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墙角。
我想要死亡,想要解脱。
可这个地方就像是被他精心布置过一样,没有什么我能用来求死的东西。
饭菜一日一顿,都是经他手亲自送来的。
我曾试用绝食来反抗,来达到死亡的目的。可没有一次不被他看破。即便我选择不吃不喝,他仍有办法撬开我的嘴,让我咽下去那些食物。
我想哭,想要求救。哪里有人听的到呢。
我只能说给我自己听,也只能让自己这样浑浑噩噩的的苟活着,连选择生死的权利都失去了。
所以……当时为什么要跟着他走,为什么没有听家人的劝告,为什么要作这种孽出来?
头依靠着墙壁,像是疯了一样唱起歌,数着一二三。
脸上的笑意直达嘴角,我却怎么也无法笑出什么来。胸腔中憋着的鼓气,让我放声吼了出来。
眼角渗出的泪水,让发丝粘连在面庞上。双手胡乱的揉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麻痹自己,来换去心理和生理上的安慰……
“我不想,不想在呆在这里了,不想……”
我用手使劲的砸着脚上笨重的铁链。那东西束缚了我最后一点自由,打破了我最后一点希望。
不知道时间流逝到什么程度。只是累了,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了。迷糊间……那门,又开了。
“今天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你,念,乖一点。”他似乎只是在哄一个长时间没有吃到糖的孩子一样,语气温柔到让我以为是不是我回到了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
“我求你,我求你……”我放弃所有的自尊,匍匐到他脚下。俨然忘记了曾经的自己风光无限,是被他人追捧的对象。
他不语,就任时间过去。
许久,张口“取悦我,今晚。”
我呆愣住了,几次想要张口说话,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僵硬着抬头看向他,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是从前他向我乞求时我常留下的。
“曲子明……”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裤脚,几近跪在他脚边。
“不要……”
没有夺眶而出的眼泪,那不过是我最后的负隅抵抗。
他慢慢蹲下来,手抚在我的后背,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一个晚上,换你自由……”他这样轻轻的在我耳边说着,将那捋碎发理到我的耳后,将我紧紧攥着他裤脚的手,掰开来,放在自己手心里把玩着。
他知道的……我拒绝不了这样的要求,实话来讲,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
“……好。”濒死的鱼儿此时遇到唯一能够存活下去的水源,无论如何,都想要博一把。即使……希望渺小。
我被他抱着出了这个地下室,一个月……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我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任人逗弄的玩物。”只不过和真正的玩物不同,那个手中拿着锁链钥匙,被称为看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曲子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