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第三人称,写的依旧是某名奇妙
“喂!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啊,没意思。”一阵寂寞萧瑟的风吹过这条寂静的巷子,一个与四周灰色的一切格格不入的色彩站在巷口。
这是一个正值上好年华的男生,他耀眼的金发和宝石般蓝色眼睛竟将周围的灰色也逼退一些,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焦在他身上。还斜挎着书包 ,让整个人看起来极具青春色彩。
“别多管闲事,快滚!”巷里的一群人本来背对巷口的,此时听到声音都转过头来看。一个手里拿着木棍的刺头骂了一声,并不想让巷口的那位参与。
“如果我不呢?”他将身上的书包放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地上的尘土,接着在那一群人的注视下干脆利落地从一旁堆满灰尘的建筑垃圾中抽出一根看起来很结实的不锈钢,将上面的灰拍了拍。
被威胁的受害者与他年纪相当,有一头乌黑柔软如绸缎的黑发,长着一张摄人心魄的脸。那张脸的主人在他擦不锈钢时,眼神穿过人群,正好与他对上。
刺头见自己的话并没有震慑到对方,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给小弟使了几个眼色,人群分成两拨,一场恶战无法避免。
于是乎 ,两个男生同那些社会渣滓扭打起来,但终究寡不敌众,这样下去只有被打死一条路。
“跑!”满头金发的男生强行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这种年纪轻轻精力充沛正是奔跑的时候。
两个男生默契地冲向巷口,地上的背包也不曾经忘记,快速抓起来像两头敏捷的豹子冲出去,左拐右拐很快奔出这片烂尾楼产业,消失在春笋般的建筑群中。
“他妈的,跟丢了!”那群混混分开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刺头脸上的表情像别人晕车吃苦瓜,绿色的呕吐物。
“太…太狼狈了…累死我了…”金发男生满头大汗,一边弯着身子手扶着墙壁大口喘气,一边偷瞄旁边随自己杀出来的受害者。
受害者身上脸上同自己一样都挂了彩,身上的污渍和脸上的血渍并没有使他看起来很脏,相反与他白皙的脸和精瘦的身材相和,给人一种“战损美”的既视感。
恨!怎样都帅,这就是帅哥的烦恼么!
“谢谢,但你太鲁莽了,万一他们把你也……”漩涡鸣人听到受害者对自己说道,这语气,怎么听都是在怪自己啊?!
“呵呵,你还知道危险啊?一个人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 换谁我都会救的好么!怎么能叫鲁莽啊?那叫见义勇为得吧哟!”鸣人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别以为你是帅哥就可以为所欲为!
……笨蛋。受害者拍拍身上的灰,脸上的表情恢复成淡然的平静。但由于他的眼神过于犀利,竟给人一种不好惹的孤傲感。
“我俩也算是有过过命的交情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慕叶高中的漩涡鸣人。”鸣人气喘匀了,直起身来向受害者伸出手。
从受害者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情愿,但出于礼貌他还是伸出修长的手与鸣人的轻轻相握,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刚刚的一场逃命根本没发生过似的:“畔忍高中,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挺熟悉一名字。鸣人望了望四下的天色,天将黑,繁华的夜要到来了。
“好了,我要走了,我身上的伤得处理一下。”鸣人准备和这个长的挺俊但喜欢臭脸的宇智波说拜拜。肾上腺素褪去后,他只觉得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
“不去医院吗?”佐助冷冰冰的声调难得掺夹一丝温度。他望着同自己一起逃命的少年,无动于衷的心此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去医院要告知家属……”鸣人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顿时想到空无一人的家,内心被苦痛填满:“我没有……”却又只能化成一句无可奈何的“习惯了。”和一个勉强的笑。
“能别装可怜吗?。。像谁有似的。”宇智波佐助敏锐地观察着鸣人的情感变化。这种人,普通的安慰只会像是在怜悯他们。毕竟自己,从小到大,早受够了这种眼神了啊………
“你也……?”鸣人听他这么说,愣了一瞬,便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恶心。”
明显鸣人的眼神践踏了他的尊严,受到他的无差别攻击。
“那我回去了。”鸣人并没有再反驳他的恶毒,而是收回眼神将书包上沾的灰仔细地拍干净,胡乱擦了擦脸。
宇智波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些难听,张了张嘴,半晌才说:“我家不在这,离得很远。”真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试图缓和气氛中。
“那你和我一起去我家吧,万一不走运又碰到那群人怎么办。”鸣人没有吝啬自家的床位:“正好我家离这比较近。”
他们只是见过一面,而且刚认识,几乎是陌生人,他也敢大胆地向别人提出邀请。这个白痴,似乎是一个很天真的单细胞生物……
“这么放心我?”宇智波没有拒绝,他也感觉有些累其实。他随着漩涡鸣人慢慢走到马路边,鸣人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吙影街,谢谢。”鸣人问了车价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佐助跟上。
