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禾一直昏睡,他心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攥着,他焦急不已的将人带回了木樨族,老族长看着相柳眉头紧锁,眼里满是自责的目光,只得宽慰道:“放宽心,自然之力用太多便会如此,睡一阵就好了。”
“阿爷,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老族长看着相柳欲言又止的模样,静静的等待他开口,这小子回来后便开始称呼他为阿爷了,怕是自己的小孙女好事将近了。
因是不知如何开口,相柳索性撤去遮掩发丝的灵力,亦不再掩盖自己通天的妖气“我乃相柳,隐藏身份接近阿禾是为了获得女娲石,如今我与她心意相通,非卿不可”
相柳看着面前的老人波澜不惊,好像早已知晓,心中虽然疑虑但还是继续说着“不管原因如何,我明白,在这件事情上我百口莫辩,现在我愿意将功折罪。真正想要女娲石的是涂山一族的涂山祁,我已告知与他的交易取消,我亦不会助他谋得女娲石,但此人行事不容小觑,他如今就在距离木樨族不远处。我愿意倾尽全力相助”
“原是如此,老夫还以为你……罢了,你不必太过于自责,至于你的事……从你进入这里的那一刻,老夫便已知晓你是何人”老族长背过身去。
“你义父可还好?”
相柳心中一惊“阿爷与义父相识?”
“洪江与老夫是至交好友,时常一起喝酒。只是后来大战后辰荣没落,老夫曾提议让他带着余下部将前来木樨,他许是怕连累……已是许久未见了。你来此处老夫还以为是那个倔驴想通了”
老族长背过身去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木樨禾“虽是妖族,却心有大义,老夫对你很是欣赏,又是洪江那厮的义子,所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阿禾……她虽然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性子最是刚烈,你瞒了她这么久,若是醒来可有应对之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闻言相柳的眉头又皱了一分,他走上前去握住木樨禾的手,如往常般给她输送灵力,希望她能好受些。
“咳!”老族长瞪了相柳一番;“现在的娃娃谈情说爱都不避讳长辈了吗”
“你跟老夫来”
“是,阿爷”
“就算你这样喊,老夫也不会帮你在阿禾面前说好话,给你介绍个人”
相柳跟着阿爷穿过长廊来到了大厅,只见一人身着玄色衣衫,背影挺拔如松立在厅中,听见来人的声响,他转过身,微微颔首。
“凛儿,这是相柳,老夫好友洪江的义子,族外的不轨之徒便交由你们二人,你们年轻人多商谈,老夫还有事”
木樨凛细细打量着相柳,这个人从进入木樨族开始自己便已知晓,禀报了族长却被告知不必在意,随他去。族长既已开口,自己也无需多虑。
木樨凛直截了当说“外边那人,之前与我打了一战,他不是我对手,但是……”
“但是此人手下众多,你担心会殃及到其他人”相柳借住他的话并看出了他的顾虑。
“在中原有一个地下交易城,也可以叫做黑市。交易的都是不能上明面的东西,其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事更甚,雇主想要杀一个人或者一件物品便会通过黑市发出告示,接取告示的人称作猎手。”相柳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接着说“外边那人叫涂山祁,便是这所地下城的背后之人,若他强攻,只怕地下城的猎手会来一大半”
“阁下如此说,便是有所指教了吧?”
“我先前与涂山祁有交易,交易的物品便是女娲石,你不必担心,此事我与阿爷交代过了,我已然放弃了交易,但涂山祁还未知晓。我会去寻他,趁其不备,取他性命。”相柳喝完一杯茶又倒了一杯,相比木樨凛的深沉之色,他倒显得格外清闲。
“你一人前去?如此自信吗”木樨凛质疑道,九命相柳之名他还是知晓的,容是他长年不在大荒行走,但奈何此人恶名远播,他还是知晓几分。
“我的力量便是我自信的理由”
“不愧是九命相柳,百闻不如一见”
“届时若不成,此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那便会有一场恶战,所以未免夜长梦多,得尽快处理他”茶已喝完,相柳起身走向门外,身后却再次传来询问。
“你打算何时动手?”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