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
“求求你……”
“如果……不是就好了”
温歆月从梦中惊醒,猛然从床上坐起,心跳如鼓,仿佛仍能感受到梦境中的那份绝望。
“母亲!”
温歆月想起了是她的母亲将她迷晕。房间很熟悉是她的房间,可是姐姐,母亲,父亲呢?
温歆月着急的下床,四肢无力,视线微微发黑,是迷药的后劲。
来不及缓和。
温歆月脚步踉跄地朝门口走去,途中不慎撞翻了椅子,桌上的摆件也随之摇晃,最终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推开门,天已经大亮,这个时候本该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可一反常态十分安静。
“姐姐!母亲!父亲!你们在哪里?”温歆月竭力的大喊,传来的只有风吹动的沙沙声。
温歆月几乎跑遍了整个翎城,那座她从小长大的城市。尽管她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便将每个角落搜寻了一遍,可是连蒋大婶门前那只熟悉的大黄狗也不见踪影。
一晚翎城仿佛成了空城,对!熙河!
天**然裂开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倾盆大雨如天河决堤般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滴砸在温歆月的身上,温歆月竟感觉到一丝疼痛,想不了那么多,温歆月拼尽全力向目的地奔跑,泥泞溅上了她的裙摆,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熙河
全翎城三百七十五人,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提在空中,向天空虔诚的祈祷。
“神呐,奴以灵魂起示
东方之神国必将吞噬!”
一叩
二拜
……
温歆月被威压抑制入泥土半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雨水混合血水流入熙河,温歆月看见三百七十五人的头颅被分裂,一抹神光如细雨落进三百七十五人的身体。
然后雨停了,神也走了。
唯有翎城的三百七十五人失去控制落进汹涌的熙河,被水流推进城门。
温歆月是不可置信的,从未见过如此的场景,是一场盛大又沉默的祭祀,不同以前的水果酒肉,这次……
是人的头颅。
是翎城三百七十五人的头颅。
是温歆月的亲人朋友。
是把温歆月养大的人。
昨天还在打着招呼……这是梦!
一定是梦!我要回家!就不会怕了!
温歆月胡乱的摸了两把脸上的水,晚上换的白色对襟衫现在已经变成红色的了。
温歆月满怀期待的回到熟悉的环形街道,终究是梦!
画糖人的大叔依然笑着“小月儿,跑慢点!”
一旁的阿婆躺在摇椅上,乐呵呵的“月丫头还会摔吗?”
温歆月努力向家的方向跑去,近了,温柔的母亲手里拿着羊毛巾,在堂厅向着门口张望,温歆月欣喜的冲进去“母亲!”
门外传来熟悉的笑声“母亲,小月儿在追我呀!”
温歆月抬头看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冲了进来,是她的姐姐温幼搽。
紧接着就是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冲进来,抱着一条大鱼儿,头发梢湿漉漉的滴着水,衣服贴着她的身体。
“小月儿真厉害,今晚上想吃什么呀”
母亲穿过她的身体,为‘温歆月’轻轻的擦拭。
温歆月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有两个温歆月”
温歆月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母亲,温歆月现在连任何东西都碰不了,她就像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