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佐助此刻没多大心情，没好气地回到：
你以为谁会时时刻刻守在手机旁边等你的消息。
手机聊天记录往上翻，那个笨蛋又拍了几题。
宇智波太阳穴突突直跳，而这次回的就比较恶毒：
不会。滚。
还有你没发现你很烦吗。
另一边的漩涡开始写看不懂的物理作业了，见宇智波这样说，感觉他情绪不对，忙问他怎么了。
佐助拿出耳机开始听歌，过了半晌感觉情绪稳定下来了才回：
刚刚出了点事，已经没事了。
还有，上面那句不是我发的。
鸣人粗线条的神经丝毫没有在意，他正在另一边望着班级群里发的消息直叹气。
不是吧！又是家长会。
他看到那个平时只知道骂人的班主任发的通知，感觉天塌了。
你倒是没事了，我有事！！！
宇智波望着那三个带着强烈情感的感叹号，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们应该也期中考试了吧，我们已经考完出成绩了，然后就是家长会。
考了。所以？。。
上次就没人去！这次我家又没人去！我那个班主任又要骂我了！（哭脸）
你班主任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知道，可他有强迫症！空一个座位他不舒服就说我。
这些话看起来只是一些很平常的吐槽，除非发言者是名叫漩涡鸣人的笨蛋。
嘛，别人家里都人去，就我没有，好尴尬的说。
宇智波不知道那个白痴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发的，心脏莫名一阵钝痛。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问：
你在哪个班？
佐助的语气让漩涡莫名想到了抓迟到的凶巴巴的教导主任。
高二（7）班
鸣人苦着脸，也没有心思做题了：就是下个星期五，这次真的完啦。
另一边的宇智波正在思考怎样回复才能不伤他的自尊心。
过了一会，他装作嘲讽地回：
去了也是挨骂，何必呢？。
————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生都被一种叫做“精神”的东西所控制着。
有些人在饥寒交迫中努力地想活下去，有些人在吃饱穿暖中悄然结束自己。
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会有刺痛的感觉吗？
笑着说没事的时候，会憋不住，把眼睛作为悲伤的泄洪口吗？
————
漩涡看到宇智波发来的，思索了半天才发现这句话在变相嘲讽自己，有些无语给他回了个白眼表情包。
他可能只是觉得佐助突然变得没有情商而已。
还有一种他不会想到的。
————
也可能是因为想躲避扑面而来的悲伤的借口。
心痛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渐渐变成能使光线折射的海水，而自己则被世界所隔绝开来，失去力气只能下沉。
冰冷的水裹挟着绝望，慢慢带走体温与思想。
就这样溺死在一片叫命运的海里。
——————
宇智波不再回复了。
虽然他早已不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软弱，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坚毅到无情。
但话题沉重到他怕又想起那个雨天。
第一次感觉世界如此冰冷的雨天。
（我还是解释一下吧感觉会有人看不懂，就是鸣人说家长会没人去，而佐助则感受到的是没有亲人陪伴的孤独，心痛知道吧）
—————
这个地区拥有着多变的气温。才一个多星期，骤然降温的速度之快，导致畔忍高中里出现了同时穿短袖，大衣，棉袄的学生。
冬日里不算太坏的晴天。
蔚蓝的甚至有点残酷的天，一丝云都没有。
虽然还是会有凉风刮在脸上， 但带着一点暖意的阳光照在身上总比没有强。
周五中午午休时间和其余时候一样，教室里照例昏睡一大片。宇智波佐助却丝毫没有睡意，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脸，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阳光透过教室里的窗户洒进来，在一个正在睡觉的同学身上留下巨大的光斑。
光下漂浮的是一片细小的灰尘，无规则地像分子一样，飘动着远离阳光所在的那片区域。
然后又有新的加入，如此下去。
太渺小，找不到任何存在的意义。
佐助盯着那块光斑还有上面飞舞的尘埃思索良久，叹了一口气。
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还是站起身来，穿过正在沉睡的同桌和课桌间的过道，尽量放轻脚步走出教室。
整栋楼只有他的脚步声。
整个学校都在沉睡。
“报告。”
宇智波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所在的高二（3）班楼上的办公室门口。
正在批改作业的申飞镜和另外在办公室午休的两个老师听到动静都转过头去看，来者是申飞镜绝对不会想到的人。
永远在年级前三游走的宇智波佐助，能力之强给他们班增了很多光。
畔忍毕竟是清澜市最好的高中，能来上的人无非就两种，上面有权有钱的，和成绩让人无话可说的。
而宇智波则是两者的结合，家里的公司在清澜市能一手遮天，为人却非常低调。
除了一身都是优点简直让人找不到他的过处。
尽管性格有些冷漠，从不与人打交道之深，顶着一张淡漠的脸总是独来独往，但耐不住自身能力硬，在所有任课老师中是人缘最好的。
包括在自己这里。
“佐助啊……有什么事吗？”
