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胜者们的身后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裂缝,他们没有留恋,选择了离开。剩下的人则是直接被强制传送出去。
神秘人人群中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埃布尔在进入裂缝的前一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向后看去。只见神秘人朝着他做了个谢幕的动作。随后又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几人再次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实验旧址,系统的电子音同时也在此刻响起:
"恭喜本次获胜的考生晋级,本次相关档案归还,请考核员收好。"
C4上前收下那份档案,他回头看向九槐安,舒缓了一口气:
"好家伙,你俩什么时候计划的,他开枪的时候真的是把我们吓到了。"
随后又朝着寿星看去。九槐安先是笑笑,随后表情不对,拉着C4问:
"什么计划?我没和他单谈啊!"
话音刚落,几人的目光都不由地朝着寿星看去。而此时的寿星什么都没有说。玛丽和C4寿星开枪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计划过的,他当时的表情平静却奇怪。
埃布尔开始发觉什么端倪,启动自己的异能,尝试控制对方的思想。果然,情况如他所想。在埃布尔进行控制的时候,寿星毫无防备的朝后倒去,C4赶忙扶住,这才没倒在地上。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应该是被其他考生暗算了。那人应该是没来得及解除控制。"
"还不走吗?还想玩的话,下一场10分钟后。"
季迟缓缓朝着这边走过来,面带微笑,玩笑似的打趣众人。
玛丽将最近的记录发送给季迟,被人扶着的寿星有些迷糊。
季迟接收了玛丽发送的记录,快速浏览了一番,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并不胜惊讶,他看向迷糊的寿星,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干得不错呀!恩格斯小姐。看来这次的副本刷新出来的副本不太好对付,应该是主系统更新了。"
"先回总部吧。关于他的情况,会有人调查的。C4,报告等回去了再给我。各位都先回去调整,这还只是个开始。"
几人没有过多废话,快步地走上车。C4却奇怪地坐上了另一辆车,没有与他们一同回去。等九槐安他们那辆车已经看不见了车尾,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季迟看着他没有过多废话。
"你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承认的时候。"
"抱歉,上校。我们没有来得及处理,没有考虑周全。"
"当除了你们几个(自己人)附近没有应该没有别人吧。"
"没。放心,我还没有暴露,我答应前张先生(张官)事情会做好的。"
季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从身上取下一支烟,点上后吸了一口:
"之后小心一点,关于这次意外的变量,还是那句话,你们不用操心。放心,这次会没事的。我答应过他的,记得吗?"
两人回到了中部档案馆,C4在回去后将报告上交,回到自己房间吃了两颗安眠药,躺在床上就这么睡了。
梦里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七十多年前,那时候家里空空的。他和哥哥轮着照顾妹妹,这是他们的约定。哥哥总是晚上偷偷去上班,回来时,身上总会一身伤。
当赏金猎人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是这样有足够的钱,也永远有人需要拿钱办事。自从他们身上被发现携带特殊基因,父母为了保护自己和哥哥,因为隐瞒被处置。
没办法,日子总是要继续的。随着妹妹的长大,C4自己离开了家,只记得离开时自己说:
"说好的轮流照顾妹妹,这次到你了!"
那时候他还有自己的名字,崔河。进入中部档案馆的过程,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张官当时跟他说工资的时候自己询问过一次能否寄回家。
"可以,但不能你在档案馆的身份,得匿名寄。等你的位置够高了,才能写信。"
从那时候开始,他心里就剩下的这么几件事:
"活下去,攒钱,写信,回家。"
C4像个炸弹一样,总能在关键时候炸开出口。帮助跟他一队的人成功走出去,然后拿到钱,拜托张官寄出去。
梦里的片段开始加速,是他当上考核员兼教练的那天,C4给家里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信纸皱巴巴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止不住。
那时候,C4终于能回家了。家里开始满满的,妹妹上了学,而他的老哥依旧做着那份差事。恐惧依然在脑海中周围蔓延。
片段在此加速,是老哥通过考核的那刻,张官要了第一名(九槐),他哥和白灼归他教导,出任务。妹妹也毕业了,也有能力赚钱了。不知怎么的眼泪不停的流,明明他现在并不悲伤。
梦境就像一块糖果,吃起来味道极好。只不过糖果会被嚼碎的,里面的东西有些扎嘴,且一点都不甜。世界终端档案的启动,引起了一定的恐慌,地下老鼠的冲动。
C4和张官等人分别奔向不同的位置,那时候特异人员(实验体)的生活区域比现在实验体的还小。
自己明明带人冲了进去,明明她应该在上班的,他人记得当时自己绝望的吼着:
"水月!!!凭什么是她,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呀!"
对呀,那场信息化灵魂的实验成功了。
自己摘掉的耳机,私自杀死了逮捕人员,躲了起来。外面的人在通缉他,因为他杀了人类,伤了正常人。他是特异人员,为了保护人类而特地被规划到指定区域的特异人员。他早已不记得别的,只记得张官找到他的那天,给他换了个新代号,C4。他身为崔河的那部分档案被永久封锁,崔柒(哥哥)的也是。
张官慢慢地向自己讲述着事情的结果:
"这件事我本来有机会留住你们两个的,但你誓死不愿意放弃她,我们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选择付出点代价,不是吗?他把活着的机会留给你,他代替你向上级自首,上级清除了他大部分的记忆,并使用有一定上瘾成分的药物进行控制,封锁档案联同你一起,九槐利用自身职务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做他的亲信。上级依旧在上面怀疑着,我们做了个局,说你死了。他或许不会再记得你,同样你也不能去换新,他跟你没有关系,除非他自己想起。……"
他听着张官讲的一切,不甘心的将怀里被成功信息化装饰罐子里的妹妹抱得更紧。张官随后道:
"放心,他会想起你们的。同样这对于你也是一场没有任何谈判的交易。做我的亲信。哦,对了,他自首前给你留了句话。……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次妹妹交给你照顾了。这回别离开家了。"
片段播放完的一瞬间,C4像是落入了海内,一点点下沉一点点窒息,直到他想起了另一段记忆:
"哥,我什么都没忘记。我在这儿。"
"我一直都在这儿,别比我还爱哭呀!崔柒可不希望你现在这样,给我振作一点!"
梦醒了,C4只感觉脸上粘粘的,不知什么时候泪水爬满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