接着鸣人问:“为什么不放心?你都这样了。”
宇智波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语气凉凉的,似乎不想承认现在的他很虚弱:“那怎么了。……”
此外两人并没有再说什么,到了鸣人口中的吙影街,佐助从未留意过这种地方,下了车便四处望了望。
“你就住在这?”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的小吃摊都支棱起来了。街不小,倒也人来人往,颇有烟火气息。
“一看你家是那种富家子弟,没见过底层人民的生活。现在后悔也晚了,除非你有力气自己回去。”鸣人有些不满,撇撇嘴,往街里面走去。
“白痴……”佐助本身不是这个意思,但他懒得解释,跟着鸣人挤进吙影街。
走了一阵,两人拐进街里的居民楼。
“到了。”上了三楼,鸣人在其中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摸出包里的钥匙,将门打开便走了进去。
“不用换鞋吗?”佐助看着他直接水灵灵地走进去,有点惊讶。
“不用。进来吧,当自己家就行,虽然你家可能没这么寒酸。”
佐助将门带上,鸣人将客厅的灯打开,三步并做两步冲向沙发整个人瘫在上面:“总算到家了……也没人告诉我补个课能遇到这么多事啊!……”
佐助在沙发上坐下,细细地打量着周围。
屋子里装修挺温馨,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只是如今看来 ,只觉得刺痛人眼,讽刺至极。
“有止痛药吗?……”宇智波语气平淡,好似身上的伤口痛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但微皱的眉头和额上的冷汗暴露了他。
“有的。”鸣人爬起来,在客厅的茶几上一顿翻找,将药扔给佐助,自己则又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喝完药宇智波觉得自己好点了:“谢谢”
鸣人从房间找来药品箱,正在给额头上的伤口消毒,痛的他龇牙咧嘴:“那些人还真下死手啊……幸好老子命硬,不然今天还真得交代在那。”
佐助望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心里很不是滋味:“……谢谢……你。”
“谢啥啊?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啊?他们为什么要打你?惹谁了你?”
佐助坐过来拿走棉签和碘伏,鸣人则让他不要着急用。他起身去卫生间打湿了自己洗脸用的毛巾,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给自己脸上的污渍擦干净,洗干净毛巾拧干,坐回沙发将毛巾递给佐助:“擦擦吧。身上。”
佐助伸手接过:“你还挺细心。”
宇智波擦干净脸,将柔软的黑发往后一捋,冰凉的碘伏抹在红肿的伤口上,引得他低声倒抽一口凉气,觉得有些尴尬,便回答鸣人那一连串的问题。
“太优秀了,引起某些人的不满。”他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到一丝语调的变化,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鸣人丝毫没有怀疑:“太优秀也有错?”佐助将脸处理好,转过身想拿纱布,却发现鸣人艰难地将身上沾了些灰的衬衣脱了下来,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这是做什么?…”宇智波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蜜色,富有生机的躯体上。
“一看就是被打少了。抹药酒啊!不然怎么快点好。”
鸣人不由分说将手中的药酒塞到佐助手中:“背部的不好抹,正好你在这,你帮我吧,谢谢。”佐助沉默了两秒,还是接过了药酒。
鸣人背对着他,端坐着,竟让他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将瓶中的酒倾倒在一点在手掌心上,接着找到因被棍棒伺候过而淤青的皮肉。那个场面,是个正常人都得转头,不忍心看。
手覆上去,才发现看起来如此乐观的鸣人竟也是肉做的。
“痛?……”佐助发现眼前人在发抖。
鸣人的声音干巴巴的,有些颤:“嗯……没事儿,你继续……”手却抓着腿上裤子的布料,青筋暴起。
宇智波的动作变轻,仔细地一点一点将药酒抹遍他全身。
一个陌生人为自己受伤成这样,却是一声不吭。
饶佐助的心是个石头,此刻却也有所触动。
某名奇妙的相遇,某名奇妙地被打,某名奇妙地逃命,某名奇妙地相识。
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又那么不可思议。
带着宇智波体温的指腹划过鸣人的背,让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抚摸过自己的脸庞,告诉鸣人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只是记忆中那两个带着微笑的男女,早已消失不见。
留他一个人,毫无目的地在这个灰色,喧闹又寂静的世界里活着。
世界这么大,大雨滂沱,竟发现没有一处可以留给自己躲雨。
陷入回忆至深,使他不自觉后仰,就要躺倒。
“给你疼晕了?。。”
但他忘了,他身后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就这样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少年的肌肤温热,隔着布料向自己分享暖意。佐助手里还拿着药酒,无法扶住他,又不知道他的情况,任由他后仰,将头搁在自己肩上。
宇智波清晰的呼吸声就在耳侧,使鸣人陡然清醒,正不知道做如何解释,听到他说便慌忙直起身,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不好意思……药酒没蹭到你身上吧?……对不起。”