申飞镜放下手中的作业和红笔，有些疑惑看着门口的佐助，旋开桌子上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苦但暖暖的茶叶水。
“老师……我不舒服，我想请假回家。”
宇智波走上前去，站在逆光处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果然，已经在心里排练了很久，场景和结果也想了无数次，说出来还是感觉很难堪。
“不舒服啊？！快快快我给你批假，回家休息。”申飞镜听愣了一瞬，便连忙招呼佐助来写请假条。
尽管学校里有医务室，但这可是他心尖上的宝贝，既然他发话了，还有什么理由让他非要在学校呆着。
“嗯……谢谢老师。”
佐助嘴角抽了抽，填完请假条递给申飞镜，申飞镜拿过来看了一眼顺手签上自己的大名。
“跟谁打电话？你家的管家荣复吗？”
申飞镜知道宇智波是有个哥哥鼬的，毕竟他兄弟宇智波鼬也是这里的学生，常年霸榜年级第一堪称天才，全国竞赛的奖项拿到手软。
要不是前几年宇智波家里出了些变故，毕业后鼬的未来还说不一定呢。
虽然当个继承人也挺好的，但那毕竟是天才啊，可惜了。
申飞镜其实一直略有遗憾，他那一届带的不是鼬无法亲眼一睹风采。
但好歹也带了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一样很优秀，申飞镜非常怜惜他。
“喂？……是荣复吗？我是宇智波佐助的班主任申飞镜，对……佐助说他不舒服想回家，你大约什么时候到？”
申飞镜在一堆联系人中找到荣复的打了过去。
说了几句就挂了，申飞镜又喝了口水对佐助说：
“荣复一会就到，自己可以走到校门口吗？”
“可以的老师……老师再见，我会尽快来学校的。”宇智波手里捏着请假条。
请假，也不是那么难嘛。
申飞镜甚至连他哪里不舒服多久回校都没问，可见成绩好就像一张巨大的通行证，在学校就是可以横着走。
有点讽刺。
毕竟是天才嘛。
“去吧去吧，休息好了再来！”
申飞镜摆摆手，佐助收到指示转身出去了。
他根本没回教室，而是直接下楼了，没什么可带的其实。毕竟今天下午要做的事，跟学习可能只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知道那个白痴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呢……
—————
“哪儿不舒服？……”校门外，荣复斜靠着奔驰，看着迎面走来目测感觉没有任何不适的宇智波，挑眉问道。
“没……回去吧，然后送我去一个学校，慕叶高中。” 宇智波发现自己任性得越来越自然了。
最后一次。。
“有事？……”荣复拉开车门让佐助上去，自己则去开驾驶座的门。
回应他的是一句淡淡的“嗯。”
和马路上工作日不算大的车流。
佐助回家把学校的制服脱下，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看起来很不符合自己高中生的身份。
毕竟身份有所转变。
他还戴起了口罩，只露出那双漆黑有神但又淡漠的眸子。学校人太多，虽然地方离得远不一定会有人认出自己，但这样总归是比较保险的。
荣复将车停在了别墅外，自己则在车里等宇智波。
“……走吧”宇智波坐上车，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不算太晚，应该来得及。
“你这是……？”荣复通过后视镜看到他换了一身衣服，还戴上了口罩，自己莫名有种接明星出席活动的感觉，有些好奇他去那个学校要做什么。
佐助望着窗外，随口答了句：“家长会。”
荣复听了思考了一会，不禁哑然失笑，顺便将车子发动。
自己还是个小屁孩，结果上学的日子专门请假去参加同龄人的家长会？准备扮演什么，那个学生的哥哥，弟弟？
应该会有所差别吧，毕竟他身上的气质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家庭能培养的，还有一身的名牌。
荣复盯着前方的绿灯，暗暗发笑，叹了一口气：“你啊……”
————
“开家长会要三四节课呢！一个下午不用听课了，太他妈爽了！”
“真开了你又不乐意了，就你那成绩跟坨史一样，回去又是一顿皮带炒肉吧，笑死我了”
“你他妈的还是闭嘴吧！。。”
“要是天天开家长会就好了！我真的不想上课啊！……”
“你搁这做上白日梦了，拜托清醒点好吗？。。”
“冷知识，学校里有0个学生想上课。”
“放屁！明明是热知识好不好！……”
走廊里到处都是学生，大多数的学生都因为家长会不用上课而兴奋地交谈着，人头攒动。
教室的打扫已经到了收尾的工作，白板被擦的发亮，课桌面亮到反光。
许多家长已经到了学校，只是还没到通知的时间，只能在操场候着，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
看得漩涡鸣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他眨眨眼，移开视线，在心里不住地叹气：不知道班主任事后又要对他说什么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花钱找人来参加家长会。
虽然这并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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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道旁边种的树树叶差不多都快掉光了。在此之前，漩涡锁在班的清洁区天天被这些枯黄中带丁点绿色树叶重创，值日的学生没有一天不抱怨的。
再怎么样，总归是要掉完了。
没有树叶的美化，那些树的尖锐的枝桠就直直地指向天空。而楼下的叶子，如果没有人打扫的话，就会混合着某个雨天的雨水，开始腐烂。
