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所束缚,每一丝肌肉都在无声地哀嚎。
他的眼睛,那双暗金绿色与暗灰青色交织的双色瞳孔,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空洞感。
在极度的痛苦中,他仅能微微颤动眼皮,目光却意外地聚焦在桌上那个不起眼的小石像上。
随着他眼底金色光芒的微弱闪烁,那石像仿佛被注入了神秘的力量,开始颤动,然后逐渐膨胀,直至变成一个一米九几的庞然大物。
石像的表面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带上了一丝温暖的气息,它的动作异常轻柔,仿佛害怕惊扰到天赐脆弱的神经。
石像的双手,虽然依旧冰冷如初,却异常稳健,它们穿过天赐的后背和膝窝,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石像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天赐的关怀,它将他轻轻地放置在床上,确保他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额外的不适。
随后,石像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起房间,它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仿佛它天生就懂得如何照顾人。
它将散落的书籍归位,将衣物折叠整齐,甚至连桌面上的灰尘也被它细心地擦拭干净。
石像的存在,不仅为天赐带来了身体上的舒适,也为这个杂乱无章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秩序和安宁。
天赐在床上寻找着最舒适的睡姿,最终选择了侧躺,他的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找到了支撑点,缓解了部分疼痛。
他的左手,尽管酸痛难忍,却还是勉强抬起,指尖轻巧地一弹,发出清脆的响指声。
这声音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咒语,激活了窗上的凤凰窗花。
凤凰窗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那原本静止的图案突然间动了起来,凤凰的羽翼在空气中拍打,发出轻微的风声,它优雅地飞出窗花的框架,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精准地用爪子抓住茶壶的壶柄。
凤凰的动作流畅而优雅,它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茶水在杯中轻轻荡漾,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接着,凤凰用爪子轻轻抓住茶杯,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挪到天赐的身边。
与此同时,与凤凰同源的巨龙窗花也仿佛被唤醒,它从窗花中飞出,化身为一个有力的靠枕,支撑起天赐那酸痛的身体。
巨龙的身体虽然坚硬,却异常温柔地调整着角度,确保天赐能够舒适地倚靠。
天赐没有抗拒,他任由这一龙一凤的照顾,感受着它们带来的温暖和关怀。
凤凰将茶杯递到他的唇边,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温暖着他的喉咙,缓解了他的干渴。
在这个奇异而温馨的场景中,天赐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舒适。
窗外的千纸鹤仿佛被屋内的奇异景象所吸引,它在空中徘徊,似乎带着某种使命,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天赐的目光懒洋洋地从千纸鹤身上掠过,他的动作虽然缓慢,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他从床边随意地摸出一块手帕,那手帕的质地柔软,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
他轻轻地从凤凰身上薅下几片纸张做的羽毛,那些羽毛轻盈而脆弱,却在他的指尖下变得异常听话。
天赐的手指灵活地舞动,将那些羽毛编织成一个简单的女孩风铃娃娃。
这个娃娃虽然简陋,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它的线条流畅,形态优雅。
他对女孩风铃娃娃轻轻吹了一口气,仿佛注入了生命的力量,娃娃立刻像是被唤醒了灵魂,轻盈地飞向高空。
她的动作优雅而迅速,一把抓住那只呆愣中的千纸鹤,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拆开,露出了里面的字样。
千纸鹤中的信息被女孩风铃娃娃乖巧地带到天赐的面前,他只是微微掀起眼皮,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那些字迹虽然简单,却蕴含着深意:
“天有不测风云,仪己到万载,切勿慌乱行事。”
——晏契
天赐的神情变得凝重,因为这几句话不是找他商量,而是直接下达的命令。
天赐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他轻轻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仿佛在试图驱散心中的无奈。
女孩风铃娃娃似乎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她轻盈地落在他的头顶,用那由手帕巧妙编织而成的双手,温柔而有节奏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天赐闭上眼睛,沉浸在这股轻柔的触感中,这让他不禁回想起了父母的温暖和关怀,那些模糊而遥远的记忆在他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安慰和宁静。
谢景皓逃离妖界的管辖范围时,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脚步踉跄,身体不时地撞到路边的树木和岩石,但他没有停下来,只是不断地向前,向前,直到他找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那里的群山环抱,溪河清澈见底,屋舍鳞次栉比,橙林层层叠叠。
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暂时摆脱妖界的追捕,找到一丝安宁。
他躲进了这个山村,希望这里能够成为他的避风港,让他能够喘息,恢复体力,然后再做打算。
十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你怎么这么急呀?我告诉你,天赐的好感度不仅没降下去,反而来到了前所未有的67哦!啧啧啧,你要不回去再把人家*一次吧?或许能一举突破80呢?”
