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安——当今大梁定安将军的嫡子。
“我不在意这些,阿玉……”
疏锦打断青年的话,“可是我在意,宋祁安你骗得了你自己你骗不了我,你真的不在意吗。”
疏锦吐了一口浊气,又道,“我们是一辈子的宿敌。”
早在青年生辰的前一日,疏锦便知道了青年的身份,宋祁安,疏锦默念。
宋祁安的父亲定安将军,就是当年对徐疏锦的娘亲第一眼就贪图上了她的美色,对娘亲下情蛊的罪魁祸首之一,疏锦的父皇当年冷淡地抛弃他的妻子,而定安将军对娘亲确实止不住的羞辱,导致疏锦的娘亲上吊自杀,而宋祁安的母亲却也郁郁而终,而这些,都是来自宋祁安和徐疏锦的父亲。
疏锦闭了闭眼,随即睁开,那双眼眼神淡漠又疏离,“宋祁安,我不能一直沉溺于美好之中,我还有现实要面对,我的仇恨我不得不报,你也是一样的。”
青年直直地看着少女的眼睛,像是想透过少女的眼睛看到什么,带着少年应有的执拗,嘴唇轻启,声音沙哑道,“所以,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阿玉。”
少女转身拦腰抱住青年,嘴里哽咽道,“我爱你,这是真的。”
少女踮起脚尖,吻住青年的唇,青年努力回应着她,一只手扣上少女的后脑勺,青丝如瀑,片刻,少女的唇离开了青年。
少女抬眸,与青年对视,少女眼眶微红,眼底的情绪汹涌着,好似有千言万语想对青年说,却只凝结成一句话。
“对不起。”
……
疏锦和宋祁安回到了武馆,疏锦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一旁的清风看着少爷和少夫人二人之间的气氛感觉怪怪的,脑袋灵光一闪,好似明白了什么。
清风叹了口气, “少爷,若水三千何必取这一瓢饮,老爷那边身子快要不行了,这行程还是尽快吧。”
青年轻嗯了一声。
……
疏锦回到了厢房,时间不早了,南疆只有阿兄支撑不了多久,是时候回去了。
疏锦把自己在武馆里的一些衣物,首饰,都放在行囊里,抬眼,看见青年教她剑时给她的剑,犹豫了片刻,把它系在了自己的腰肢上,出了房门,看见青年的屋子里的灯火还亮着,看了许久,疏锦回过神来,离开了武馆。
她没有与他告别。
……
青年看着少女的背影,自嘲一声,“果真这么无情吗,连个招呼也不打。”青年看见少女的背影渐行渐远。
“少爷,要派人跟着少夫人吗。”
青年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在清风以为青年不会回答时,青年轻声开口道,“不必了。”早就该想到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
青年其实都懂,她的不可言说,她的不辞而别,他都明白,这几个月像一个美好又梦幻的梦一般,就在他沉溺其中是,梦碎了,他也应该醒了。
……
弹指之间,几月过去,这几月发生了很多事,疏锦带兵杀回南疆,砍掉了她的亲生父皇的项上人头,那十几天,南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疏锦登上了皇位,并且废除了用蛊控制人心这一制度。
南疆政变这事已传到大梁,大梁这几日定安将军病逝,定安将军的嫡长子替父亲代理朝政。
“陛下,这南疆局势与大梁这几年向来不稳,这南疆易主,现在的主人竟是个女人,南疆局势恐怕动荡不安,陛下何不乘胜追击……”大梁当今的宰相说道。
“爱卿平身,朕也正有此意,平定南疆动乱,诸位爱卿,谁愿意带兵前去?”当今圣上一脸和蔼地看向他的臣子。
宋祁安在听到“南疆现在的主人是个女人”时,眼睫一颤,起身道,青年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上。
“臣,愿意请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