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并不是一个坏东西,它就像一张白纸,我可以在上面随意地画,画自画像或者写些什么,可我总是把它拿在眼前,她在纸的背面画着,一不小心就刺破了孤独,我也通过那个洞看到了她,以及她身后的风景。
我开始感到轻松,这是我许久味尝到的味道,不过是闲聊罢了,可我己经忘了自己多久没这样用心交谈了。
我回忆起的自己的过往,发现自己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真实想法,怕以此被当成把柄。
在她面前,我完全不需要这样,她带给我的不只有慢慢的安全感,还有那体贴的包容感,虽然她现在还未有对我做出称得上体贴的事,可认真倾听我话,已经让我被深深地温暖到了。
“所以,现在你还那么认为吗?”
她突然开口道,让我有些迫不及防,去没有她在说什么。她虽然面色平静,但开口时是有一丝犹豫的。我们之间的话像一面满是漏洞的墙,零零散散对话才勉强搭建起来,的确,我们双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却也不想被尴尬冻结嘴巴,只是我不能像她一样保持如此平静,以至于我总怀疑她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认为什么?”我不解的回道。
她冷静的态度简直无懈可击,我从中察觉不到任何心理上的波动,之前所有关于她表现的细节也很有可能只是我的过度理解,我无时不刻在揣摩着她的内心,可人心隔肚皮,知面不知心。
“就是,你还会认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吗?”
我思考一会说道:“嗯……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有些好奇吧,你总提到。”
我在之前的对话中不少次提到关于吃人和巨人的事,她也注意到这一点。就像我要认识一个陌生人,第一句不是问他“你喜欢什么?”而是“你是哪里人?”一样。明显的体型差摆在面前,很难让我们绕过这个最直观的话题。
她的直言不讳,让我很惊讶,我不知道改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我把视野抛地再远点,从客观角度看着我和她,她的存在或许在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反对的,只是我总将一切看得太美好,让自己总尝试着包容一起,而忽略的最根本的想法,说直白一点就是我无法删除我的懦弱,只好去改变它,让它变得不那么悲观,但大体还是不变,只是换了一副较为乐观的皮囊,欺骗了自己,让我自己也认为是自己心胸狭隘,没有包容力罢了,可从来不去想是自己的懦弱,它隐藏的实在太好了。
“不,我只是当时那么想,从昨天晚上与你对话起,我就已经改变了想法。”
我的嘴唇动了动,就做出了回答,这是另外想不到的,就好像有两个我,真正的我还在犹豫着怎么回答,另一个我却已经做出回答。
“那就好。”
“我不会那么认为,哪你呢?”
“我…应该不会吧。”
“什么叫应该?”
她淡然开口道:“好吧,如果我那么想,我会提前告诉你声,不会让你毫无防备。”
“我不明白,所以你到底会不会对我造成危协?”
“不。”
她的话好像有些矛盾,但又符合逻辑,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如果会,也会提前通知我。
我没办法不相信她的话,也没办法质疑。但好像矛盾的是我,我一边包容她的存在,感受着她在细节中带给我的温暖,一边又时刻揣摩着她,时刻提防着,质疑她的话。
我拿着本子记录着他的话,他继续诉说着,没人会听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乱语,可是……真的没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