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烟水云榭离开后,三人便寻了一处客栈。
“两间房”,相柳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将银两“啪”地一声丢至柜面,随后便牵起木樨禾的手,随着掌柜的去房间。
木樨禾此刻娇羞万分,虽然她还未与相柳成亲,但是早已互许终身。且妖族向来直接,若是相柳有意与她交合,她自然是愿意的,她也不甚在意礼节规矩,情至深处,一切皆水到渠成。
相柳轻柔的将她推至床榻,让她躺下,随后给她盖上被子,熄灭烛火,静静地坐在床榻边,深情地凝视着木樨禾。
木樨禾心里暗自嘀咕:这……这也太黑了吧,还未宽衣,啥都看不清啊……怎么没动静了?
“我……”相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打断了。
“我愿意!”
相柳愣住了一瞬,随即像孩子般笑了起来,那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让木樨禾的脸如熟透的苹果般越发红了起来。
“不许笑了……”相柳的笑声太过明媚,木樨禾便知道了他没这个打算,心里又羞又恼,恼的是相柳没这个打算,自己却想多了。
“好好,我不笑了。”相柳紧紧握住木樨禾的手,温柔地说道,“太久未见了,我很想你,你安心睡吧,我坐在这里看着你。”
木樨禾哪能让相柳就这么坐一夜,她起身勾住相柳的脖子,往床上一带:“睡觉!”
她躺在相柳身边,心跳如鼓。她微微侧过头,看着相柳在黑暗中的轮廓,心中满是甜蜜与安稳。她的发丝轻轻散落在枕间,与相柳的发梢偶尔交缠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相柳的体温,那温暖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让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安全的港湾。她的手悄悄伸过去,与相柳的手紧紧相握。
而相柳的眼神尽是深情与眷恋,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呼吸之间,尽是她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他心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温暖。
相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木樨禾,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只有对她的深深爱意。他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走过。因为他们的心已经紧紧相连,再也无法分开。
次日,阳光透过窗洒在床榻上,木樨禾悠悠转醒。她的手习惯性地向身侧摸去,却只触碰到一片微凉的温度。她的心猛的一沉,瞬间便知晓相柳早已走了。
木樨禾缓缓坐起身来,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相柳昨夜躺过的地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的桌子上,那里静静的躺着一个钱袋。她拿起钱袋,轻轻摩挲着,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相柳似乎格外热衷于给她银两花,外表冷酷不近人情,但内心却无比温柔细心。
荒地之上,风声猎猎。木樨禾站定身形,神色凝重地看着对面的敖澈。昨日敖澈提出要检验她的修炼成果,此刻两人来到这处荒地,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敖澈站在荒地中央,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他微微扬起下巴,对木樨禾说道:“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开始了。”木樨禾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敖澈瞬间释放出强大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压迫。他猛地一挥手,一道强大的灵力朝着木樨禾袭来。木樨禾迅速反应过来,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梦泽咒进行防御。她的手指快速结印,一道绿色的光芒从她的指尖涌出,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
敖澈的攻击不断袭来,撞击在梦泽咒的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木樨禾紧紧咬着牙,全神贯注的维持着护盾的强度。她能感受到敖澈攻击的强大压力,她不能有丝毫松懈,她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这段时间的修炼没有白费。
敖澈见自己的攻击被木樨禾成功防御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再次加大了攻击的力度,双手连续挥动。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敖澈终于停下了攻击,他看着木樨禾,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尚可”
木樨禾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迫不及待的说道:“那我们何时去找无名报仇?那些妖兽得尽快找到。”
敖澈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问你男人。”
木樨禾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她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嘿嘿,你都这样说了,看在这么多年朋友份上,你别气他,我都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况且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是我捡了个大便宜。”
“这确实是。”
木樨禾反驳道:“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敖澈似乎不想打击到她,只给了她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转身往客栈方向走去。
好吧,不得不承认,论容貌,相柳拥有天人之姿,那是一种令人望之惊叹的俊美,仿佛是大荒最美的风景。而她自己,顶多算得上眉清目秀罢了,在相柳的光芒之下,显得那般平凡。
再论灵力修为,相柳可是大荒第一,那强大的实力让人敬畏。而她与之相比,简直有着难以跨越的差距,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如此想来,她确实捡了个天大的便宜。每每思及近乎完美的恋人时,她难免生出一丝自卑之意,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修行,与相柳并肩!
客栈
木樨禾一到客栈,便望见相柳已归来,她告诉相柳,她此次闭关成果很是不错,何时可以动手。
“我现今的身份不宜暴露,需觅得一个恰当的时机,将他诱引至城外,方可动手。”
“昨日便已抵达中原,无名却仍未现身,想来他此刻定有更为重要之事。”敖澈心中不免困惑,依着无名往昔捉妖的癖好,怎会至今仍未露面。
想起上一次的计划落空,打草惊蛇,让无名那厮更是警觉,相柳不禁心生懊恼:“他如今日夜守在西炎王子身畔。”
其中的种种原因,相柳实不愿让木樨禾过多牵涉,他绝不想木樨禾暴露在玱玹的眼皮底下,丘氏一族的凄惨下场,决不能在木樨族重演。
“我这些时日有事要办,白日不能时刻陪着你,事情结束后我再陪你玩个尽兴。”相柳的话语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带着一丝歉意。
玱玹本意是拉拢容宸风,却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便从防风邶这里入手,接连下了三封请帖。如今,已不好再拂了颜面,也好借着赴宴之机再去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