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媛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的嘴唇因为刚才的情绪微微发红，整个人看起来柔弱又惹人怜爱。
陈凡伸手轻轻替她盖好被子，低声喃喃道：“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窗外，月光依旧洒在地面上，映出两人紧紧依偎的身影。
这一夜，柳秀媛睡得很安稳，她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清晨，金色的光斑斑驳地落在床上。
陈凡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鸟鸣声清脆而悦耳，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微微转过头，下意识伸手去摸，床的另一边却空空如也。
他愣了一下，坐起身，目光扫过房间，发现柳秀媛早已不在。
“醒得挺早啊。”陈凡低声嘟囔了一句，揉了揉额头，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简单地批上衣服，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他就听见了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碰撞声，空气中飘来了熟悉的饭菜香味，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陈凡慢慢靠近厨房，果然，柳秀媛正忙碌着。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颊旁。
晨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清丽脱俗。
她动作娴熟地翻炒着锅里的菜，另一只手偶尔拿起旁边的调料瓶，手腕纤细而白皙。
脸上的神情专注又安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恬淡的美。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看到陈凡站在门口，微微一笑：“醒了？早餐马上就好，再等一会儿。”
那笑容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让陈凡的心一下子被触动了。
他靠在门框上，笑着说道：“秀媛姐，你这么早就起来，不多睡会儿？”
“我睡够了。”柳秀媛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再说，炖汤要花时间，得早点准备，我总不能让你起来饿肚子。”
陈凡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心里很是满足，他忍不住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
“哎！”柳秀媛轻呼了一声，锅铲停在了半空，“你干什么呢，做饭呢，别闹！”
陈凡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磨蹭着她的耳畔：“我就知道，秀媛姐你身上最好闻了。这香味，昨天闻了就上瘾，今天还得闻闻。”
“陈凡，你属狗的吧？”柳秀媛听了，忍不住笑着回头瞪了他一眼，“大早的就吃不够了，快松开我，锅里的菜还没炒好呢。”
陈凡却没有松手，反而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轻轻闻了闻：“不松，谁让你身上这么香的……嗯，根本闻不够。”
“你这人，怎么回事！”柳秀媛红了脸，手里还拿着锅铲，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松开，快去洗漱，再不放手，等会儿炒糊了你自己吃！”
陈凡笑得更加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别嘛，再让我抱一会儿。你不知道，早上醒来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能去哪儿？”柳秀媛听了，眼神柔和了几分，却故意板起脸说道，“再说了，我要真走了，你不就清净了？”
“清净什么啊！”陈凡故作委屈，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你走了我还不得心慌慌的，饭都吃不下。秀媛姐，你可不能丢下我。”
柳秀媛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好了好了，别在这儿撒娇了，你这样子哪像个大男人？”
“这不是因为在你面前嘛。”陈凡笑着低头，在她的发间轻轻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反正你不嫌弃我就行。”
柳秀媛抬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语气里多了一丝无奈：“好了，赶紧去洗漱，等会儿汤好了就吃饭。”
“行吧，那你答应我不能自己跑了。”陈凡松开她，退后一步，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柳秀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整理了一下围裙，佯装生气地说道：“行了，赶紧走，不然待会儿真不给你饭吃了！”
陈凡这才笑着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我听你的，去洗漱，马上回来。”
柳秀媛目送他走出厨房，脸上的笑容慢慢柔和下来。
她转回身，继续忙着锅里的菜，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那股暖意。
几分钟后，陈凡已经洗漱完毕，精神焕发地回到厨房。
他一进门，就看到柳秀媛正端着一碗炖汤往餐桌上摆。
陈凡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碗：“秀媛姐，怎么不喊我？这些活儿我来就行了。”
“这点活哪需要你来动手。”柳秀媛轻笑了一声，把手上的围裙解下来，“坐着等着吃饭吧。”
陈凡却不听，直接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秀媛姐，我以后天天都想吃你做的饭，你一定要给我做。”
“贫嘴。”柳秀媛嗔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低着头羞涩地开口，“你以后可得对我温柔点，我这身边可禁不起你折腾。”
陈凡却一脸得意地看着她，语气也多了几分狡黠：“怎么，这就受不了啦，我还没放大招呢，今晚再试试？”
柳秀媛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挣脱开来：“一大早说什么浑话呢，快吃饭。”
陈凡哈哈一笑：“这可不是浑话，这是实话。”
刚坐下拿起筷子，两人便听到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哈哈，陈凡啊！你起来没？”
陈凡一愣，随即抬头看向门口，就见钱衡章精神抖擞地快步走了进来。
钱衡章身材瘦削但骨骼分明，白发中夹杂着几丝灰色，花白的眉毛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今日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袖口微微挽起，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得很。
“钱老，这么早就来了啊。”陈凡赶忙迎了上去，笑着问道，“一大早就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哎哟，当然有好事！”钱衡章大步走到院子里，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他拍了拍手里的布包，满脸兴奋地说道：“志伟那小子，给我发消息了！”
“志伟？”陈凡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来了兴趣，眉头一挑，“他不是在市里工作吗？这次又给你说什么好消息了？”
柳秀媛也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
她笑盈盈地将茶递到钱衡章手里：“钱叔，先喝杯茶，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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