渫舒很快回过神来,问在场的民警道:“情况怎么样?报案人是谁?”
“渫队,死者名叫刘兰,三十岁,无婚,目前在周氏企业工作,家里仅仅有一个老母亲,”很快便有民警回答道:“报案人则是永宁大学里的一情侣,现在在警局录口供。。”
“没调监控吗?”喻锦指向桥下的一处监控,还真别说,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调了,不过——”民警略有些为难:“那监控在早几年就坏了,一直没修过。”
林泽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喻锦一眼:“乌鸦嘴。”
喻锦耸了耸肩,表示不已为然。
“好了,”渫舒继续问道:“目前判断这儿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对吗?”
“渫队,没错,但这具尸体好像就是凭空冒出来的,根本不见丝毫线索。”
喻锦微皱着些眉,似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渫队长,凭空出现的,我记得观景街道上有着不少小摊贩喜欢带着东西来这儿卖,或是抄个近道,那么很有可能尸体是这样出现在这的。”喻锦突然道。
叶青青眼睛也一下亮了:“渫队,今天是工作日,避开高峰期,其余的时间段不就好查了吗。”
渫舒略有些惊讶地看向喻锦,她一直以为喻锦与哪个领导有些关系,才被安局调为警局的心理顾问,她到是没想到,喻锦的逻辑思维这么强,回头得好好问问叶青青当日的情形。
渫队长大手一挥,吩咐下去:“去查。”
民警接了个电话,转过身来对渫舒说:“渫队,搜查令下来了。”
几人坐在车上,这次到不是叶青青在开车,而是我们的渫队长。
一路上警笛鸣过,堪称畅通无阻,平时十分钟的时间也折半了。
烈阳光照,夏蝉不停地叫着,使人显得十分烦燥,空气闷热闷热的,很容易使人打个嗑睡。
渫舒望着喻同学已经睡着的样子,喻锦依旧穿着那套白衬衣黑裤子,微微挽起的袖角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显得十分易碎,殊不知有多想让人很很咬几口,还有领口上方略有苍白的脖颈,更是诱惑十分。
有个词叫什么?对,就叫制服诱惑,怕是说得就是这种明明穿着正经衣服,但却显得分外禁欲的类型。
……
车上几人都已下去了,最后也指劳得渫队长高抬贵手,去叫醒喻同学了。
喻锦的警觉性是真的好,渫舒手刚拍上喻锦肩膀,便见喻锦猛然睁开双眸,就要反拧舒的手,幸好舒使了个巧劲,否则她的手今天怕是会脱白。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喻锦低头道歉。
“没事,身手不错啊,反应速度也不错,在哪练的?”渫舒淡笑回应道。
“小时候上过武术课。”喻锦低声道,又指了指前面:“快走,我们要被落下了。”
渫舒看着喻锦的背影,这样一个人,有那样的警觉性,再加上她先前的绝密信息,二十九才来考研,渫舒眼底深沉,回头探探安局的口风。
……
刘兰的家作为一个在外工作的小职员所拥有的,堪称很是整齐,虽然只是个50平米的出租屋,但却感觉比一般的百平米的屋子宽敞许多。
“这人可真是会享受。”同行的警员盯着桌上的花束。
喻锦瞥了一眼,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喻锦戴上塑胶手套,打开洗脸池下的柜子。这也不得不说刘兰把家收拾得是真干净啊。
喻锦将里面的盆盆罐罐都取了出来,果然,下水道的周围同样也很干净,喻锦技开盖子,眉头很很皱了皱。
因为这儿的味道实在是难以形容,下水道的恶臭味与浓郁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喻锦感觉她能把一个月内吃过的饭给吐个干净。
喻锦将手伸到下水道里面,直便一抹,但见抓到一大把头发,黏黏糊糊的,同时恶臭味更明显了。
在旁边的一个中年女警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便转过头来:“你这发现了什么?”
喻锦却并未抬头,因为当她把手再次摸下时,却发现下面的东西被下手管道卡住了,喻锦便用手臂碰了碰中年女警:“那个,你能不能帮个忙,把这个管道给剪开。”
喻锦两手都在下水道管里卡着里面的东西,因此不能空出一只手去去取剪刀。
中年女警也是个干脆利落的,转眼便拿出一把剪刀,剪断了水管。
“呯”,水花四溅,同时恶臭味四溢,所有目光都转向了这边。
“怎么了?”渫舒朝这边走来,而柜子中水管被剪断后,随着水流冲上来的不只是头发琐屑之类的,更是人的残肢。
有几个警员当场便受不住了,冲出屋外狂吐起来,喻锦在最前面更是被打湿了衣物,沾染上了污秽。
喻锦皱起眉头,猛地向几步。
随着水流被冲上来的是一大堆人的残肢,渫舒急独上前,不过不是走到水池旁,而是走到喻锦那,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喻锦闻见渫舒外套上自带的薄荷味,心才微微安了下来,因为刚才的情景仿佛将她带回了七年前。
“阿嚷。”喻锦猛地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渫舒皱眉:“感冒了,要不回去换个衣服?”
喻锦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渫舒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向刚才那个中年女警:“仁晓桐,过来。”
仁晓桐过去之后,渫舒附耳对她说了几句,不过喻锦感觉耳朵闷闷的,没听清他们的对话。
“走。”渫舒拉过喻锦,带她去下面。
“队长,干什么?”
……
楼下,渫舒车内。
“队长,真的不用,我真的没事。“喻锦极力地想要阻止渫舒带她回家换衣服的想法。
“没事?我看未必。”渫舒不像三七二十一,油门一踩,直接驶向喻锦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