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皓的步履踉跄,他不断后退,试图与矫柔和楸槐保持距离。
两人的相视一笑,似乎隐藏着某种默契,让他感到困惑而不安。
尽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的腿却像是不听使唤,机械地向后挪动。
最终,在一连串的退步之后,他不可避免地撞入了怜寂温暖的怀抱中。
谢景皓的心跳如鼓,他能感觉到背后那股冰冷的目光,仿佛被一条伺机而动的蟒蛇盯上,令他不寒而栗。
他机械地转身,视线不由自主地垂下,却正好迎上了怜寂那双蛇类特有的澄青色竖瞳,那瞳孔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危险与诡谲。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双腿无力,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踉跄着后退几步,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大声控诉着三人的无耻行径:
“你们三个无耻啊!三个人堵我一个,你们要不要点脸呀?三个人的年龄加起来比我的年龄10倍还大,你们这么光明正大的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们幼不幼稚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甘。
矫柔笑里藏刀的说:“我们几个老怪物欺负你一个小怪物,别人敢说几句不是吗?”
楸槐笑的十分标准的病娇,说:“这几个月如果不是天赐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觉得你这些话能等到今天说出来吗?”
怜寂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却带着十分温柔的笑,一步一步的靠近谢景皓,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们好歹都体现过人间疾苦了,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留着点力气,待会儿再喊吧。”
谢景皓看着他们三个人缓缓靠过来,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
After a while……
朹怀园中,一棵参天大树傲然挺立,其上缠绕着粗壮的藤蔓,如同巨龙的身躯般蜿蜒而下。
藤蔓的末端紧紧绑着谢景皓的左脚,他的身体随着枝丫的摇摆而晃动,如同被悬挂的猎物。
他的四肢在空中无助地挥舞,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恐惧。
他的声音尖锐而绝望,带着一丝颤抖,大声呼喊着:“你们三个不得好死啊!!!你们三个无耻大坏蛋啊!!!赶紧放我下去啊!!!小心我在天赐面前告你们三个的状!!!啊啊啊啊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三人的憎恨和对自由的渴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充满了力量和情感。
矫柔坐在藤蔓上,姿态优雅,双腿交叠,露出的脚脖子线条流畅,肌肤白皙,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性感。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手中的帕子轻轻拂过长枪的金属表面,每一次擦拭都显得细致而专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就接着扯着嗓子喊吧,带着我好不容易种开花的彼岸花到处乱跑,不把你剥了皮都算我仁慈了。”
怜寂的身姿慵懒而禁欲,他坐在另一根藤蔓上,身体挺得笔直,仿佛一尊精致的雕塑。
他那纤细的腰肢在宽松的衣物下若隐若现,似乎轻轻一握就能折断,却又带着一种脆弱的美。
他的动作文雅而缓慢,手中的茶杯轻轻触碰唇边,茶水的香气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轻轻弥漫。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们的事情我可管不了,我来就问你一件事情,我关在地窖里面的毒蛇虫蚁,是不是被你放了?你知不知道装那些东西多费劲?你要么给我把它们找回来,要么你用你的身体给我炼蛊。自己选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冷静的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让人无法忽视他话语中的重量。
楸槐坐在那朵巨大的红色花苞的枝干上,姿态优雅而危险,怀里紧紧抱着那朵尚未绽放的花苞,仿佛是他的珍宝。
他的身体散发着一种病态的美,那种美是诱人至极的,却又带着一种脆弱和危险。
他的面容,无论性别,都足以让人联想到古代的苏妲己,那种诱惑力是不分性别的。
他的笑容温柔而迷人,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你好像从我这里顺走了不少花朵的样品呢,都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冰火两仪眼周围培育出来的,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只能用你的身体当做养料,再培育出一堆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指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谢景皓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双手合十,指尖轻触脸颊,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却试图用撒娇的语气来缓和紧张的气氛:“矫柔哥哥~彼岸花不都还给你了吗?我知道错了~怜寂哥哥~人家最害怕毒蛇虫蚁那些恶心的东西了~就放过人家这一次嘛~楸槐哥哥~那些植物样本都种在天赐家后院呢~你放我下来,我带你去找呀~”
他的语调中充满了哀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机会。
他的声音甜得发腻,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蜜糖包裹,试图以此打动三人的心。
十五把刚刚吃进嘴里的烧鸡,默默地吐了出来,一脸鄙夷的说:“你还真是秉承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做着阴险小人啊!矫柔当前好感度70,怜寂当前好感度29,楸槐当前好感度55。”
怜寂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被炭火烧了几百年的锅底,还要黑上几百个度。
他那平日里总是带着一抹慵懒笑意的嘴角,此刻却抽搐着,显露出他极力压抑的愤怒。
茶杯在他的手中本是轻轻摇曳,品茗的宁静被谢景皓的言行一举打破,杯子被猛地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怜寂几乎是咬牙切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心平气和”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几十条绝命毒蟒,上千只毒蚁,几百只蜈蚣,你给我全放了,不知道我要练蛊王吗?就是没有这些祭品,小恪怎么存活?”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威胁,仿佛是来自深渊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谢景皓的心魄,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楸槐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严肃的呵斥道:“要是放在平时,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有个禁忌,我想我们必须告诉你了,不惹你总是这样,不着调的来,迟早要出事。”
矫柔双手环抱在胸前,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严肃的说:“楸槐是种花草树木的,所有东西都带有生命力,他们有自己的灵智,有的有毒,有的有致幻性,有的有腐蚀性,如果惹得它们不开心了,你会被他们伤得体无完肤的。”
怜寂平复后心情,说:“矫柔是上战场的将军,他用过的长枪煞气重的很,以你凡人的体质触碰,容易被煞气侵蚀心智,当你的理智彻底消失的时候,你便会沦为一头杀人怪物,就算我们真的想救你,你也得祈祷元当时在场。”
楸槐操控着藤蔓将谢景皓从树上放了下来,一脸正色地说:“怜寂是炼蛊的,他豢养的宠物都不是什么特别正常的,有些毒性是很强的,有些腐蚀性是很强的,总之你气不能随便放走他的活物,也不能逗弄他养的宠物。”
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地交代着九祖中的各种禁忌……
谢景皓知道自己最近贪玩,给他们惹下了不少烂摊子,所以现在也是十分安静的站在大树前面,双手背在身后,低垂着脑袋,像一条可怜巴巴的大狗狗一样,安静的在那里听着他们的教训。
十五觉得这样的谢景皓可爱的有点犯规了,偷偷从系统空间里面伸出小手,在他脑袋上胡乱的揉搓着,把他精心做好的发型都给揉乱了。
谢景皓现在也不好当着他们三个的面直接发飙,只能默默的整理着被他揉乱的头发,然后在心中对他进行一轮365度无死角扫射攻击:“我说你这个傻X,这几天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天赐不在,你就联合着他们一起欺负我是吧?”
“好好好,亏你还是我的系统呢,我说你怎么突然转变矛头说,天赐最近很忙,别烦他了,去化解一下其他角色的信息呢,感情这是在这等我呢?!”
“我说你一天天的就不能干一点正事吗?就这么喜欢看我被他们追着砍?那我还不如把整个冰火两仪眼给毁了,然后把这座山头给轰了,把那里的山泉给埋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杀了我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去地府解放了,而你这要开始漫长的捞灵魂之旅!”
“到时候我让羡厌帮我画一张符,到时候就往脸门上一贴,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敢到处乱跑!到时候看我俩是谁先耗死谁!”
十五听着他的话,只感觉一阵无语。
我这怕不是挑到个假的大学生了?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