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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脖子上的伤,阿糜无法出去。
正在守孝期的宫尚角宠幸了新娘,这要传到长老们那边,定要责问宫尚角一番。
作为宫尚角的女人,阿糜自不能添乱。
但她日上三竿都没醒过来,宫尚角还在她房中待了一夜,角宫没眼瞎的人都能看见。
阿糜没出去,她与宫尚角圆房的事已传遍角宫。
每日角宫一逛的宫远徵,也听到了侍卫的闲杂碎语。
“听说角公子昨日就去了李姑娘那处,还在那待了一夜,第二日还吩咐院内婢子尽心照顾李姑娘。”
“李姑娘才进角宫就得宠,看来过了孝期,李姑娘就是我们角宫的夫人无疑了。”
角宫只有两位新来的姑娘,一个是阿糜,一个是上官浅,他们口中的李姑娘是谁,不言而喻。
宫远徵冷着脸呵斥:“你们就是如此守角宫的,在这动动嘴皮保护?”
“徵、徵公子,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以后我也不再多嘴,求徵公子不要告诉角公子。”
两名侍卫只是普通侍卫,没有评上等级,未评级的侍卫随时可以被驱赶,他们害怕的脸都白了,吓得慌忙逃走。
“等等。”宫远徵叫住逃开的两名侍卫,眉头微皱,“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
“是真的,这事是花间阁的人告知我的。”
宫远徵心情瞬间变差,脸色拉下,又找不到借口去花间阁,从而只能回去徵宫,在徵宫待不下去,又来到了角宫。
花间阁伺候的人不多,两名侍卫,一名贴身婢子。
两名侍卫都是没评级上的,宫远徵想要摸进花间阁,随便就能办到。
阿糜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没事时就支走焕霞,独自在靠窗的罗汉床上坐着看书。
罗汉床中间摆着个小茶桌,阿糜半边身子倚靠在上面,借着窗外的日光来看书。
看的正入迷,书页暗下,光线被遮挡。
阿糜抬头看向窗户,熟悉的少年郎对她璀然一笑,从窗户跃入屋中,坐在罗汉床另一侧。
“阿糜嫂嫂,怎么不出去角宫看看,上官浅才来一天,就将角宫各处位置摸清。”宫远徵说话间去看阿糜,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两个咬痕,他笑容缓慢收敛。
那两个侍卫说的是真的,哥与阿糜已经圆房,想了一夜,找到借口与宫尚角要人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
“不急于一时,阿远弟弟怎么过来我这,还翻窗...怎么不走正门进来?”
阿糜视线扫过门口方向,坐正为宫远徵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放到宫远徵面前。
捏着茶杯的手指细长漂亮,指甲修剪圆润,涂着粉色丹蔻,煞是好看。
宫远徵在阿糜缩回手前抓住,紧紧握着:“我哥他待你...是不是不好?”
“我与角公子相处日子不长,哪能这么快看出来,阿远弟弟这是准备一直牵着?还是...阿远弟弟对我心思不纯...”
阿糜指甲在宫远徵掌心轻挠,如昨日他将她接回来时那般,明着勾搭未来夫君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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