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要习武是吗?在下可以教你。”
男子一挑眉,女子穿着齐胸朱红襦裙,外面套了一身纱衣,露出大片雪白,若隐若现,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腕上铃铛随着她走动叮铃作响,的确是个南疆人的打扮。
一旁的黑衣侍卫清风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女子抬眉瞥了一眼清风,唇角含着一抹笑,“公子的这名侍卫不是认为我是来看公子的吗?”
疏锦又不傻,白日那侍卫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再者,现在子夜前往,莫不是有求于她,她便顺水推舟,把这场戏演下去罢了。至于这男子所求是何,疏锦的确不甚在意,毕竟他现在可以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都说祸从口出,这位姑娘不要介意,在下名十一,敢问姑娘芳名?” 青年说的客气,一旁的清风内心却道,少爷这唬人的能力又提高了,还十一!!怕不是看这姑娘身上有十一个铃铛吧,真是张口就来。
疏锦便也不装了,“十一公子可以叫我阿玉,既然如此,公子也要诚意一点,答应我一个条件。”阿玉这个名字是疏锦的小字,儿时她在母亲怀里听阿娘唱歌,就抓着母亲腰上的玉不放,后来被阿兄笑了好长一段时间,便取名阿玉,现在那枚玉佩还挂在疏锦的肚兜上,可惜阿娘却不在了。
阿玉这名一听便是小字,告诉一外男于理不合,可是疏锦本对男女之事不通,再者,疏锦是从南疆逃出来的,告知本名容易暴露身份。
“阿玉姑娘想要我答应什么?”青年知道这姑娘是南疆人,便不好说那么多规矩。
“南疆与大梁货币不通,看公子一身贵气,提供一处住所与吃食没有问题吧。”
青年切齿道,“好,不过,阿玉姑娘只能和在下同住在武馆。”
疏锦顿了顿,道,“成交。”
……
翌日,疏锦离开了客栈,来到少林武馆,大门没有再次掩住。
“姑娘来了,少爷已经在屋里等着姑娘了。”疏锦眉梢一皱,少爷??罢了,关她什么事。
疏锦跟随着侍卫来到一院子前,这武馆好似没有下人似的,这些院子也没人住,只有这面前这间院子不同。
“少爷就在里面了。”说罢,侍卫退了下去。
疏锦移步,走到了院子中央。一怔,青年锦衣华袍,衬得他通身贵气,俊脸棱角分明,似刀削一般,却又不失柔和。手上的剑游若浮龙,游刃有余,阳春三月,铺满了一地春色,察觉到有人,青年转身。
一剑朝疏锦袭来,疏锦不擅武功,但没点武艺傍身是不可能的,少女体态纤细,步态轻盈,一闪身,袖口里撒出粉末直扑青年。
“十一公子是想测试我吗?我这毒是我亲自制的,到没有什么太大影响,只要公子将一身本领赠与我,公子便不必难受。”
话毕,传来一声轻笑,“看来是我低估了阿玉姑娘,不过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一定会倾囊相助。”
“此毒名为血毒,顾名思义,就是要用我的血做为药引来解,否则十一公子每晚会铭肌缕骨,痛不欲生,我会每晚给公子服下缓解的药物的。”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了,疏锦孤身上门,没有点威胁怎可。
“都说南疆人擅用蛊,这位阿玉姑娘却擅用毒,看来,姑娘是不会用蛊,只好用武傍身吧。”青年咬牙道。
疏锦:“……”
他真的讨厌极了。
……
“少爷,属下已安排阿玉姑娘去厢房。”
青年轻声嗯了一声,“派人去查,南疆最近有什么人流入大梁。”
“是,少爷的毒可还要紧?”
“无妨,以前类似的毒我中的多了,无非难受了点。”青年自嘲地笑了笑。
刚刚有一事没说,他发现那少女身上的毒不计其数,耳饰上,袖口内,身上挂的铃铛内都有,都说南疆人擅蛊,那少女却没有,再看她风尘仆仆。
此人身份不一般。