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后。
公孙玉和那男子一起二楼,刚至此就听见百里东君感慨。
“看不出来,还是个快死的人了。”百里东君轻轻摇头,回想起这几日的司空长风,明明一副潇洒不羁、快意人间的样子啊。
“小兄弟,是谁要死了?”一个年轻人走过他的身边,笑着问道。
百里东君转过头,笑了笑:“一个朋友,不过马上就好了。”
“哦。”年轻人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笑容和善,“那就好。”
百里东君看见了他身后之人的面容,诧异:“你是....那个鬼?”
年轻人诧异:“鬼?”
百里东君点头。
年轻人看着搭档的面容,笑出了声:“我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他,他在我们那儿是头号美男。”
“但是我觉得他不如我。”年轻人凑近百里东君小声道。
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公孙玉没打算听。出声呛道:“还是不要站在这种人行来往的地方闲聊来的好,挡了别人的路,你说呢?公子。”
年轻人听了这话停下脚步,公孙玉身旁的男子说道:“楼梯就这么大点儿,公子长点心吧。”
而传闻中的执伞人开口道:“听见了吗,我们得走了。”
“那行吧,日后有缘再见。”年轻人就此作罢,不过他心里记下了;希望还能碰见这位有趣的姑娘。
“啊,有缘再见。”百里东君感觉这个年轻人有几分有趣,便也礼貌地回答。
公孙玉和那男子则是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两人一起走下了楼,百里东君垂首看了一眼,便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就是那日在雨中走入顾府,然后走出来的执伞人。当时司空长风面对此人,直接吓得放弃了抵抗,据后来司空长风说,此人是个绝顶的杀手。他也看到了百里东君,微微颔首,竟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百里东君想起刚才年轻人手中的那把匕首,不由得心中一寒,但仍然对执伞的男子也点了点头。
百里东君缓过神来发现,出声的女子是白玉;而她旁边的那位是几年前的那个男人。
他心中感叹,小玉好像认识他。正想去找白玉询问认不认识自己的仙女姐姐,结果刚踏出一步又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白玉的订的房间是哪间,百里东君泄了气。
实为暗河杀手执伞鬼的男子转过身,走出了客栈,低声问身边的同伴:“你刚才是不是想杀他?”
送葬师耸了耸肩:“镇西侯府小公子,真的很想杀了啊。”
“那间屋里有一个很厉害的人,你刚刚若是出手,死的人可能是你。”执伞鬼轻声道。
“感受到了。”送葬师往上提了提自己的衣服,“一身冷汗啊,后背都黏住了。”
送葬师紧接着又说到:“那个姑娘也很有意思。”
执伞鬼轻声道:“那姑娘说的也没有错。”
送葬师只是把玩着匕首没有再说话。
屋内。
你取了面纱,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小口吃着。男子和你讲述他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包括官道上现身的无锋。
你听到这,放下手中的糕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抿了一口,看着茶壶不知道在在想什么。那男子见你思考也没出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就着糕点,边吃边喝。
良久,公孙玉开口道:“官道之上有无锋,有八公子;有晏家人,又有一批域外。”
我对于西南道一事结合我在柴桑的见闻:“晏琉璃一派,与北离公子合谋。晏别天一派,与无锋合作。那他域外的人是同谁合作?”
那男子并未亲手帮她梳理脉络,而是开口提醒:“你真的确定吗?”
公孙玉下意识咬着手指,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杯中的茶水。
那男子啧了一声,似乎很不满她咬手指这个动作。
公孙玉放下手指,拿起糕点;小口一咬,然后又喝了一口茶水。
男子看她如此模样,唇角微勾:“想通了?”
“对,我想通了。”公孙玉看着眼前的男子,浅浅一笑。
北离公子帮的是顾剑门,而晏琉璃以顾剑门为纽带;系上北离八公子,夺了晏家。然后同我们合作又是因为死去的顾洛离,官道上的一批批人混战的局势渐渐变得清晰。
域外的人是与晏别天合作,但是因为百里东君他们反悔了。至于在官道上出现的无锋那么只能属于顾家麾下。
要么是顾三爷要么是顾五爷,结合两人的印象;顾三爷奴才样,答案很惊喜无锋参了一脚,选择的是顾三爷。
公孙玉将左手的半块糕点塞进嘴里,喝了一口茶解腻。
她语气满是嘲笑:“怎么无锋一届不如一届?”
那男子也感慨道:“估计是分舵的人吧。”
两人异口同声道:“蠢货。”
次日清晨
公孙玉躺在木椅上,看着刚回来的男子放下书道:“玖哥,你回来了?”
男子点了点头,手上还提着油纸包起来的吃食;香气扑鼻,十分诱人。
被叫做玖哥的男子,名字叫公孙玖。
在无锋的时候,公孙玉是他的下属;那时候他还叫寒鸦玖来着。
公孙玖并没有坐下,他看着躺着的公孙玉问道:“我去找宋茗谈后续跟晏琉璃的合作,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公孙玉起身收拾东西:“要什么反应?宋茗要是不愿意她绝对会和你一起来找我。”
“你这么大个人了,真的有点幼稚了。”公孙玉吐槽。
公孙玖却十分厚脸皮:“是童心未泯。”
青松客栈门口。
公孙玉踩上轿凳进了马车,公孙玖将打包好的吃食递进帘子里。
里面的玉娘接过询问道:“真的不回去吗?”
公孙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卷饼;朗声道:“去名剑山庄看看。”
公孙玉并没有扫兴,因为两个人确实喜欢到处去看看;还喜欢看戏。
柴桑城城门。
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道别,他看着司空长风的背影喊道:“千万别死了,司空长风!”
