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出了点问题,寿星就这么被绑在了墙角,身旁接收到其他任务的保镖在一旁威胁:
"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鬼鬼祟祟在这附近,是不是要给那个记者,和那个窝点在这儿的警察传消息。"
"嘿嘿嘿嘿!表演嘿哈哈!表演!"
"你确定这家伙真的靠谱啊?"
另一个刚走过来的人不太确定的询问。保镖不由得冷哼,道:
"想把这里一锅端的人多得是。这家伙刚刚鬼鬼祟祟的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可这是神经病院!谁知道这群人是怎么进来的?要家伙是真的,待会可不好搞。"
"怕什么?人家医院都是老板。"
"阿巴阿巴!嘿嘿嘿嘿嘿!"
"额。但愿你是对的。我听人家说这家医院以前杀的人太多了,怨念不散!晚上还可以看到鬼魂。"
"嘘——你不想活了!老板不是说别提这事儿吗?不然这群人干什么吃的?!"
寿星现在根本不敢吱声,自己好歹装了几年傻都没被发现,总不可能是那群人蠢吧。待在这俩家伙旁边迟早会暴露,赶紧找机会远离。
两个保镖边聊边看着寿星装傻,不知道是闲的还是放弃怀疑。在确定绳子绑得够紧,跑不了。便又跑到其他地方去巡查。
寿星见两人离开,心中暗喜。他开始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方法。突然,他注意到地上有一块锋利的石头,或许可以用来割断绳索。
趁着没人注意,寿星艰难地挪动身体,一点一点地靠近石头。终于,他够到了石头,开始小心翼翼地磨割绳索。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动了窗户,发出“嘎吱”的声音。其中一个保镖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寿星正在试图逃脱,他立刻冲了过去。
"老子就说你是装的!"
寿星目前悬着的心已经死了,心说:
"难道这就是我出门没有看黄历的代价吗?多活的这几年,可真白活了!"
虽然说这么小的错误,他一般不可能会犯,但人都有意外的吧。只不过他真的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寿星现在只能庆幸这俩人的能力没有像张官那种,变态到可以读心,不然现在自己被他们大卸八块都是早晚的事。思索片刻,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的那保安一脚踢过去,保安手里的刀子真巧,划开了他背后的绳子。
"你奶奶个腿的,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寿星活动了几下手腕,尝试与对面肉搏,虽说他格斗技术不错,只可惜那两个保安也不是吃素的,他又被绑了回去。
"来来来,不是牛逼吗?有本事你打我呀!打我呀!就一病秧子还敢踢我!"
保安在一旁不断调戏,寿星此刻是又无语又无奈,副本怎么就那么真实!太久没进来他都忘了,带入的角色除了武器权限开放时,其他时候不可能给他们角色本身以外的力量,现在的力量连他的二分之一都不到。
"老板说这家伙要干嘛来着?"
"祭活人呗!这家伙要是跑了咱俩可完了!"
正当两个保安讨论之际,寿星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一旦被用于活人祭祀,那将是万劫不复。他拼命挣扎着,试图再次寻找逃脱的机会。
此时,医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两个保安立刻警觉起来,手持武器严阵以待。然而,来的人却并非他们所预料的敌人,而是一个神秘的身影。此人全身笼罩在一片系统漏洞下,隐隐约约看到他穿了一件连帽卫衣,看不清面容,唯独能看见的是手上的三只银镯。
神秘人缓缓走近,两个保安紧张地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神秘人没有回答,不一会儿他到了个保安的身后,几招将对面放倒。
寿星惊讶地看着神秘人,心中充满了疑惑。神秘人走到寿星面前,迅速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低声道:
"跟我走。"
寿星来不及多想,赶紧起身跟着神秘人逃离。
他们在医院住院区的附近穿梭,躲避着可能出现的敌人。神秘人似乎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很快就带着寿星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杂物室。
“你哪位?你应该不是档案馆的人吧?为什么要救我?"
寿星觉得此刻要不是这家伙的脸此时此刻看起来像一堆系统漏洞,他估计可以查到分信息。神秘人听完他的话。沉默了片刻摇了会儿手上的银镯:
"我是北洋部这次邀请的勘察员安世·R。你自然没见过。不过你是多久没进副本了。"
"有一段时间不好说。等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看后面。"
"啊!不是人呢?"
