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钱衡章接过茶杯，眼神带着几分欣慰，“秀媛啊，你还是这么贴心。”
他喝了一口茶，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乐呵呵地说道：“志伟这次说，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追求的事业了！”
“哦？”陈凡闻言挑了挑眉，“他是想干什么？”
“开医药馆！”钱衡章兴奋地说道，声音都有些拔高，“他说想像你一样，在市里开一家医药馆，专心做中医，还说要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
陈凡听了，顿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事儿啊，这确实是好事。”
钱衡章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志伟以前总觉得中医太枯燥，不愿意跟我学，这回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还说要向你学习，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那他有信心吗？”陈凡笑着问道，“开医药馆可不是光有想法就行的，还得真有本事。”
钱衡章闻言，拍了拍胸口，满脸得意地说道：“那小子这些年虽说浑是浑了点，可也没闲着，不知不觉中就学了不少中医的理论。这回他还特意问我，说他想多学点针法和疗法，让我帮忙。”
陈凡听了，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他有这心，你就好好帮帮他吧。”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看向钱衡章的布包：“钱老，您那本小本本呢？”
“小本本？”钱衡章一愣，随即笑了，“你是说我记笔记的那个本子啊？就在这儿呢。”他从布包里掏出一本封皮已经有些磨损的小本子，拍了拍说道：“怎么，这个给志伟？”
“是啊。”陈凡笑着说道，“那本子里记的，可都是我平时教您的一些东西。志伟如果真想学，您就把这本子给他，回头他再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您。”
“这……”钱衡章有些犹豫，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本本。
这可是他这段时间珍而重之的宝贝，里面记录了陈凡教他的各种奇妙的针法和疗法。
他平时用得得心应手，一直舍不得离身。
但犹豫片刻后，钱衡章又咧嘴笑了：“行！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当爹的还有什么不舍得的。”
“放心吧，我回头就把这本子带给志伟，让他好好学。他要是真学会了，以后可就是有本事的人了！”
“对，志伟学会了这些本事，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陈凡点点头，笑着说道，“再说了，有您这么好的老师在，他想不出彩都难。”
钱衡章听了这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把茶杯往旁边一放，拍着陈凡的肩膀说道：“陈凡啊，还是你有远见！说真的，要不是跟着你学这些，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淘汰了。”
“钱老，您可别这么说。”陈凡笑着摆摆手，“咱们可是互相学习，您帮了我不少忙呢。”
“哎，好，好，不说这些了。”钱衡章站起身，兴奋地说道，“陈凡啊，我得赶紧回去了，回头把这本子整理整理，明天就寄给志伟。说不定这一次，那小子还真能干出点名堂来！”
“行，那您慢点走。”陈凡笑着起身相送。
柳秀媛也在一旁笑着说道：“钱老，天气凉，回去的路上多加点衣服。”
“好，好。”钱衡章摆摆手，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轻快得像个年轻人。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看了陈凡一眼，满脸感激地说道：“陈凡啊，还是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有机会学这么多东西，更不可能让我那小子醒悟过来。”
陈凡笑了笑，语气轻松：“钱老，咱们是老朋友了，不说这些外道话。快回去吧，明天我还等着听您那边的好消息呢。”
“好！你就等着吧！”钱衡章哈哈大笑，背着布包大步离开了德善堂。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光中，陈凡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钱老啊，真是高兴得像个孩子。”
“那是。”柳秀媛也笑了，目光柔和地说道，“能让自己儿子走上正路，当爹的当然高兴。”
陈凡点点头，目光望向远处，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是啊，他这辈子也不容易。希望志伟这次真的能成。”
柳秀媛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些发愣。
她轻声说道：“你总是这样，操心别人的事。”
“没办法。”陈凡回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操心点别人的事，总比让自己闲着强吧。”
柳秀媛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说道：“行了，别贫了。快去吃早饭吧，都要凉了。”
“得嘞！”陈凡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转身进屋，准备享用早饭。
晨光洒满了小院，柳秀媛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到餐桌前，轻轻放下：“好了，赶紧吃吧，都快凉了。”
陈凡笑着回屋，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忍不住赞叹：“秀媛姐，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乌鸡汤、金黄的鸡蛋饼，还有几碟清淡可口的小菜，简单却让人一看就心生暖意。
柳秀媛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少贫嘴，快吃吧，一会儿还要忙呢。”
陈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咸菜，满足地咀嚼着：“秀媛姐，你以后别说什么配不配的了，这样的日子我可是盼了好久，谁也别想赶我走。”
柳秀媛低头喝了一口热汤，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就你会胡说。”
陈凡也不再多说，埋头吃起早餐。
柳秀媛吃得斯文，每一口都很小，细细品尝。
陈凡却是狼吞虎咽，像是怕时间不够用似的。
柳秀媛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摇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没办法，实在是太好吃了。”陈凡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又喝了一口鸡汤，满足地叹了口气。
吃完饭后，陈凡起身拿了外套，转头对柳秀媛说道：“秀媛姐，我得去一趟镇医院，估计又有不少人等着我呢。”
“嗯，那你路上小心点，也别累着了。”柳秀媛满脸关切看着他。
“知道了，有事就打电话给我。”陈凡笑着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他开上停在门口的车径直朝镇医院的方向驶去。
路上的秋风微凉，带着丝丝清晨的湿润。
陈凡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湛蓝，阳光洒在大地上，整个小镇显得格外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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