他计划在驱除谢景皓身上元留下的灵魂烙印后,用他的血液作为祭品,唤醒沉睡的八岐大蛇。
一旦大蛇苏醒,他将吞噬怜寂,进化成传说中的太古遗种相柳。
到那时,他将无人能敌,让蛇族的荣耀照耀九重天。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如何将那出逃的小麒麟捉拿归案,让蛇族的未来更加辉煌。
谢景皓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许德拉那诡异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暗自思忖,这个交易是否是个错误,许德拉那疯狂的眼神让他感到一丝恐惧,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步入了一个危险的游戏。
许德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谢景皓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散周围的疑虑,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我的实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那些所谓的疯子,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试图以此来安抚谢景皓的不安。
谢景皓的眉头依旧紧锁,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他并不轻易相信许德拉的豪言壮语,毕竟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任何轻率的信任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你的实力?别到时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我?”
许德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对着谢景皓摇了摇头,说:“你不能总依靠那九个疯子嘛,我之所以会被他们抓住,那是因为他们无耻,七个人打我一个,换成你,你不也智能被抓住吗?但是我的实力还是不弱于他们中任何一个的,相信我!”
谢景皓一脸讽刺的看着他向后退几步说:“你的话,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他们的残魂?你的灵力到底有没有恢复?”
许德拉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他似乎对谢景皓的怀疑并不感到意外。
他轻轻摆了摆手,仿佛在驱散周围的疑虑,自信地说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我的实力虽然暂时受到了限制,但对付塔纳托斯和西迪的残魂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试图以此来安抚谢景皓的不安。
“至于灵力,我已经在暗中恢复了不少,虽然不如全盛时期,但也足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许德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似乎有着自己的计划和底牌。
谢景皓虽然依旧半信半疑,但他知道现在除了相信许德拉,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跟随许德拉踏上寻找残魂的旅程。
几个时辰之后,许德拉带着谢景皓穿过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前。
这个山洞的入口被藤蔓和苔藓覆盖,仿佛是大自然刻意隐藏的秘密。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内,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苔藓的芬芳。
洞顶上悬挂着无数的钟乳石,如同冰柱一般闪闪发光,而洞壁上长满了青苔和茂密的藤蔓,看上去十分神秘。
深入洞中,他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潭,水面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洞顶的钟乳石和壁上的藤蔓。
水潭中央,一个石台孤独地矗立,上面立着一个十字架,显得庄严而神秘。
石台的地面上,刻着复杂的图案凹槽,这些凹槽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幽深而神秘。
谢景皓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这些图案凹槽,他的记忆如同被解锁的宝箱,迅速翻找着与之匹配的信息。
他记得,不久之前见到塔纳托斯时,洛離魈出现了,那个神秘的家伙的上半身布满的纹身,不正是与这石台上的图案凹槽惊人地相似吗?
那些纹身在洛離魈的肌肤上蜿蜒曲折,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谢景皓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预感,这些图案凹槽和洛離魈的纹身之间,一定有着某种深刻的联系。
许德拉站在谢景皓身后,目光如炬,观察着谢景皓对石台上图案的专注。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阴沉,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悄悄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释放出一股微弱的灵力。
这股灵力如同无形的触手,悄然唤醒了山洞前的藤蔓,它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悄无声息地开始在洞内蔓延,如同一条条潜伏的蛇,缓缓地滑向谢景皓。
谢景皓完全沉浸在对图案的观察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突然间,数十根藤蔓如同迅猛的捕食者,从四面八方迅速缠绕上他的身体,力量之大让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藤蔓紧紧地束缚着他,将他拖向水潭中央的石台,最终将他牢牢地捆绑在十字架上。
谢景皓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藤蔓却像铁链一样坚固。
他慌张地看向许德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许德拉!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这些藤蔓是怎么回事?别愣着了,快救我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显得格外无助。
许德拉的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掌控感。
他缓缓抬起手,灵力在他的掌心凝聚,逐渐形成了四根尖锐的钢钉,每一根都散发着寒光,锋利无比。
这些钢钉被巧妙地连接在一把锤子上,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仪式准备的刑具。
他的步伐沉重而稳健,每一步都踏在藤蔓为他铺就的道路上,这些藤蔓似乎在他的控制下,为他提供了一条通往谢景皓所在的石台上的路径。
水潭的水面因他的脚步而泛起层层涟漪,但他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谢景皓身上,如同猎人盯着他的猎物。
当他终于站在谢景皓面前时,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恶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救你?哦,不,不,不。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出于善意。我想要的,正是现在这个局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为了找到塔纳托斯和西迪的残魂,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许德拉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你既没有强大的武力,也没有过人的智慧,所以,这个牺牲自然非你莫属。”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轻蔑,似乎在嘲笑谢景皓的无力。
“不用担心,这个过程很快就会结束,不会像楸槐那样让你长时间受折磨。”
许德拉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虚假的安慰,他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恶,仿佛在享受谢景皓的恐惧和绝望。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精心编织一个陷阱,而谢景皓,就是那个不幸落入其中的猎物。
谢景皓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他的挣扎变得更加激烈,但那些藤蔓却像钢铁一样坚硬,牢牢地将他束缚在十字架上。
他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哀求:“别过来!不!不要!你别过来!”
他的声音几乎要崩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灵魂深处挤出的绝望呼喊。
许德拉对谢景皓的哀求充耳不闻,他的动作冷酷而精准,每一下钉入都带着决绝的力量。
钢钉穿透谢景皓的四肢,发出沉闷的声响,而谢景皓的哭喊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却无法打动许德拉铁石般的心肠。
他接着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划破谢景皓的手腕,鲜血如泉水般涌出,顺着石台上的图案凹槽缓缓流淌,最终滴入水潭,激起一圈圈涟漪。
谢景皓感到生命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迅速消逝,他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心中的绝望如同深渊,他试图呼喊,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但那份绝望的呼唤,似乎连天都不愿倾听。
如果……
如果我听鸠鹊的……
如果我听鸠鹊的,不相信许德拉,看好许德拉……
那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又要……死一次……吗?
十五……不会……再救……我……了……吧?
谢景皓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的意识如同被抽丝剥茧般逐渐消散。
在最后一丝清醒的边缘,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瞥见宥戈的身影如同天神下凡,手持双剑,金色的龙瞳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宥戈的身影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迅速接近,与许德拉交战在一起,剑光闪烁,龙吟声声。
然而,这一切对谢景皓来说,都像是遥远而模糊的梦境,他的意识如同被黑暗吞噬,最终无力地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