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皓听他们终于说完了,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问:“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如果不是矫柔及时拉住,怜寂恐怕已经像一头狂怒的野兽般冲到谢景皓面前,将他撕成碎片。
怜寂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空气中炸响:“走?走什么走!立刻给我把那些毒蛇虫蚁找回来!如果找不到,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谢景皓被吓得躲到楸槐背后,可怜巴巴的掉着眼泪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那些毒蛇虫蚁是你的,打死我也不会去开门的!”
怜寂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压制着心中那股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突然用力甩开矫柔那双试图安抚他的手,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只是冷冷地转身。
他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无形的裂痕。
然后,他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留下一片沉默和紧张的气氛。
谢景皓看着怜寂的背影,心中还是过意不去,小跑着追上去,对矫柔和楸槐说:“一会再来找你们道歉,我先去哄哄怜寂。”
矫柔和楸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的嘴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们的内心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单纯地想看到谢景皓那尴尬又无奈的样子。
现在,他们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这一幕,自然不会让谢景皓再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矫柔在离开朹怀园时,轻挥衣袖,施展出一道强大的禁制,将焚阳轩牢牢封锁。
而楸槐在矫柔离开后,也不甘示弱,他轻轻一弹指,给朹怀园加上了一层坚固的保护结界。
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防备着,生怕谢景皓再次出现,打扰他们宁静的生活。
谢景皓对这一切阴谋诡计浑然不觉,他只是默默地跟随在怜寂身后,离开了妖道那片神秘莫测的领地。
他们来到了凡人的乡野田园,这里没有了妖道的诡谲气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
谢景皓殷勤地跟随着怜寂在茂密的林地中穿梭,他们的脚步在落叶上沙沙作响,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怜寂身上,不时地出言几句,试图用轻松的笑话或是赞美的话语来缓解怜寂的怒气,希望能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怜寂的反应,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够得到一些正面的回应。
谢景皓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摘下了那条白蛇,他的动作既轻柔又迅速,显然是不想惊扰到这条剧毒的生物。
他走到怜寂面前,手臂微微晃动,让白蛇的身体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银光。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试探,问道:“你看这条蛇怎么样?我感觉它有毒诶!或许可以给你拿来炼蛊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在寻求怜寂的认可,同时也在试探着怜寂的反应。
怜寂没好处的瞟了谢景皓一眼,从他手里把蛇抢过来,向后一丢,说:“想毒死个人都难,你放东西能不能放个有趣一点的?想无聊死我呀?”
谢景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特别熟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告诉他:“跟,我,走,带你,出去,玩。”
谢景皓就想了一下,跟见到救星一样的转身,把天赐直接给捞进怀里死死抱住不松手,开心的说:“原来你在这呀!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他们总是欺负我!矫柔他还想烧死我,楸槐还把我给吊树上,怜寂他很想用我炼蛊呢!”
天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他从树下的阴影处给拉到阳光之处,没被衣服遮住的双手,顿时被阳光灼伤,他咬了咬牙,拍拍谢景皓的背,说:“有,我,的,以,后,不,会,了。”
谢景皓手环过天赐的腰间,绕过他的膝窝,把他抱起来就一蹦一跳的往村子那边走了,一边走一边说:“怜寂gege~我就不陪你继续抓毒蛇了~玩去咯~~~”
天赐的深邃眼眸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坚定而直接地与怜寂的目光交汇。
在这无声的对峙中,周围的喧嚣仿佛被隔绝,时间似乎凝固,营造出一个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幽暗空间。
他们静静地站立,目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彼此都在等待对方打破这沉默的平衡。
怜寂率先出声打破平衡:“这些天就不要外出了,地下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我暂时也不会回去,看好这个人类,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好感度:40,黑化值:90,毁灭值:90%)
天赐叹了一口气,声音不是平常那般喑哑,话语十分流畅:“已经由人类开始觉醒自我意识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平衡已经被彻底打破了,我修补不了。”
(好感度:10,黑化值:99,毁灭值:70%)
怜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脑门上的符箓,叹息一般地说:“元不在,地底下的东西开始放肆了,那个人类身上有元的气息,即使不是真正的联系,或许也有一点契机。”
(好感度:45,黑化值:99,毁灭值:95%)
天赐沉默的点点头,随后,这个空间便被中断了。
怜寂默默地看着他们远去,转身继续在山上寻找着毒蛇虫蚁的身影,并将其炼化。
天赐抬头看了看谢景皓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默默的用纱布把自己暴露在外的双手给裹住,然后拉了拉他的衣口,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
谢景皓不满的将他放在地上,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啊?怎么我想靠近你都那么难呢?明明这五个月,你对我挺好的。”
为什么你的好感度就是上不去呀?!别人的好感度怎么着也是个20多,就你一个人这么少,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攻略你?我真是脑子抽了!