干又紧的北风刮过脸，有点痛。
冬天照这样吹，脸迟早会皲裂。
没什么关系吧。
反正也和那些落叶一样，默默地凋落，无声的腐烂。
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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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了，这怎么又到家长会了啊？某个人又要被王质锋骂了吧哈哈！”一个疑似公鸭开口的声音。
“别乱诽谤王老登，笑死了，万一这次他家有人来呢？”
离得不近不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入耳，清晰可闻，不会听错的。
又是陶逸栩的声音。还有他的小弟邱展能。
漩涡转过头去盯着陶逸栩那张扭曲着虚伪的笑的脸，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指甲嵌入掌心。
陶逸栩见面前的人有反应就更来兴趣了，丝毫没有畏惧，笑着白回一眼，语气充满不屑：
“你看你妈看！就他妈说你怎么了？自己没父没母还不让人说了？”
鸣人听了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又很快被皱着的眉头和仇视的眼神所代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陶逸栩那一群。
邱展能在一旁附和，摇头晃脑尽显小弟的本色：
“就是就是，说你怎么了？又皮痒了吧？有本事放学别走啊，收拾你还不是老大动动手的事”
陶逸栩嘲讽地冷哼，对着身后的一群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上次的伤还没好。
漩涡盯着眼前猖狂至极的几人，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笑死我了！看他那个怂样，装什么装啊，孤儿一个就别来上学啊！说几句还破防了，玻璃心啧啧啧！”
“有本事打我啊！反正到时候退学的不是我！我爸可跟校长有关系，这学校谁敢动我？”
“死野种，难怪没爸妈！”
“哈哈哈！老子头要笑掉了！看他那个样子，打还没挨够！还想回味厕所水和烟头！”
漩涡挤过别的班不认识的同学，越走越快，仿佛要把所有抛之身后，直至到校道的边缘。
有没有人来家长会，我才不在乎呢！
话是这样说，他的眼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揉了揉，只是盯着光秃秃的天。
身边不远处就是一群一群行走着交谈的学生和家长，只是都被一层水汽所隔开了。
像另一个世界。
果然一到了亲人的话题，还是会感到无助啊。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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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说世界是五彩缤纷的，其实不然。
更多时候 世界是一片冰冷的灰色。
接近冷漠的灰色。
可又是某些生命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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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这地方跟上次那条街也没近多少啊。”
荣复在慕叶高中校门口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才叹一句。
宇智波眯了眯眼，望向窗外。
马路边已经停了许多私家车和电瓶车，将本来宽阔的路面挤得只有让两条车流通过的范围。
“嗯，我去了。”佐助将上次借鸣人的衣服提着，应了一句开门下车。
“注意安全！出了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听到了没。”
宇智波又“嗯”了一声，站在路边望着不断向校门口涌的人流，思考了一会儿，提脚走向学校附近专门开给学生的甜品店。
那个白痴，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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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叶，清澜市最大的公立高中，每年招生之多，导致学校安良的风气之下暗流涌动着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河流。
一个肮脏，暴力，恶心到令人作呕的世界。
像是每个学校无法避免的事实。
根本没人敢去揭开那层灰色的幕布。
所有人都像是默认了那层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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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站在校道上独自消化情绪，心情慢慢平复下来，静静看着操场上的家长和学生。
更多学生是提前是嘱咐好的，现在大多数手里拿着一大包零食饮料喜气洋洋地聚在一起聊天。
……有点嫉妒了，但更多的是悲伤其实。