温壶酒看着此人潇洒离去的背影,点头赞赏:“是那种应该死在江湖上的人哪。”
百里东君也点头,低语:“舅舅,你说我是不是那种会死在江湖上的人?”
温壶酒听见自己的外甥说出这话,转头死死盯着他;表情严肃:“呸呸呸,不是!”
百里东君疑惑看着他,温壶酒仍然执意叫他赶紧说呸呸呸。
百里东君不理解但尊重,并且照做了。
百里东君问道:“我不是他那种人,我那是什么人啊?”
“那种被爹妈乱混打死的人!”温壶酒毫不客气的评价。
百里东君将手臂放在他舅舅的肩膀处;“舅舅,我们打个商量吧。”
温壶酒莞尔一笑:“不打。”
说完就拉着百里东君想走,公孙玉他们此刻正要出城。
马车上的挂着的和铃发出响动,百里东君瞥了一眼那马车,看见那驾马之人是他。
今日此人不再如前几日那般单调。
衣着以深色调为主,身着一件乌黑的锦缎长衫,衫身上绣着繁复的云纹,颇具神秘感。衣摆处,金色的丝线镶边,显得高贵而华丽。腰间系着一条镶金丝带,将他的英姿飒爽展现得淋漓尽致。
(作者的话:任务完成他刚给自己的奖励。)
百里东君摆脱自家舅舅的拉扯,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
他用跑的,温壶酒很意外自己外甥怎么突然追着一辆马车跑;嘴里还说着什么是他,她应该也来柴桑了之类的话。
马车内的公孙玉右手拿着菱粉糕;轻咬一小口,又解开油纸;被包裹的卷饼露出真容,香气扑鼻;甚是馋人。
百里东君奋力地往前奔跑,他这么多年,唯一没有懈怠过的就是轻功,当下便发了疯一样地往前追去。
马车内的公孙玉自然感受得到速度的变化还有身后那叫喊声。
只不过听这有些不真切,她掀开马车一角;望到了百里东君,他在奋力的追着,气喘吁吁。
马车后的百里东君仍然努力追赶,无视身体带给他体力不支的警告;并且大声喝道:“等一下!”
公孙玉对着驾马的公孙玖说道:“停下吧,那个傻子我随便打发走了;每次碰见都躲也不是长久之计。”
那速度越来越快,并没有打算给自己机会的马车好像因为刚刚的一句停下就真的停了。百里东君面露欣喜,加快速度跑至那马车。
他站在马车帷裳,气喘吁吁。
马车内的公孙玉此刻铺开油纸,放入五块菱粉糕;摆好造型后上下对折,再左右左右对折。再上一层油纸,两面折痕被裹住,最后系上绳结;公孙玉掀开帘子一角,将东西递了出去。
手如柔夷,肤若凝脂,镯环约素腕。
包油纸这会功夫,百里东君已经不怎么喘了。稳住了气息的他见此举动,面上满是欢喜之色;双手接过:“姐姐,这是给我的吗?”
露出半张侧脸的公孙玉唇角微勾:“收了这糕点可就不要再跟我了。”
百里东君见此话连忙摆手解释道:“西南道抢亲不是我抢,是我替顾家家主抢。我真的只是不忍有情人如此,才会选择去帮忙的。”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公孙玉只是放下帷裳,没在意过他说的这些事。
百里东君听了这话,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公孙玖用力一甩马鞭:“驾!”
他没有再追,整个人蔫了吧唧的;看着手中的油纸包着的糕,沉浸在低迷的情绪里。
旁边骑马赶来的温壶酒自然看到事情的始末,下马揽住东君肩膀劝慰:“哦哟,小百里。别那么灰心啊,你下次再见到她,舅舅和你保证,她不会生你气了。你先告诉我她是谁?”
百里东君抬头看着自己的舅舅,头顶的乌云消散;开心说道:“真的?舅舅你有什么办法?”
温壶酒摸了摸胡子,神神秘秘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个姑娘她是谁?”
百里东君脸上笑容一僵,迟缓开口:“呃...不知道。”
听了这话的温壶酒感觉自己的尸体硬硬的,原来是被气的走了有一会儿了。
温壶酒指了指百里东君,气忍声吞:“没事,这事交给舅舅。咱们先不回乾东城。”
(作者的话:气忍声吞,受了气而勉强忍耐)
百里东君询问:“去哪啊?”
“回柴桑取你的那匹马。”温壶酒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百里东君在后面紧跟:“舅舅,你等等我啊!”
远行的马车内,公孙玉喝着茶水;吃着卷饼,好不快哉。
驾马车的公孙玖对着马车内的人说道:“这次之后,他应该不会再跟着来了,”
公孙玉吞下口中的卷饼,语调听不出情绪:“你好像特别不喜欢他。”
公孙玖大方承认:“是,一个蠢货。”
公孙玉知道他厌蠢,但是百里东君和他们接触并不多;公孙玉开口吐出一句话,这句话提及了一个几年前的人:“你是觉得...他和远徵有点相似吗?”
公孙玖沉默。
“他们不像,一点也不。”公孙玉反驳,一滴清泪落下。
公孙玖叹了口气:“你果然动情了。”
“不,我只会爱我自己。没有人比我自己更重要。”玉娘轻抹面上泪渍,好像她根本没流眼泪。
作者的话:
ennn浅浅做宫门任务和角有情我也没去除哦,还有小玉她做宫门任务和徵有情了,我也没去掉。
可能有人雷这个,可以破一下坑哦。
当然后期不会是那种玉心里有徵,然后百里疯狂追求那种狗血三角恋。是不可能的,我写不出来太狗血的东西;应该?我只能尽量,有的时候脑子发神经会写出很创人的东西。
不过浅浅在角那边给了第一次,我在想要不要删掉。大家多多点赞评论,打卡。是我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