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衡章低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儿子，叹了口气：“我们家志伟，原本也挺有出息的，可惜命不好，这条腿是小时候摔坏的。”
陈凡心里一动，顺势问道：“摔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钱衡章似乎陷入了回忆，声音低沉了几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志伟小的时候身体很好，跟着我到处跑。有一次，我带他上山采药，结果他在山上不小心失足，跌下了悬崖。”
他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有些哽咽：“当时我拼命爬下去救他，可等我把他救上来的时候，他的腿已经……已经了。我尽了全力帮他治，但还是没能让他恢复正常，最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陈凡听到这里，心里暗自叹息。
他把人推回来之前就检查出钱志伟的腿伤是粉碎性骨折，但没想到竟是这么久以前受的伤。
这种伤要彻底治愈确实非常困难，尤其是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
钱衡章继续说道：“自从他腿伤好不了，他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差，开始厌世。后来，他学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开始到处惹事生非。唉，我这老骨头也是没办法了……”
听着钱衡章的讲述，陈凡心里渐渐有了几分同情，也开始明白了这对父子之间的复杂关系。
钱志伟的伤不仅毁了他的身体，还毁了他的精神，而钱衡章则是既愧疚又无力，只能看着儿子一步步堕落。
这对陈凡来说，这恰好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他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如何开口提及聘请钱衡章的事情。
等到钱衡章情绪稍微平复一些，陈凡看准时机，郑重开口：“钱老，其实我还是那句话，希望您能出山来我的医馆坐诊。您医术这么高明，真的可以帮助到很多人地，尤其是咱们镇上的百姓。”
钱衡章一听，立刻摆了摆手，态度依旧坚决：“不行不行，我早就不治病了，年纪大了，也没那个精力。而且——”
他看了一眼昏迷在轮椅上的儿子，叹了口气，“我还得照顾志伟，哪有功夫去管什么医馆的事。”
陈凡知道钱衡章对儿子的牵挂是他不愿意出山的主要原因，于是试探性地说道：“钱老，您是因为要照顾志伟才不肯出来对吧？如果志伟的病情能改善一些，您是不是就能腾出时间？”
钱衡章听到这话，眼神中既痛苦又无奈，摇他了摇头：“你是不知道他这个腿伤。志伟的腿是粉碎性骨折，当年去过不少大医院，找过许多专家，都说治不了了。”
“就算能做手术，也不可能完全恢复。我自己也是医生，这点道理我还不明白吗？”
陈凡闻言，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自信：“钱老，您说的没错，当年的技术条件确实有限，治不好志伟的腿伤。但现在不同了，某些损伤对我来说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钱衡章显然并不相信，眉头紧锁，冷冷地看着陈凡：“你一个年轻人，能比那些大医院的专家还厉害？那些专家都治不了的伤，你能治好？小伙子，话可不能乱说。”
见钱衡章不相信自己的话，陈凡也不急着解释，反而笑了笑，继续说道：“钱老，您说得没错，治疗志伟的腿伤确实不容易。但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让他的腿恢复到至少能够行走自理的程度，您愿不愿意试一试？”
钱衡章皱紧了眉头，显然不相信：“小伙子，治病救人可不能乱开玩笑。我儿子这条腿不是一般的骨折。你要是胡乱治疗，治不好先不说，还可能加重他的病情。”
陈凡听着他的话，神色依然从容：“钱老，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既然我敢这么说，就说明我有把握。当然，我不是说立刻能让他跑跳如飞，但至少能让他摆脱轮椅的束缚，恢复一定的行走能力。”
钱衡章还是有些怀疑，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他见多了各类自称神医的人，尤其是在儿子受伤的这些年，他跑了那么多大医院，找了无数专家，最后都无奈放弃。
如今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面前，说能治好他儿子的腿伤，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怀疑。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陈凡，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叹息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有心，但志伟的情况太复杂了，这条腿已经折腾了这么多年，治不好了。我自己也是医生，我知道这种伤恢复不了的，别再折腾了。”
陈凡见他这副态度，知道仅靠口头说服恐怕不够，索性换了个策略。
“这样吧，钱老，您也不用立刻答应。咱们可以试试看。如果我治好了志伟的腿伤，您就跟我去医馆坐诊，如果治不好，您继续照顾您儿子，我绝不会再打扰您。”
钱衡章一愣，显然对陈凡的提议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陈凡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医馆老板，但现在听他这么说，倒让他有点看不透这个小伙子了。
按理说，像陈凡这种年轻人，应该是缺乏经验，怎么会对治愈这种多年未愈的顽疾这么有信心？
“你……真有把握？”钱衡章眉头依旧紧皱，心里却开始动摇。
他不是不想治好儿子的腿伤，只是多年医治无果，早已让他心灰意冷。
陈凡笑了笑，坚定地点点头：“钱老，我既然敢开口，就不会胡说。咱们可以试试看，您也不用承担什么风险。如果我治好了志伟的腿，您也能放心，志伟能够自理，您就不用整天照顾他了。”
钱衡章心里复杂，半信半疑，但又觉得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坏处，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可他还是有点顾虑，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如果你治好了，我跟你去医馆，能有什么条件？”
陈凡见钱衡章有松口的意思，知道他已经有些动摇，于是马上说道：“钱老，您要是愿意帮我医馆坐诊，我一个月给您一万的工资，另外，还可以提成。您能救治多少病人，提成自然就有多少。”
“一……一万？”钱衡章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做了几十年的医生，虽然医术不错，但大半辈子都是在农村行医，哪里挣过这么高的工资？
这话一出，彻底让他震惊了。
他呆愣了一会儿，随后摇头苦笑：“小伙子，你开什么玩笑？一个月一万？你医馆刚开，能拿出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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