不过他很快被旁边的两个女生的谈话所吸引了。
“我靠！那谁的家长！怎么感觉长的好帅啊！好想上去要微信啊！”
“还戴着帽子和口罩呢，又没有疫情，整的明星线下一样，惹。。”
“那也比我们学校那群歪瓜裂枣好吧！你敢不敢去要？”
“要去你去，反正老子不去。万一人家是父辈的你就老实了。”
“不可能吧！看着那么年轻。”
漩涡下意识顺着女生的目光看去，校门口前一点的校道上确实有个带着口罩帽子的年轻男人正在走。
不会真是什么明星吧！不太可能。那应该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奇怪的很，至于包成这样吗？
鸣人只是盯着那个奇怪的男人慢慢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来，人愈发近了，让他心里逐渐升起一朵疑云。
就这双冷漠又犀利的眸子，怎么越看越眼熟。。。
怎么会这么像某个毒舌的少爷啊？？？十分有九分不对劲，这个点他不应该在一个叫畔忍的高校上课吗？
还有，他来这干嘛？？？
人都到他面前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宇智波看着只是盯着他不说话的少年，有些好笑，轻轻开口又是熟悉的腔调：
“认不出我了？超级大白痴。”
漩涡望着眼前活生生的佐助，掐了掐自己，好痛，不是在做梦。
他谨慎地四下望望，确定那两个女生已经走了并且没有人注意他们后，他将人带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才略带疑惑地开口问：
“你不上学来这干吗？有事？还有，你这什么情况，得流感了你？”
宇智波白了他一眼，懒散地看看四周，漫不经心地回答：
“闲着没事干，来给某个笨蛋开家长会。”
漩涡听了愣住了，然后陡然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在说什么，差点站不稳：“不是，你，你说什么？”
“听不懂啊你？我来给白痴开家长会。”
宇智波见漩涡反应如此之大，口罩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似乎很喜欢看白痴惊讶的样子。
但他嘴上并不饶人，眼神中像是略带嫌弃，将手中的衣服递过去：“你的衣服，接着。不乐意就算了，我走了。”
鸣人望着眼前看似很毒舌的宇智波，低下头，浑身在轻微地颤抖，手握紧又松开。
他可以让家里的佣人将衣服送过来，可偏偏是他亲手递过来的。
他可以毫不在意他随口的一句牢骚，可现在他偏偏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后告诉自己，我要出席你的家长会，尽管有被骂的风险。
————————
这个冬天会很冷吗？
会的。
每个冬天都一样冷，一样会结霜，一样的早晨呼出的气会化作雾，一样会下雪。
但是你出现了。
虽然你不善言辞。
但当名为孤独的潮水扑向我，试图把我吞没的时候，那种窒息的感觉也没那么让我害怕了。
这不是有你嘛。
你会永远在站我身后。
对吗。
所谓永远，也只是比时间多一秒而已。
就是那一秒，一秒也足够让我活下去了。
———————
刚刚鸣人的泪好不容易才憋住的，现在他感觉自己又快哭了。
明明他早就学会坚强的，甚至陶逸栩他们打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哭。
他的泪早该流光的。
偏偏这个时候生理性盐水又要出来捣乱了。
死泪，你给我憋住啊！！！
漩涡为了掩饰情绪，冲上前去就想抱住佐助以表感谢，却被后者用手推脸推开，语气中带着无语：
“…离我远点。”
鸣人只好站在一旁，接过衣服，不敢正眼瞧宇智波，语气却透露出他的感激涕零：
“真的……很谢谢你。我……”
宇智波察觉到一丝潮湿的悲伤悄然地在冬天干燥的空气里飘荡，他受不了煽情的场面，转头也将视线微微挪开。
真把人感动了他又不乐意了。
佐助皱了皱眉，顺便将手上的另一个袋子递上，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故作毒舌地开口：
“我不喜欢吃甜的，赏你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不吃我扔了。”
哼，才不会告诉他这是专门去买给他的呢。
不然，他又要感动了吧。
讨厌煽情和眼泪。
但其实从食品袋子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学校附近的那家甜品店的甜品。
“像是一个学渣会喜欢吃的东西。”
漩涡本来想客套一番的，听他这样说连忙接过袋子：
“那我还是吃吧！你家里虽然有钱，但浪费是可耻的！”
……白痴。宇智波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快到时间了，他没抬头，问漩涡：“你坐哪儿？”
鸣人很高兴，笑着不假思索地说：“第一组最后一排最左边那个。”
“嗯，那我去了。”佐助将手机收起来，漩涡才意识到问题：
“嘛，你知道我教室所在的教学楼在哪儿的说？”
望了蓝色的天，又看了看操场上的喧闹地人群，宇智波才淡淡回道：“早查过了。走了。”
说罢就提脚离开了，只听到鸣人在身后喊：“我成绩不好，被骂不怪我哈！”
怎么听，还感觉怪理直气壮的。
宇智波听到后只是无声地笑，走过鸣人再熟悉不过的校道，一边踩着枯黄的叶子一边接受慕叶高中许多同龄女孩的目光的洗礼，但他丝毫不在意，也可以说，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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