寿星就回个头的功夫,面前神秘人就没了。现在的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先赶紧去与九槐安他们会合。
寿星急忙朝着与九槐安他们约定的2号地点的方向跑去,寿星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九槐安他们还平安无事。当他终于到达二号地点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难道九槐安他们遭遇了不测?寿星焦急地四处寻找线索,忽然,他注意到地上有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沿着这些痕迹,寿星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门口。而在这里,他看到了跟在C4身边的水月,一时间大脑宕机,不自觉开口:
"妹……妹。"
声音不大,顶多只能他自己听见。片刻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小心翼翼地看着附近,终于寿星在仓库里的杂物箱附近,找到了C4。
"吓死个人了你!不过你身边那位小姐是谁?"
"刚刚的情况不好说,好家伙,我还没说你呢?还好我们躲得快。不过,她…你真没有一点印象吗?!"
寿星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问着:
"大家都还好吗?"
"还…好。"
C4尽管心里多少有点埋怨,但还是调整好情绪,尽量控制着怒意回答他。
"埃布尔这边受了点伤,至于九先生他在上次汇合中留下的枪声有点恶化,估计刚刚应该是把伤口拉大了。"
"现在的情况可不好说,我们试试打开系统,如何?"
"嗯,尽量快点吧。不过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虽然路上有些麻烦,但还好,北洋部那边的人还不错。"
"北洋部的,嘶——好家伙,不对劲!那家伙你认识吗?"
"不太清楚,他好像叫什么安世·R。"
"算了,出去再查。先看看系统吧。"
两人输入权限,打开系统查看现在的情况,目前进来的大部分考生情况都不好说,需要自带武器的副本,让大部分进来的考生几乎都死在这一点。
毕竟别人的系统是需要自主购买,而他们这个所谓的副本给的系统只不过是个情报网,在最终boss开启之前武器权限,还有两个小时才打开。
目前他们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两人看着在一旁有待修整的几人,多少有点犯了难,不过寿星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怀疑,刚刚的镜像不像是分身,倒是像别人的灵魂。
二人正分析着接下来的形势,突然远处一大团黑色的诡异朝着他们靠近。等寿星和C4发现这一大团诡异的时候,那诡异已经快要到他们脸上了。
反应过来的C4嘴里嚷嚷着: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恰巧去这时候武器权限刚好打开,两人还没来得及从腰间摸出电磁力枪。玛丽从后方连射三枪,子弹朝着诡异飞去,三颗子弹顺势在诡异体内发生了爆炸。
"你俩就不能细心点吗?!"
玛丽多少有些埋怨,毕竟自己刚刚处理完九先生那边的伤势,就正好瞧见这两个二楞子在一旁分析情况(杵着),还好系统页面开启武器权限的时候面板会自动亮起。不然自己还真的没法在短时间内开枪。
"我差点都忘了,要当冒险调查档案员起码不能只略懂一些拳脚。"
"这么长的职业名,下次还是别念了。我不过一个记录档案员,这些太麻烦的东西,我真不太想记录。"
"你总算是来了。"
九先生从玛丽身后缓缓走来,挨布尔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C4和寿星的后方,他随意的将手放在两人的肩上。两人也是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一下。
"别走神!瞧给你俩吓得?不管怎么说几个人也算齐了。"
"叮咚~是否开启最终任务?请考核员尽快决定。"
清晰的电子音,终于又一次的传入几人的耳中。寿星看着身边的几人,大家都在他视线扫过来的那一刻,露出肯定的眼神点点头。
两人决定好最后的选择。系统的电子音再次传出:
"本次副本武器权限已经打开,请各位考生做好自己的最终选择。人的立场有千万种,规矩千万条,总有几条你看不见,却能知晓其存在。正义或许永远来不了,所以方式与答案皆在各位手上。"
他们冲向了副本boss的终点,医院今天的祭台仪式,吸引了不少人。
巫女们在台上跳着驱邪的祭祀舞,那一步一步虽说曼妙,但在开启异能的九先生眼里,不过是一群冤屈的诡异和灵魂,此刻巫女们的脚下,哀嚎,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大网将他们困于所谓的阵法之下。
祭台附近,那名霓虹高官正用着另一种语言与身边的保安交流,欢笑。坐在这位高官旁边的是看似慈祥的八旬老人,这人九槐安倒是有些印象,在他所扮演的这位记者的回忆中:
"你真就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好好的大学小伙子。在这家医院门口摔了一跤。之后就被判定为脑癌晚期死了!"
