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荭离开六峰宗,来到天星城上官家的旧府邸。自从与洪文轩一战后,这里已经坍塌,成为一片废墟。
可不知为何,上官紫荭这次回来,这里却恢复如初。她心想:“难道是王伯父修建了我上官家?等会儿去看看他老人家。”
上官紫荭走进府邸,一切都是那般熟悉。今日是上官家每年都要祭拜先祖的日子,因此上官紫荭直接向着祠堂走去。
来到祠堂,上官紫荭发现一个男子在里面跪拜她家的先祖。那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修为不凡,已达到筑基初期。
那男子面容悲痛,嘴里念叨着:“父亲,等柳月实力足够强大后,我一定去四元宗杀了洪文轩,为您报仇!”
上官柳月是从王家家主王伸的口中得知,上官明光是被洪文轩杀害的。
刚知道的时候,上官柳月还想去灭掉洪家。不过,想了想,洪家之人也是无辜的,还有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他才没有去。否则,天星城的三大家族,现在就只剩王家了。
见状,上官紫荭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情感,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几乎是奔跑着冲向那个男子,喊道:“哥!”
闻言,上官柳月一转身,便看到了上官紫荭。虽然二人已经十年未见,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彼此:“小荭!”
他们兄妹二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十年的空白和距离在这一刻全部弥补。上官紫荭的泪水悄然滑落,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心。她的哥哥,上官柳月,也同样激动,他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这份重逢的喜悦让他们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相拥片刻之后,二人一起祭拜了上官家的先祖。祭拜完毕,上官紫荭轻声问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上官柳月微笑着回答:“哥哥学有所成,自然要回来看看。再说,还有今天天就是祭拜先祖的日子,我能不回来吗?”
上官紫荭轻轻哼了一声,半开玩笑地说:“哼,你都九年没有来祭拜了,会差这一次?”
“还有,以你筑基初期的修为也叫学有所成?你这十年,莫非是在沾花惹草?”上官紫荭继续开玩笑,同时展示自己元丹初期的修为。
上官柳月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于是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同样与她开玩笑说:“哥哥还不是忙着给你找嫂子。”
闻言,上官紫荭没有继续开玩笑,她认真地问:“那哥哥找到嫂子没有?”
上官柳月看着上官紫荭那期待的眼神,似乎很想让自己帮她找一个嫂子。他神情一变,似乎有些不悦,淡淡地说:“没有。”
以前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上官柳月都会这样,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因此,上官紫荭这次没有再问他为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哥哥,我刚才听你说,等你足够强大后要找洪文轩为父亲报仇。你是怎么知道父亲是被他害的?”
其实上官紫荭知道,十有八九是王伯父告诉他的。不过,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转移话题,只好问这个问题。
上官柳月回答道:“我五天前就回来了,看到家变成了一片废墟,你和父亲也不见了,所以我去王家问了王伯父。王伯父说他听王紫荭说父亲被洪文轩害了,你被一位强者所救,他还将你和王紫荭还有晓小收为弟子。听到你没事,我便放心了。随后,我为了让父亲的灵位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地方,所以重建了我们的家。你看看有没有那里和以前不一样,有的话我再改。”
“好。”
两人一起将他们的家游了一遍,上官紫荭看到的所有的建设、物品摆放和以前基本相同。即便有些细微之处不相同,应该也没有人能记得那么清楚吧?
游完之后,上官紫荭问道:“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要回剑宗?”
“嗯,十年后是魏国各大门派的年轻一辈弟子比试大会。剑宗宗主答应哥哥,只有哥哥十年后能突破筑基中期,就让哥哥参加。所以我要回去闭关,争取早日突破。对了小荭,救你那强者是谁?”
“杨玄风前辈,现在是我师父。”
上官柳月听到杨玄风的名字,便想到一人:“杨玄风?莫非是六峰宗宗主?”
上官紫荭点了点头。
“六峰宗也是十大宗门之一,小荭,以你的实力别说同辈,就算比我们大一辈之人你也能与他掰掰手腕,你十年后要代表六峰宗参赛吗?”