“没事。”
鸣人站起身坐到一边,好让佐助处理伤口。过一会他又匆匆地跑进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又递给佐助一套。
佐助比鸣人略高,鸣人的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小,但也勉强能穿。他去卫生间换好后,瞥见鸣人正在厨房忙活。
“要吃点吗?虽然我家只有泡面。……”鸣人见他出来,招呼到。
他站在厨房门前,望着鸣人忙碌的背影,竟有一丝不真实的恍惚感。
自己多久没和别人一起这样吃过饭了?不记得。
他唯一在世的亲人他哥宇智波鼬成天忙于打理公司,很少能陪他吃完一顿像样的饭。
他知道鼬难,毕竟在父母双双出事时,是自己本就稚嫩的鼬一边快速熟悉接手公司,一边还要照顾幼小的自己,和他因父母逝去而抑郁的心。
如今他也已经懂事,心也愈发硬,不会再为这些事伤心难过,自然不能再去打扰鼬,毕竟他哥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啊。
“知道你饿,但也不能堵门口啊!”佐助回过神来,鸣人正端着两桶面站在他面前。
“……”他侧过身,让鸣人走过,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他走到阳台才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鼬。
“喂,怎么了。”
他今天早上刚因为学校的事和鼬产生分歧,此时接到宇智波鼬的电话,自然性致不高,语气也很平淡。
“荣复说你不在家,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比佐助略沉熟的男声平缓地问着,只是从声音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疲惫感。
“在朋友家,今晚不回去了。”佐助在电话这头某名烦躁,但还是有问必答,让鼬放心。
“嗯,注意安全。挂了。”鼬的时间宝贵 也只能抽空打个电话问候几句就匆匆挂断。
佐助早已习惯,放下手机,想透过窗户看看外面,却发现这里的建筑比自己居住的地方密集许多,天空也很难从家里直接望到,于是他放弃了。
转过头却只看到鸣人正窝在沙发上看手机,那两桶面正被他摆在茶几上,只是身上的纱布和创可贴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佐助叹口气,走过去
“熟了吗?”
鸣人将手机关掉反扣:“应该熟了?……”
两人在沙发上一齐坐着,将茶几上的泡面桶的盖揭开,一股属于方便面的劣质香味溢满客厅。
“像你这种公子哥,没吃过这种廉价的食物吧?今天的委屈你一下咯,我家只有泡面。”鸣人盯着眼前的面,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正闪闪发光。
其实可以叫外卖的……宇智波心里这样想着。毕竟他不差这点钱,但面都好了,他也懒得等了。吃泡面和外卖,不都一个性质?
“你很喜欢吃面?”
劲道的面条带着温暖的汤汁下肚,安慰着两人不停叫嚣的五脏六腑,一口面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对啊!我超喜欢手打大叔家的一乐拉面的!”鸣人将面一扫而光,快乐到打嗝。佐助只是淡淡地吃着,与鸣人的反应形成强烈的反差。
吃罢,两人都在沙发上坐着,社交软件也没人找,倒也无聊。
鸣人觉得气氛有点闷,便打开电视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宇智波聊着天。
“感觉你很有实力的样子,怎么会这么狼狈?”
佐助上次给出的答案让鸣人觉得模棱两可,于是他抱着八卦的心理又问了一遍,如果宇智波不愿说,他也就不问了。
“和家里人吵架了,赌气跑出来了。估计是我家现在敌对的公司的人吧,竟然抓我个落单,找了一群渣滓来堵我,好威胁我哥。”
佐助表面很平静,此刻内心却是有点懊悔的,自己这次确实有点冲动了,万一真威胁到鼬了怎么办……
那个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的身影,背负了太多。
“你家有公司啊?难怪…”鸣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还有个哥哥?”
“嗯。只有我哥了。”
鸣人听了脑袋空白了一瞬,张了张嘴却又是什么也没说。
他感觉心里有些难受,便双眼紧紧地盯着电视屏幕,试图分散注意力。
“你成绩不好?还要补课?”
佐助察觉到鸣人的失落,便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的?!”鸣人大惊,叫起来。
“……你自己说的。”
虽说鼬并不在乎佐助的成绩,只要他健康快乐长大就好,但他除了学习好像也并没有喜欢做的事,每次成绩的名列前茅他早已习以为常。
结果发现鸣人还要补课,让他忍不住问。
“你成绩好,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鸣人想到了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和班主任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情形,抓了抓头发,狠狠地泄了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共患难的交情,今晚的宇智波有些不寻常,话有些多。
但此刻他终于完全放松下来,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一天经历的事太多让他脑内有些乱,一大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他轻轻地问:“客房在哪?我想睡了。”
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答道:“现在还早呢……这就睡啦?”