"所以呢?难道就要因为这事儿让我们去得罪医院背后的人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想那么多!"
"可是这位大学生生前也是在这家医院签署的器官捐献,如果不是这家黑心医院,他有机会享受他自己的人生!!!"
"所以你就觉得有问题了!李明清!老子告诉你!他的器官参与的是一场手术壮举!壮举,你懂不懂?这东西不是你能够随意捏造的新闻素材?!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救了一个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会和他一样在这家医院里签署的死后器官捐献,以多少种不明不白的形式死去?!"
"他有理由享受他的人生,可他已经死了,你要认清现实!明清啊!我想试时候给你放几天假,这几天脑子忙糊涂了吧。"
回忆结束。九槐安不由得感慨,在他的背包里,拿到了这家黑心医院的非法器官贩卖的证据,和这家医院下千万亡灵的公道。
他逃离了医院,其余几人按照计划在医院内部进行自己的选择。九槐安并没有拿这些证据去原主之前的报社,他找了律师和电视台,一纸控诉将这家医院告上了法庭。
而这家医院的院长却带来了九槐安的病症书和另一份’证据‘。
被告席上的院长,你那份所谓的神经疾病的病证书,颠倒真相,将那份所谓的证据,事先编辑好的故事。今天份神经疾病病证书的引导下,九槐安准备的一切证据,仿佛都如同一个玩笑般被人质疑。而在这场官司的法庭外,那个八旬老人只是打趣的抽着烟,一枚子弹从他的心脏穿过,他仿佛是得了心脏病般,身上没有一滴血就这么抽搐的倒下了。只可惜他赌错了两件事,这场官司二审中那个曾经多次劝导记者的那个上司,却带着一份特别的资料上了法庭,同样来给这群人一个致命一击。
另一边,在医院里的祭台边上的寿星被拉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而空间里站着一个看起来像被系统漏洞遮盖着的人。
"这是哪儿?"
"还记得吗?我们见过一面。"
"你是安世·R?"
"不错,但这并非我的本名。系统提示音让各位慎重自己的选择,我也同样。所以我叫你拉入精神空间单独聊聊。"
"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先生。毕竟我们不会选择[医院刽子手]结局。"
"你误会,你说的只不过是胜利的结果之一,我这还有一个[遵循自我],不知中部档案馆的人,敢不敢信我?"
"说说吧,听来也无妨。想必无论我怎么选择你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哈哈哈哈,说的不错!80多年了,看来都没错。记不记得台上那个坐高位的八旬老人。杀掉他和他旁边的人。杀了他们。"
"我会考虑的,毕竟我有这个打算。先生。"
话音刚落,寿星再次看见了眼前的祭台,而奇怪的是自己手里握着电磁力枪,而从刚刚到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从腰间拿出过这把枪。刚刚的谈话不停地在耳边响起,慢慢地他举起了那把枪两枪下去,那个霓虹高官就这么死在了现场,现场的人开始尖叫,开始逃窜。
发现不对劲的玛丽,朝着C4和寿星的方向跑来。而她看见的是C4不可置信的表情与寿星手里的那把枪。
"哎哟~打偏了,可惜差一点,他们都没命了。"
"哥!你干了什么?!"
说完那下1秒,C4立马捂住嘴。
"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寿星呆愣了几秒,脸上火辣辣的,他回头看去是玛丽看不下去,甩了他一巴掌。
"清醒了吗?!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杀了他,其他人怎么办?说好的我们全都得活着回去!全部!"
"我们会有全部回去的,我们会成功回去,C4走吗?我们去干掉他,然后全都安全回家。"
"叮咚——恭喜本组考生达成结局[遵循自我],胜利是一场伪命题,或许从一开始报道上写的什么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愿意看到什么,我们能看到什么。在此恭喜本组考生考核通过,请尽快离开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