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皓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他习惯了十五那时不时的调侃和戏谑,那声音就像是他生活中的背景音乐,突然的寂静让他感到了一丝异样。
他的思绪还在飘忽不定,却在这不经意间,与一个陌生人不期而遇,他们的身体在匆忙中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谢景皓的心跳微微加速,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歉意的微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和诚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有看到你。”
他的目光在抬起头的那一刻凝固了,眼前的男人与楸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和魅力。
楸槐的美是张扬而妖艳的,他的丹凤眼总是带着一丝挑衅和不羁,眼角的朱砂泪痣如同点睛之笔,让他的美更加夺目。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睛却是一双狐狸眼,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
他的眼角同样有着朱砂泪痣,但不同于楸槐的眼角各有一颗,他的眼角各有三颗,它们排列得更加紧密,像是三朵小小的红花,娇艳欲滴。
这个男人的美是柔和而温美的,他的每一个微笑都像是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温暖而舒适。
他的皮肤白皙如雪,他的头发乌黑发亮,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与他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身材高挑,比谢景皓高出一个头,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树,给人一种稳重而可靠的感觉。
谢景皓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赞叹,这个男人的美,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带着一丝尘世的温暖。
男子的眉头紧锁,眉宇间透露出明显的不悦,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仿佛在质疑谢景皓的无礼。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既然刚刚撞到我是无心之举,那么现在为何还不让道?”
谢景皓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位男子身上,仿佛被其非凡的美貌所迷惑,一时竟忘了反应。
这时,村二爷匆匆路过,他肩上扛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斧头,显然是要去山上砍柴。
他看到这一幕,急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了谢景皓的手臂,用力将他扯到一旁。
村二爷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这位如天仙下凡一般美丽的男子充满了敬畏:“神巫大人,这小伙子是外地来的,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甚至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只为了平息神巫的怒气。
被称作神巫的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只是轻轻一瞥,便让村二爷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步伐坚定地往山上走去,他的背影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村二爷见状,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显然对神巫的宽容感到庆幸。
他转过头,对谢景皓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惹事,然后继续扛起斧头,踏上了上山的路。
谢景皓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急忙拉住村二爷的手,礼貌地询问:“这位大爷,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你们这个村的规矩是什么?为什么你对那个人那么讨好啊?”
村二爷停下脚步,看了看谢景皓,又望了望已经远去的神巫大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开始解释。
“那个是咱们村的神巫大人,他不仅地位崇高,而且据说有通天的本事,能与神灵沟通,保护我们村子的平安。”
村二爷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我们村里的规矩很多,都是神巫大人定下的,为的是保持村子的和谐和秩序。对他讨好,是因为我们都依赖他的庇护,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谢景皓刚从对那位男子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正抬脚想要走进村子,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也根根立起。
他的内心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村子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森与恐怖。
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空气中没有丝毫异味,村子也不像他刚刚感受的那样又阴森又恐怖。
他全然只当是一瞬间的错觉,别漫步在这个温馨的小村子里,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一朵紫色的小花,特别好看。
每家每户的院子中都种满了鸡鸭鹅,但却没有牛羊这些,虽然有些奇怪,但毕竟和自己学过的历史中的乡村不一样嘛,他也就没管多少。
谢景皓走进了村子里唯一的客栈,这家名为“红尘客栈”的地方。
他没有对客栈的名字产生任何怀疑,直接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步入了略显昏暗的大厅。
客栈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让人感到一丝宁静。
他看到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前,眉头微蹙,专注地数着账目,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跳动。
谢景皓轻步上前,清了清嗓子,以温和而有礼的语气询问:“打扰了,老板娘,请问这里还有空余的房间吗?我想在这里住上几天。”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客栈内显得格外清晰,老板娘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老板娘十分欣喜地说:“我们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已经很久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来过了,三两银子能住十晚,外加十两的伙食费,如果有什么特殊要求,可以加钱哦~”
谢景皓的笑容温和而真诚,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五十两白银,轻轻放在柜台上,银两的光泽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不在意:“我也不知道能在这里住多久,反正就先住着看吧,不用退了。这地方人烟稀少,想来收入也不多吧?这点银两就当是一点心意,没关系的。”
老板娘起初是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慷慨之举,随后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暖和感动。
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微笑,仿佛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情和善意。
毕竟,在这个偏远的村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慷慨和体贴地对待她了。
老板娘的热情如同夏日的暖阳,她领着谢景皓穿过木质的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客房区。
她的脚步轻盈,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客栈的布局和设施,显得十分周到。
当她将那把古铜色的钥匙交到谢景皓手中时,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中闪烁着一丝羞涩的光芒。
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承诺:“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吩咐我,收了你的钱,我自然不会让你感到一丝一毫的不舒服的。”
话语间,她突然低下头,睫毛轻轻颤动,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补充道:“晚上也可以哦……”
这突如其来的暗示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老板娘的脸颊更红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期待。
谢景皓的旅途疲惫显而易见,他的眼皮沉重,精神已经达到了极限。
对于老板娘最后那几乎无声的细语,他完全没听进耳中,也未曾察觉到她话语中隐含的深意。
他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声感谢,接过钥匙后,便径直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的布置简单而温馨,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那张看起来柔软舒适的床。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重的眼皮终于合上,他迅速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梦境中的场景模糊而真实,谢景皓置身于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内。
四周被黑暗笼罩,只有一盏烛火在微弱地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床幔已经放下,将微弱的烛光进一步遮挡,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幽暗和压抑。
身下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与他火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剧烈的喘息声,那是一种混合着痛苦和欲望的声音。
谢景皓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释放出男人的本能,动作变得狂野而不受控制。
他的身体如同被火焰炙烤,对那冰冷的触感无比渴求。
这个场景似乎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出现过,但谢景皓此刻已经无法分心去深究。
他的理智已经被欲望所吞噬,他只想要更多的冰凉,更多的解脱。
他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还处在客栈之中,刚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有点冷,一看,豁!好家伙,啥都没穿!
他还没有从自己赤身果体的情况里走出来,随后就看到了那个令他难以遗忘的人——天赐。
这个场景就如同昨天晚上一样,他俩坦诚相待,天赐的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那双暗金绿色与暗灰青色交织的双色瞳孔中不是往日的空洞,而是交杂了难以言说的欲望。
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天赐。
天赐的脸上,那一抹娇羞与他平时冰冷无情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泪眼朦胧,目光中带着一丝迷离和柔情,静静地凝视着谢景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调情般地低语:“景皓,怎么这么看着我?还没看够吗?”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和挑逗,让谢景皓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被人迎面重击,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沸腾,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反应却变得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