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堪称是畅通无阻,就连红绿灯也全是绿灯,而渫舒更是雷厉风行,一路上根本没把喻锦的劝阻放在心上。
“你怎么知道我家?”喻锦终于忍不住发问。
“之前查过你的资料。”渫舒完全反客为主,主动带喻锦“回家”,“钥匙?”渫舒伸出手来。
这本是个十分无礼的动作,可是在渫舒“纯粹”的目光下,喻锦就真把钥匙给了渫舒。
喻锦的屋子渫舒目测150平米,两室两厅一卫,装修打的是简洁风,整体上是白色的。
渫舒走进卧室,床上被子十分整齐地叠着,而生活用品也都是整齐地排成一列,桌子床沿什么的可以当镜子用了,整体就四个字——干净整洁。
渫舒打开衣柜,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里面的衣服少得可怜,总其就四套,其实就是春、夏、秋、冬装各一套,不,还有一套,就是她身上穿的白衬衫黑裤子。
过了半晌,渫舒才转过头来:“需要我给你买一套吗?”
“不,不需要,“喻锦刚刚把里面的衣服换掉,这会只穿了一个件吊带:“上面有新的白衬衫。”
看到喻锦这样,渫舒简直感觉自己吞了口口水,胸脯微微隆起,依稀还能看到弧度,还有上面的锁骨,形状漂亮极了,平日藏在衬衫领口里真是浪费。
不知过了多久,渫舒找回了理智,声音还有些不自然:“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
喻锦朝这边斜看了一眼,但渫舒感受到明显的嘲讽意味:你也是个新时代女人,怎么思想这么封建呢?
渫舒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这个房子什么时候买的,你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吧。”
喻锦道:“半前左右买的,怎么,渫队长觉得我太历害了,连大学都没毕业就买了房子,那渫队长也很历害啊,才三十岁就成了市刑侦队长。”
渫舒感觉喻顾问的沉稳系消失了,而喻同学的刺头劲儿又回来了,只得再转话题:“你这里面的衣服怎么这么少。”
“你猜?”喻锦转过身去取架子上的白衬衫。
“怎么,你要留着把这房子当成新房?”渫舒调侃道。
这本是渫舒的调侃,但喻锦却转过身来,十分郑重地说:“是啊,你可是我第一个带进我新房里的外人。”
渫舒满脸震:她这话什么意思,很容易让人误会得啊,而且她穿成这样子,还有她在别人面前都很沉稳,只有在我面前像个刺头,经过严密的论证推理,渫舒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莫非她喜欢我?
喻锦拿上白衬衫转过身来,就看到渫舒一脸错愕,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喂,你咋了?”喻锦走了过去拍了拍渫舒的肩。
渫舒很快回过神来,心里决定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下属在弯的路上因为自己而伤心欲绝,所以现在就要绝了她对自己的心思,那么现在应该非礼勿视,不看喻锦换衣服,而为她去找药。
没错!就是这样!渫舒下定了决心!
但可惜啊,多年以后渫舒回忆起这段,恨不得把当时的自己给亲手掐死,哪有媳妇都跑过来了,还要决了媳妇的心思的,为此她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才把媳妇拐回家。
“我去找药。”渫舒走出喻锦的卧室。
喻锦望着渫舒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皱起眉头:她是不是误了些什么。
但渫舒很快就后悔了她的这个“英勇决定”,因为喻锦家实在是太干净了,没错,是太干净了。
渫舒拉开了喻锦家的所有抽屉,却发现所有的抽屉里都空空如也,再看看柜子里,那更是一个干净啊。
但喻锦的及时换好白衬衫成功解决渫舒的困境。
喻锦看到把所有抽屉都被拉开时,望向渫队长,眉头狠狠地邹了几下:“渫队长,这是?”
“你家太乱了,没找到医药箱。”渫舒说这话时面不红心不跳,视眼前的“干净”为无物。
喻锦目光转向客厅,这不乱啊,又狐疑地转向渫舒。
渫队长稳如老狗,俨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的样子。
最终在无声的僵持下
“我去拿医药箱。”喻锦最终落了下风,转身去取医药箱,但可惜啊,喻锦在心里已经把渫舒归为重度洁癖症患者了。
渫舒太过于好奇喻锦到底把医药箱放哪了,于是便也跟了上去。
只见喻锦熟练地从书房里拿出来了一个书包,“大想开是中学生背的,”渫舒目测下来是这样的。
书包颜色是纯黑的,但令渫舒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似一个普通的背包,实际上里面的东西却是五花八门,渫舒简直感觉若是拿起这一背包便可行天下。
喻锦从夹层里取出药品,吞服了下去。
……
“找出来了什么?”渫舒一回到警局便去问仁晓桐。
“渫队,除了在洗水池下发现的人体残肢以外,我们又把地砖拿开,发现了十几架白骨。”仁晓桐道。
渫舒抓住关建词:“白骨?”
“没错,据秦海检查,已经发现那些人应该是七八年前死的,总共有九名女性受害者,七位男性受害者。”仁晓桐道:“而且那栋楼是三十年前修建的,所以刘兰应该知道这些白骨的事。”
“刘兰家修过地板没?”喻锦突然插嘴。
仁晓桐看到喻锦时,微微一愣,才想起她是那个发现残肢的人,但她之前并没有在警局见过喻锦,因此问道:“你是?”
“新上任的心理顾问。”喻锦伸出手。
仁晓桐也伸出手,与喻锦握在一起。这一幕看得渫舒连直摇头:看看,喻顾问的沉稳系又装起来了。
清楚了喻锦的身份,仁晓桐也就继续汇报道:“事后我们询问附近的住户,可对刘兰的评价都很高,说她是个典型的热心肠,邻里邻外地都受过她帮的忙,还说刘兰有一个男朋友,也是个热心肠,不过谈了七八年了,都还没结婚,而且刘兰家确实在七八年前换过一次地板,不过当时是她男朋友帮她换的。”
“没其它专业的人来吗?”喻锦问道。
“没请,好像刘兰男朋友在这方面挺专业的。”仁晓桐继续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