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谢景皓画画的艺术是真的好,虽然给他当模特的天赐,现在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但在他的笔下,这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被画得栩栩如生。
拾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画布,他的嘴巴不自觉地张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撼,以至于手中的墨石都忘了转动,墨水凝固在砚台中,而他浑然不觉。
谢景皓就差最后的点睛之笔——把天赐脑门上的符箓画完就搞定了,当他沾墨水时,沾了好半天都没沾到,疑惑的转头去看,才发现拾忆目光紧紧盯着画布,忘记研墨水了。
谢景皓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要是再不给我颜墨水,我想这幅画就要止步于此了。”
听到谢景皓的声音,拾忆才猛然回过神来,羞红了脸颊,低着头在那里研墨,一边研一边说:“对不起啊,你画的太好看了,我一时看的入神,忘记了……”
谢景皓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我画画本来就好看,你能看入神,那是当然的,不过也不能忘记给我研墨水,不然这幅画真的就画不下去了!”
我可不会研墨水,在那边画画,要么用颜料,要么用现成的墨水来画,就算水墨画真的用墨量十分巨大,我也从来没有自己亲自上手研墨过。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当天赐的魂魄重新归于身体中时,谢景皓的画已经完成了。
他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画,时不时还拿来跟真人对比一下,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就像拍照一样,把天赐给定格住了。
画面中的天赐既似僵尸又似少年吸血鬼,这种模糊的界限让人不禁陷入深思。
天赐身着一件红色的披衣,这种鲜明的色彩在黑色的背景衬托下,显得更加突出和神秘。
画面中的天赐是侧身的,他的神情被两张符箓遮盖了,难以捉摸,给这幅画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天赐身上的符箓似乎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故事,而那灰白色的头发在沉寂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的美。
微张的嘴唇仿佛在无声地叹息,或是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种细微的表情捕捉,让人物的情感状态更加引人入胜。
这幅画的背景是一片漆黑,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只留下人物形象在其中孤独地闪耀,透露出一种寂静而又凄凉的氛围。
谢景皓十分满意自己的佳作,在心中暗自评估:如果我把这幅画带回到未来,那么应该以什么样的价格卖出去呢?
不管是颜色配色,虽然在这里都是毫不起眼的,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只有好看才会有物超所值的感觉,只有有物超所值的感觉,才能卖出更好的价格。
谢景皓一直沉浸在这幅画的价格评估中,全然没有发现天赐一直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天赐的一双空洞无神的暗金绿色与暗灰青色相间的双色瞳,此时此刻,染上了些许探究的神色。
拾忆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只感觉这两个人虽然距离相差的不远,但似乎有一点相差的太远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只能一脸懵懂的挠了挠后脑勺。
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隔阂呢?他们明明距离那么近,而且还认识,一看就是很熟的那种朋友,可为什么没有关于一点朋友的情绪反应呢?
谢景皓站在画前,反复审视着这幅倾注了他无数心血的作品,却始终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价值评估。
他叹气声中带着无奈和迷茫,每一次叹息都像是在向艺术的深渊投石问路,却始终得不到回音。
当他抬头凝视着画中天赐那双空洞无神的双色瞳孔——暗金绿色与暗灰青色交织,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被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猛兽紧紧盯住,那股寒意让他的后背不由自主地渗出冷汗,顺着脊背缓缓滑落,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Surprised or not!Are you surprised!”
谢景皓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一样。
十五的声音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破了他平静的思绪,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还在砰砰乱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为愤怒。
他在心里用最严厉的语气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被惊吓后的恼怒和对十五突然打扰的不满:“你个SB是不是脑袋荡了?!妈的,差点吓死我了!”
他的心里充满了对十五这种不考虑他人感受的行为的愤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怒火和责备。
在谢景皓的脑海中,十五的形象逐渐清晰,那副挑衅的笑容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卷缓缓展开。
十五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挑战谢景皓的耐心和底线。
随后,那贱兮兮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和不怀好意的赞扬响起:“你可以呀,没有我,攻略还真不错!”
这句话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逗谢景皓的神经,让他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十五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轻蔑和不屑,似乎在说,即使没有他的帮助,谢景皓也能做得不错,但这种“不错”在十五看来,不过是一种讽刺和嘲笑。
“晏契好感度20黑化值50,矫柔好感度50黑化值50,怜寂好感度40黑化值50,楸槐好感度60黑化值50……”
“你是不是给他们吃什么药?怎么所有人的黑化值都卡在50了?而且最低的好感度也有20……”
十五的身影在谢景皓的脑海中忽隐忽现,他手中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刀光在虚拟的光影中闪烁着寒意。
他的表情从挑衅转为愤怒,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厉。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几乎是在质问:“老实交代!你给他们吃什么药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对你这么好?”
每个字都像是从他紧咬的牙缝中迸发出来,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突然,十五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他手中的匕首因震惊而滑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仿佛在保护自己免受未知的威胁。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我也就是走这么几天,你不会把他们每个人都睡了一遍吧?”
这句话中充满了对谢景皓行为的质疑和对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恐惧,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安,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能够让他安心的答案。
谢景皓听到十五的话后,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差点就要两眼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力和愤怒,对十五的荒谬言论感到极度无语。
他在心里对着十五翻了无数个白眼,那翻眼的动作夸张到仿佛他的眼珠子下一秒就会从眼眶中跳出来一样。
他的声音在心中压抑着,充满了讽刺和愤怒:“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不会把他们每个人都睡了一遍?我踏马有这么好的体力,我肯定把他们睡一遍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十五无理取闹的无奈和对这种荒诞假设的讽刺。
他继续在心中咆哮,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愤怒:“重点是我现在连自己属性是啥都没搞清楚,到底是他们睡我还是我睡他们?”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己处境的困惑和对十五无端指责的不满。
他的声音在心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力敲打着十五的理智,试图让他清醒过来,不要再说出这种荒谬至极的话。
谢景皓的心中充满了对十五这种不负责任言论的愤怒和对自己现状的无奈。
然而,十五是个什么人啊?
他不是人,他是系统啊!
十五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吃到大瓜的兴奋表情,他的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他伸手轻轻捂住嘴,仿佛在掩饰自己的惊讶,却又故意让声音泄露出来,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轻呼:“原来你对自己不了解呀~”
他的声音拖长,带着明显的戏弄。
“之前是谁说自己是直男的呀?之前是谁说自己死活绝对不会是个gay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挖苦,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战谢景皓的底线。
“哦原来他叫谢景皓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仿佛在嘲笑谢景皓的自欺欺人,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放大谢景皓的尴尬和无奈。
谢景皓重重地坐进椅子里,身体沉入柔软的坐垫中,他的表情扭曲,显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
他的手指用力地揉捏着眉心,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烦躁和压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声音在心中愤怒地响起,与十五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耳聋了,听错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每个字都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清白和立场。
“我!谢景皓!永远不可能是gay!”
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像是在宣誓自己的性取向,不容置疑。
“而且我想说的是!我对男人没兴趣!”
他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试图彻底撇清与十五的荒谬指控之间的任何联系。
十五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总结道:“依照我对你们那个世界的了解来看,弯另总是会说自己是直男,一个gay总是会说自己不可能是gay,而你这两点都占了,所以你不仅是弯的,更是个gay!”
谢景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