天赐伸手摸了摸谢景皓的脸颊,说:“没有,只是,不,习惯,与,人,接触。”
谢景皓抱着天赐走进集市里面,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买了一大堆东西,你要是问他哪来的钱,那么他会自豪的告诉你:从某个系统那里薅过来。
天很快便黑了下去,谢景皓随便租了一座宅子来住。
夜深人静,谢景皓轻抚着天赐的背脊,试图安抚他。
然而,他突然感觉到天赐的身体异常地热,仿佛怀里的小冰块被替换成了火炉。
谢景皓的心跳加速,他立刻清醒过来,紧张地审视着天赐。
只见天赐的脸上泛起了不寻常的红晕,那原本冰冷的肌肤现在滚烫如火。
他从未感受过的心跳声,在此刻微弱而急促地跳动着,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复苏。
天赐那空洞无神的双眼,此刻竟蒙上了一层水雾,那湿润的眼眸,如同晨露般清澈,让人心生怜爱。
谢景皓看着天赐的变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谢景皓的心跳如擂鼓般加速,他感到自己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绯红。
他小心翼翼地试图越过天赐的身体,想要下床去拿水杯,却因为紧张和急切,失去了平衡。
他那笨拙的动作,就像是一只庞大而笨重的狮子,突然跌倒在了天赐这匹小狼的身上。
天赐的身体本就不适,此刻更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景皓!快起开!我控制不住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脆弱和焦虑,眼神中的水雾似乎随时都会凝结成滴,滑落下来。
谢景皓听到天赐那微弱而急促的声音,内心不禁一阵紧缩,仿佛有一股暖流从他们接触的皮肤开始,缓缓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直至大脑。
他努力支撑起自己沉重的身躯,感到一阵眩晕,视线有瞬间的模糊。
当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天赐那苍白而潮红的脸上时,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异常清晰。
他的眼中充满了慌乱和关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切地解释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手轻轻地撑在天赐的两侧,身体保持着一种僵硬而谨慎的姿势,生怕再次给天赐带来不适。
他有些慌张且自责的轻声问道:“要不然我把那杯水拿过来给你喝?”
天赐的手指轻轻颤抖着,缓缓地抬起,遮挡在口鼻前,仿佛想要隔绝什么无形的东西。
他的反应中带着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但随即,他意识到了两人之间那暧昧而紧密的姿势。
他的眼角,在那一瞬间,竟然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几乎要破碎的质感,微弱而沙哑地响起:“景皓……出去……听话……现在别和我待在一起……我会控制不住想喝血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我抑制,仿佛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他无法控制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造成伤害。
他的双眼,此刻被一层水雾所笼罩,看起来诱惑至极又可怜至极,他极力压制着对血液的渴望,只想着谢景皓别和自己呆在一起,自己就有办法缓解这种症状。
十五几个时辰前就告知谢景皓有事情要离开几天,这几天所有人物的好感值黑化值,包括毁灭值都不会被显示出来,而且他也无法给予谢景皓任何帮助,所以谢景皓现在是急得焦头烂额了。
导致谢景皓一听到天赐说这种症状是由于对血液的强烈渴望引起的,脑袋一热就问:“可以喝我的血吗?”
这一下,仿佛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