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众人纷纷朝喊声看去。
“她不会死了吧?我们怎么办啊。”有新娘见此情形已经哭了出来。
宫远徵走近看清状况后,微微皱眉。
晕倒?
按时间推算来说,新娘不应该在这时就昏迷。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凝眸盯向女子脸上光滑冰嫩的肌肤,此时那里已经染上几片红色,嘴唇隐隐发白,就连手上红肿的皮肤也暗示着身主晕前的疼痛。
看着这副面容,宫远徵微眯双眸,仿佛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缓缓勾起嘴角。
“来人!把人带到医馆。”
一声令下,一个黑衣侍卫利索地上前将人扛起就要朝医馆走。
亭兰就要跟上,却被人猛地挡住。
“这位姑娘,你难道是无锋吗?”
宫远徵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但阴翳的眼神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神色中片刻的异样。
亭兰发觉他的意图,直接嗤之以鼻道:“宫门还真是无差别对待啊,我去看我家小姐难道不行吗?”
宫远徵好笑地扬唇,后退一步直接飞身离去,“会有人送解药给你们的。”
亭兰气得咬牙:“这受人篱下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微微叹气,“希望小姐能平安度过此劫。”
*
医馆。
一道若有若无的香气浓密馥郁,呛得迷蒙中的人直打喷嚏。
温寒玉忍着头痛,掩住鼻息缓慢起身,四下扫了一眼,触到不远处坐着的一道身影后微微蹙眉。
刚刚坐直身子,那道身影倏地袭来掐住了她的喉间。
温热的掌心触及凉意似乎缩了一下,但很快又加重了力道。
温寒玉无法忽视喉间传来的疼意,被人扼住命运无法掌握的无力悲痛分外难忍,但她也只能哑着嗓子抬头跟他说话。
“徵…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宫远徵不似宫子羽那般怜香惜玉,此刻见她痛苦的模样反而笑得更深。
“做什么。”他嗤笑一声,压低声音,仿若恶魔低语,“不如姑娘先告诉我你演这出戏是为了什么?”
演戏?
听他这么说,温寒玉才明白宫远徵这是将她怀疑成无锋了。
她凝眸看向他犀利的眼眸,温热的呼吸丝丝萦绕,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她轻易地看清了他脸上一分一毫的细微表情。
温寒玉不由心里一惊,想不到宫门里还有这样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想来无锋抛弃一颗棋子掩耳盗铃的计谋也并非蒙得住所有宫家人的眼睛。
喉间的疼痛愈发叫人难以忍受,温寒玉只得艰难开口:“我说,你先放手。”
宫远徵没有错过她的方才惊讶的神情,只以为是戳中了她的心事,闻言手中力道分毫不减,只是冷冷地提醒她。
“就这么说,别耍花样。”
看着他不容置疑的神色,温寒玉忍不住皱眉。
心真狠。
感觉到身子渐渐乏力,温寒玉等不了太久,想到亭兰还在外面等着她,只能先选个保守的策略过了这关。
“我可以当卧底。”
宫远徵来了兴趣,看她不似作假的神情,手中力道略微松了些。
“卧底?”
温寒玉感觉到喉间的喘息,心下松口气,“对,我也是新娘,我可以帮你们密切观察无锋细作的行迹,他们不会想到新娘里还会藏有卧底。”
宫远徵嗤笑着狠松开手一把将她甩开,看她大口呼吸的样子,转而把玩起一旁放着的匕首,语气轻蔑。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卧底还是假卧底呢?”
“你想怎么做?”
闻言宫远徵勾唇深笑。
不知为何,温寒玉看到他这副神色,莫名感到心底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