“对。六峰宗垫底太多年了,我必须让六峰宗扬眉吐气一回!”上官紫荭的声音十分坚定。
上官柳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那如果我们兄妹遇到,哥哥希望你全力以赴,哥哥想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好,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过哥哥,你要快点提升实力,不然到时连我一击都接不了就尴尬了。”上官紫荭再次与上官柳月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让上官柳月这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那是自然。虽然哥哥在天赋上比不过你,不过我十年便筑基了,再过十年定然会现在焕然一新。”
此时已是未时(十五点左右),因此二人一起出去买菜。上官紫荭看着自己喜欢的就买,上官柳月十分宠溺她,她要的上官柳月全部买下。
十年未见,上官紫荭依然记得上官柳月喜欢吃什么,因此也选了好几样他喜欢吃的。
二人来到一个宰坊,这里是天星城唯一的宰坊,因此生意很好。不过,来这里买肉的大多是下人,因为血腥味太难闻,而且到处都有猪、牛、羊等动物的血迹,很容易弄脏衣物。
“小荭,你在外面等一下吧,哥哥进去买就好了。”上官柳月体贴地说道,示意上官紫荭留在干净的地方。
上官紫荭抱住上官柳月的一只手臂:“不,我要和哥哥一起去。”
随后,二人一起进入宰坊。排了许久才轮到他们,上官紫荭对宰坊的头家说:“头家,来两斤猪肉、两斤羊肉,还有两个猪肝。”
“好嘞。”头家应声道。
买完后,二人便离开宰坊。上官柳月时至今日,仍然记得上官紫荭不喜欢吃的食物,问道:“小荭,你不是从小就讨厌吃猪肝吗?”
“我虽然不喜欢,但哥哥你喜欢啊!”上官紫荭笑了笑。她也记得上官柳月喜欢吃的食物。
……
回到家,上官柳月开始切菜做饭。上官紫荭不会做饭,因此在一旁帮上官柳月打下手。他们有说有笑,时间很快就到了酉时(十八点左右)。
太阳早已落下,上官紫荭坐在一张不大的桌子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十多道菜。她手里拿着碗筷,等着上官柳月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她等不及了,于是催促上官柳月:“哥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上官柳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微笑着走来,“这不就来了。”
将汤放在桌上,两人开始动筷,边吃晚饭边聊着往昔。原本聊得高高兴兴的,但每件高兴的事似乎都与上官明光有关,这让上官紫荭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上官柳月见状,连忙放下筷子,轻声安慰道:“小荭,别哭。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亲手为父亲报仇!”
“我没哭,只是沙子进眼睛了。”上官紫荭擦了擦眼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那要不要哥哥帮你吹吹?”
“不用,那沙子已经出来了。”
“那就好。”
吃完晚饭,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上官紫荭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却已然泪流满面,无法掩饰内心的悲痛。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思念着逝去的父亲。
虽然上官柳月在上官紫荭面前没有流露出一丝悲痛的情感,但其实他同样悲痛万分。他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一宿未眠。
竖日清晨,上官柳月早早便起床做好了早餐。上官紫荭醒来后,洗完脸就坐到了餐桌前开始用餐。
吃完早餐,上官柳月便向上官紫荭告别:“小荭,哥哥要回剑宗了,你日后要多加小心。”
“哥哥放心,我已经不是小朋友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上官紫荭微笑着回答,尽管心中不舍。
上官柳月离开后,上官紫荭戴上面具便前往筑基谷。之前她发现筑基谷内有个深不可测的地方,那时她修为尚浅连,靠近都成问题。
筑基之后,她原以为会这样错过,没想到筑基谷不知为何出了问题。只有炼气十五重才可进去的阻碍也没有了,因此,她觉得去看看哪里究竟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上官紫荭踏着晨光,来到了曾经熙熙攘攘的筑基谷。这里曾是炼气期修士梦寐以求的圣地,能够帮助他们突破瓶颈,成功筑基。然而,自从筑基谷失去这力量,无法再辅助修炼者完成筑基之后,往日的繁华盛景便如烟云散去。
昔日的人声鼎沸已被死寂所取代,热闹非凡的谷地如今荒凉得不见人迹。四周的草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萧条,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筑基谷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上官紫荭站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记得这里曾经是无数炼气修士心中的希望之地,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清。但她的眼中并没有失望,反而闪烁着光芒。她知道,这片荒芜之下,隐藏着一个深不可测的秘密,而她,正是为这个秘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