“嗯。累。”
鸣人“哦”了一声爬起来走进其中一个房间,出来却变了脸色:“完啦!我忘记收拾了!”
他看着有些无语的宇智波,有些不好意思:“没事,你可以睡我房间。我…我睡沙发!就这样,完美!”
他给佐助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便又回来坐着,丝毫不在意:“你先睡,我还不是很困。”
他倒还真是…放心啊。
佐助自己去卫生间泡了泡因逃命而酸痛的脚,换上鸣人给他的客拖,然后走进漩涡的房间。
鸣人的房间过于简单,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简洁到有点不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男生。
书桌上的一张合照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红发女人,金发男人和漩涡的合照。照片中的鸣人比现在矮的多,也比较稚嫩,应该是他小时候。
三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的那个时刻如此美好,却恰似烟火,转眼消逝,只留思念和悲苦万古长存。
自己好歹还有鼬做伴,可鸣人身边空无一人,但竟也长成与常人无异,这其中的苦和痛,恐怕只有鸣人自己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法主宰的事,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流着泪也只能一个人默默独行。
他叹了口气,颇能与鸣人感同身受。
慢慢在床上躺下,他是比较认床的,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紧绷过久太累了,眼力竟重的很,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他睡的很浅,并不安稳。感觉到身边东西的蠕动,猛地睁开眼,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他还是凭感觉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厉声质问:“谁?!”
“喂喂喂,放开!很痛的说!”
身边传来那个白痴略带委屈的声音。
他无语了一瞬,将手拿开又躺回床上,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在沙发上睡吗?……又跑这来干什么”
“ 沙发太硬了,我背痛,睡不着。”
鸣人的声音可怜中又带着点小心。
“……”宇智波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和一个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挤一张床,这太令人不可想象了。
可他想到鸣人的伤,又不忍心拒绝,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谢谢…该说不说,你警惕心还是挺强的哈……”
鸣人慢慢躺下规规矩矩在他身边躺好,接着扯过毯子的一角搭在自己肚子上。
佐助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问:
“你想害我?”
虽说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口快而迟之。
鸣人要是想害他,装作没看见他被堵不就行了吗?还至于带到他家一系列这些事,但是也不排除他是别的公司的人,那现在恐怕自己已经……
“当然不会啊。我们是朋友欸!我为什么要害你?再说,我这一身伤,为谁的?”
鸣人感觉他某名奇妙。
“嗯…谢谢。”
宇智波暂且没有找到任何鸣人害自己的细节,但精神紧绷了一瞬,已经不如刚才放松。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睡了,困死了……”鸣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来确实困了。
佐助感觉他身边人翻了个身,便也闭上眼,混沌睡去。
如果鸣人想害他,应该早就出手了。
况且…感觉那个单细胞生物如果想要害他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就他那个需要补课的智商……
由于是在别人家,宇智波醒的比平时早些。
他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压着自己,借着鸣人卧室阳台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看得出来是鸣人正半挂在自己身上。
“……”
他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某些宴会上此市的商贵也要叫他一声“宇智波少爷”,合着到鸣人这来就一免费人形抱枕呗???
……不知者无罪,宇智波在心里没好气道。要不是想着鸣人已经受了一身伤,佐助真想给他来上一拳。
鸣人离他如此之近,连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的动作佐助也能切切实实感受到。
……太近了。
被抱的人满头黑线,转过头一脸不爽地盯着鸣人,企图用眼神杀死还在睡梦中的他。
一直盯着他,看得愈发细致了。
昨天太匆忙,竟没发现他蜜色的脸上有着像猫咪胡须一样的花纹胎记,与阳光的一张脸相应和,竟给人一种某名的妖冶的美的既视感。
梦中人睡的香甜,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身上他挨着的地方带着某名的温暖和柔软。
不愧是单细胞生物,旁边是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还能睡这么香,也只有是他了。
宇智波在决定到底要不要叫醒鸣人,没受限制的那只手摸过枕边的手机,然后给自家的管家发了个定位,让荣复准备来接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身上的鸣人扯下去,但失败了。
被气笑了。
他一字一顿,喊着漩涡的名字。
“啊啊啊??!”身边人显然吓了一跳,睁开眼一脸惊魂未定地四处看,发现是佐助在叫自己,不禁有些恼:
“大早上的你要干啥啊?。。”
佐助比他更无语,眼神扫视着鸣人。
“……”
鸣人这才发现不对,某名传来的柔软是怎么回事。。
自己好像……一直在抱着宇智波!!!
他慌忙将人松开,然后滚到床边背对着佐助不敢看他,耳尖微红,说话也不利索了: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