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外的洲哥从后挤进一个大脑袋,夹在我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兴冲冲地问,“什么图呀,你们在聊啥?”
“我们在聊蛇。”丁程鑫提唇,眯起眼睛带着丝坏笑。
我倒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别冲动揍人。
“害蛇呀。”洲哥十分有力地扬手拍上丁程鑫有肩,瞥向我时悻悻然收回抬高的手,转而挠挠头。“我小时候在老家见多了,有时候走着走着,路上都能横着爬出来一条。”
“够了。”我这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从皮肤到心胸都忍不住发颤,这是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我要换车厢。”
“怎么了?”熙姐和婷姐闻声看向我们。
“呜呜。”我从鼻腔里挤出气音,开口委屈巴巴,“姐姐~他们欺负我。”
“哈,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有了姐姐撑腰,我撒起娇来更加肆无忌惮,嗓音黏软, “他们明知道我怕蛇,还一直提。”
“啊我冤枉啊我,我不知道兮予怕蛇。”洲哥举起双手,不明故里。
“哦对。”我觉得好玩,便继续演下去,佯装抹抹眼角的泪,“洲哥不知道,不怪他,都是丁程鑫起的头。”
“对,都是丁程鑫起的头。”洲哥洗脱罪名,点头如捣蒜附和我道。
“哦?”丁程鑫捏拳威胁洲哥,“你敢说你没参与。”
“行了行了,干嘛老闹妹妹。”
两位姐姐笑完了眉,又和彼此调侃道,“你记不记得咱们那个年代,男生想引起某个小女生注意,就喜欢搞一些恶作剧。”
我偏眸看向一旁挎着洲哥的丁程鑫,觉得这个设定在他身上不成立,他就是纯幼稚,小时候也是,把我惹恼了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我跳脚着急。
之后的路程我都没再主动开口说话,一个人趴在栏杆上,默默看着外头。
火车缓缓停下。
门开后,我径直走到后头找苏晗和闫闫她们。
火车站离各个景点都近,我们步行穿入班霍夫大街。
这边属于老城区,大多数人都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漫步,偶能瞥见手捧一杯咖啡的妇人们贴耳倾谈。
我们走走逛逛,一人买了一个可丽饼,在苏黎世湖边上的石台坐下。
焦黄饼皮卷成三角,包裹着冰淇淋球。我的是抹茶口味的,冰淇淋绵密,浓郁的茶味在口腔里化开,带着点清凉感。
我们并排坐下,都享受着手里的冰淇淋谁都没再开口。
阳光照射湖面闪着粼粼水光,倒影着脚下一好看的花草树影。一只白天鹅游过,扑扇着洁白的毛羽,水花四溅泛起丝丝碎银,在我脚边洇上一层凉意。
一系列操作下来,它又仰起长长的脖颈,喙嘴一张一合,呀呀叫着,也不知是示好还是扬威。
我擦掉脚踝的水珠,听到闫闫说,“它可能是想吃你手里的东西。”
?
阳光下,冰淇淋液顺着球体汩汩淌下,我贴唇悉数卷入舌尖,那只天鹅还在喋喋不休,我试图跟它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