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我真的不想说什么了,只能单纯回忆这恐怖的过去,提笔写下这恐怕文笔不怎样的故事。它记录了我此生几乎所有的梦想、悲痛、欢乐、传奇,当然——也包括丑事,当然那些都不重要了。只是单纯拜托找到了这本笔记的你认真读完这本记载着终极的海市蜃楼。
我用着几乎崇敬的心情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描述呢?这几乎可以说是千古怪谈了。在昏暗的像黄昏的灯光下,一个仆人模样的抓着顾一凡的领子,正费尽心思够着一支小小的绿色的东西。那东西是方形的,花纹有很多磨损,但透过表面看现象还是可以看出它当年的意气风发,一个大大的“令”字映然牌上,像极了古代君王用的令牌。
仆人看见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松开了差点勒死顾一凡的魔爪,向我扑来,硬生生抱住了我的腿:“董二小姐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小的来到董府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可这顾小畜生竟侮辱小的,还抢了小的的东西,小姐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用力一甩,竟差点把他甩飞了出去:“谁准你在我面前哭天求地的?起开!”仆人不吱声了,这些混混对“董家二小姐”还是有些畏惧的。
我看向顾一凡,他没看我,只是用厌恶的几乎鄙视的眼神看着仆人,好像是看着畜生一样,在此我暂且称之为“看畜生的目光”。我伸出手,示意顾一凡把那令牌拿来。“这是我的。”他冷冷的说。那声音像在冰水里泡过一样,听了让人直打寒颤。我用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目光中渐渐透出寒意。“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挨打的。”我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真的很好奇这顾家小子到底会如何对付我呢。
谁知,他却嘴角一扬,缓缓抬起头与我对视。那目光锋利如剑,竟不输我分毫。楼上水房滴水的声音突然大起来,“滴答”的令人窒息,三个人的呼吸声也变得清晰可见。不知是盛夏的太阳似乎下山的格外早,还是哪个把冰柜打开了,屋里变得凉起来,使人有一种置身于南极的错觉。如不是这紧张又安静的气氛,实是一个避暑胜地。
五分钟过去了,我华丽的表演也终该结束了。我慢慢移开目光,起身,“那贱仆若是得罪顾小少爷了,怎样处置皆听尊变。”我摸摸衣兜,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给顾一凡。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出这霉味十足的房间,丝毫不理会仆人的哀求。顾一凡也愣了一下,掏出袋子里的东西,看着仆人的眼睛里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兴奋。
而另一边,我正享受着专属于董家二千金的待遇——按摩。最近似乎格外喜欢听枪声,顾家那小子刚才折磨那个仆人的声音让我感到格外兴奋,也对他格外感兴趣。对此,我特意介绍一下他的背景:
顾一凡生在九门之一顾家,是顾家家主的最小的儿子。顾家本是显赫之家,却孤傲自大,认为凭一家之力可以称霸九门。于是顾家家主一意孤行向其他八门提出称霸提议,却被其他八门联合碾压,最终只好逃往陕北。不料逃亡过程中族人发生动乱,顾一凡的几位叔叔联合杀了他父亲和族中几位长老,几位哥哥为了族长之位争斗而相互残杀也死的死亡的亡,最后只剩下年幼的顾一凡。所以在叔叔们的追杀下,他只得找同是九门的董家寻求保护(顾家族长曾帮助过董家)。可顾一凡无依无靠,饮食起居都是由下人负责,董家上层又很少管他的事,也避免不了被下人欺负。
至于他那令牌,我早已才出些门道。顾家人善于伪装画脸,自是不能以面相作为依据,那令牌应该就是顾家专属“身份证”了。顾家小爷的牌子,自是稀有的,能卖个好价钱。那仆人起了贪念,想卖掉那牌子,也暴露了顾一凡的位置,自是不能给他的。想到这里,竟有些同情起他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