谢景皓在逃离的过程中,目光四处搜寻,最终锁定了一棵粗壮的树木旁掉落的木棍。
他随手拾起,检查了一番,确认其足够结实后,便将其作为拐杖,支撑着自己受伤的身躯,艰难地向山村的方向前进。
每一步都伴随着疼痛,但他咬紧牙关,坚持着。
在心里,他不停地抱怨,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这次真是走大运了,昨晚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就突然失去意识了。”
“我敢打赌,天赐那家伙肯定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下药什么的。不然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我有好感?他一定是看上了我的……”
他的声音在心中戛然而止,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涌动。
一开始好像就是他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怀里,说喜欢他来着。
一开始好像就是他死皮赖脸的跟在人家身后,说喜欢他来着。
一开始好像就是人家毫不领情的拒绝自己,说不喜欢自己来着。
……
该发生的还是不该发生的,好像都发生了。
谢景皓现在很纠结,他现在根本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了,一开始他能光明正大的说自己不喜欢男的,自己不是gay,那是因为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对天赐上心。
他好像是出于想回家的心切,所以逐渐对天赐上了心,对妖道的所有人都上了心,可是逐渐等到他被妖道的人回应之后,他好像陷入这种情感中,无法自拔了。
可能昨天晚上的是个意外,但是内心的欢呼雀跃,不可能用意外来形容,别人不了解,难道他自己还不了解自己吗?
十五自始至终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可否认的查觉了他对自己现在处境的困惑,只能无奈的叹气,正准备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时,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从宇宙之外传来,很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十五的面色凝重,他的目光穿透了系统空间的界限,望向那无垠的宇宙深处。
他的身影在系统空间中逐渐消失,如同一抹轻烟,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那层虚假的天空。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在一瞬间就突破了蓝星的大气层,投身于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
他的身体在穿越的过程中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的黑色短发如同被星光洗礼,瞬间变长,染上了一抹耀眼的白金色,如同银河中最璀璨的星辰。
他的眼睛,原本是幽深的紫色,现在却变成了金色,那是一种高贵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宇宙间所有的秘密。
十五的身形也在这一刻飞速成长,他的身体从一个孩子的模样,迅速拉伸,变成了一个一米八几的高大身影,每一个线条都透露出力量与优雅。
他的耳朵,原本是空荡荡的精灵耳,现在却戴上了一对美丽的菱形黑曜石耳坠,那耳坠在宇宙的微光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他的双脚,原本赤裸,现在却戴上了两个红绳铃铛脚链,每一步走动,铃铛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宇宙中回荡,仿佛是他在这片星海中留下的唯一痕迹。
十五站在月球的正面,脚下是灰白色的尘土,眼前是那片他再熟悉不过的荒凉景象。
他的目光穿过了月球的寂静,落在了那个他既熟悉又有些无奈的身影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巴不自觉地嘟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宠溺:“弟弟!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出来随便逛逛,你怎么又跟来了?”
那人,他的弟弟,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双手轻松地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安抚人心:“哥哥,你总是这么让人不放心。”
“宇宙间的平衡是脆弱的,星球的诞生与毁灭都是宇宙规律的一部分。”
“我担心的不是别的,只是怕你一时兴起,又不小心引发什么大爆炸,那可就麻烦了。”
十五看着这个向来用正面面对自己的弟弟,好奇的问:“那你背面是什么?藏了什么好东西?只要你告诉我,我现在就跟你回筑梦岛!”
他的弟弟依旧保持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对十五的追问并不以为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似乎在享受着这场小小的捉迷藏。
十五的耐心逐渐被消磨,他的眼神在弟弟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十五的眉头紧锁,他的脚步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他往左边快速移动,试图绕过弟弟的身影,却发现弟弟总是巧妙地侧身躲闪,像是一道无形的墙,阻挡着他的去路。
他往右边尝试,结果依旧如此,弟弟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总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他的每一次尝试。
十五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挫败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臭弟弟!你到底在身后藏了什么?别让我猜来猜去了,直接告诉我!”
他的弟弟看了一眼太阳,然后对着他微笑着说:“哥哥,既然你一切安好,那我也不继续呆着了,毕竟在筑梦岛,你可留下了不少烂摊子给我呢。”
十五听着小脸一红,顿时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